兴许是害怕景惜冲了冷水后会感冒,慕司绝离开房间去了厨房,熬了一些姜汤,等景惜从房间里出来后,就端去给她喝。
谁知道一个中午,一个下午,景惜始终没现身。
慕司绝不由得担心起来,把姜汤放在床头柜上,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
看见的,却是景惜早已昏睡在了湿滑的地板上。
他急得一下子抱起她喊,“景惜,景惜……”
或许只是身心有些疲惫,累得晕过去了。
被慕司绝这么一喊,她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的看着他。
“阿湛,你回来了?”她的意识很清楚,她爱的是阿湛,而并非是那个叫慕司绝的男人。
以后,她都不想在单独接触那个叫慕司绝的男人了。
因为她害怕,害怕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
听到她口中喊的阿湛,慕司绝心口一窒,疼得难受起来。
尽管在乎,可他并没有表现什么过分的举动,扶起她说:“我送你去床上。”
景惜转眼盯着身边的男人,注意看,才看清楚他的容貌,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他推开,一个闪身躲去了旁边。
慕司绝看着她的举动,不解。
景惜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错开说道:“你怎么还没离开啊?现在都晚上了吧?”
她记得她睡了很久很久,天都黑了,以为慕司绝应该走了,怎么还在?
她现在莫名的烦躁跟他同处一个屋檐,总感觉很不自在。
“你希望我离开?”
慕司绝看着她疏离自己的样子,心里真不是滋味,明明俩人都和好如初了,怎么又有距离了?
他不想跟她有距离,尤其是被她推开的感觉。
“不是我希望,难道你不觉得你留在这里很不合适吗?慕司绝,你还是走吧,等我有时间了,我再联系你,到时候再给你拍摄。”
她背对他,真的连面对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慕司绝也不想死皮赖脸的留下来了,端起他熬好的姜汤,送到她身边说:“那你先把这个喝了,喝了以后,把衣服换下来,以后,别再那么大意睡在浴室里了,地板上很凉,会感冒的。”
她斜视,看着他端来的姜汤,她心里明明就很感动,可却不愿意接下来。
“我知道了,你放那里吧!”
“景惜!”他突然用种特别严肃的口吻喊着她的名字。
景惜扭头,蓦地抬头看他,他亦也盯着他,目光深邃,黯然,却显得多情忧伤。
“你是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冷?”
有吗?
景惜也特别烦躁她现在这样,突然就接过他手中的碗,强迫自己面对他,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微微一笑,“我哪有对你很冷了,太晚了,你回去吧!”
“就这么想我走?”
“……”景惜实在不明白他干嘛要这么问,不想他走吗?那他留在这里又合适吗?明知故问。
“太晚了,你回去吧!”她执意说道。
慕司绝不想走,转身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他慢悠悠的恐吓道:“听说,这里以前死过人,而且,每当在半夜的时候,总是会听到有人在海的那边哭泣,喊叫……”
“你说什么?”
景惜浑身一哆嗦,走过来站在他旁边,看着完全无尽的夜色,莫名的,她也突然觉得害怕起来。
事实上,她并不胆小。
可一个人身处这么大的房子,而且,她今天还是第一天住进来,要是晚上真有人在海的那边哭喊,她会不会吓傻?
“我说,这里闹鬼,你真的要我走吗?”慕司绝看着她,眼睛里尽是戏谑。
景惜是被吓到了,以至于忽略了他眼底的戏谑,突然一把拽着他的胳膊,胆怯的说道:“那你陪我到客厅去看电视吧?”
他莞尔一笑,点头应了。
没想到,女人这么胆小,轻而易举的就被给骗到了。
看来,这招挺管用的。
晚上十点,俩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闷不出声,都盯着墙壁上的电视看。
看着看着,谁的肚子咕噜一声,打破了这静谧的气氛。
慕司绝扭头看向景惜,景惜也同样看着他,她显得有些尴尬,又慌忙错开目光,盯着电视看。
估计是觉得她饿了,所以慕司绝什么都没有说,起身去了厨房。
景惜目送他过去,也没喊他,他刚消失,她就拿出手机,拨打权湛野的电话号码。
现在都晚上十点了,他应该不忙吧?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他,想必是她这个妻子该尽的义务。
而此刻的权湛野,正在西雅图的酒店里,忙着用电脑跟手下人联系,搜寻香婵的踪迹。
旁边的私人电话响起,他随手捞起来冷声喝道:“我说了,没有她的消息,就别他妈的一直打电话过来。”
“……”
景惜愣了愣,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响,确定那是权湛野的号码啊?可是,他干吗那么凶?
她小心翼翼的,试图出声道:“阿湛……”
听到女子娇柔的声音,权湛野一愣,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才有些错愕。
他没想到,她会给他打电话过来。
他关掉电脑,握着手机走到窗户边,问她:“你一个人在那边还好吧?”
“嗯!”他回答了,而且声音也比刚才好,景惜温声絮语的说:“我挺好的,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想我了?”他挑逗的问,本来今天要是再找不到香婵,他愤怒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