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惜抗拒不了权湛野的触碰,干脆就蔫了躺在他身下,一动不动。
她若动的话,或许权湛野真会强要她,可她不动了,不知道是出自愧疚,还是看见了她手臂上的伤,权湛野竟然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停下了强吻她的动作,却没有翻身让开,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盯着她。
她时而眨巴着双眼,眸子晶亮而透明,仿佛一颗水晶球,一碰即碎。
时而又让他感觉那眼眸里,仿佛充满了一种无极的怨恨,怨恨他对她的所作所为。
“很生气吗?”
他凝着她,温声絮语。
景惜吸了吸鼻子,没有理会他。
他再说,“不闹了,再也不要闹了,嗯?”
她抿着唇,还是不理会他。
权湛野翻身离开,景惜得到松懈,倏地坐起来就要离开。
却在权湛野以迅雷不掩耳之势,一把将她又拉过去跌进了他的怀抱之中。
她措不及防,一下子撞进他的胸怀,本来受伤的手臂,此刻更是痛得她嘶哑咧嘴。
虚汗都冒出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赶紧捏着她的手看,“很痛?”
她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说道:“我送你去医院。”
还不等她作答,他拾起她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就出门。
一路上,景惜连挣扎阻止的余地都没有,上了车,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却火速开车,本来到医院要半个小时的车程,这一次,却只要了十几分钟。
慕司绝是骨科主任,所以权湛野连号都不用挂,直接带着景惜去找他。
今天恰好遇到他在坐诊,他插队,带着景惜走进会诊室。
还没报号就看见两个人走进来,护士助理本来想骂人的,可看到是慕教授的朋友,马上就把吐到喉咙里的话给吞了回去。
“怎么回事?”见权湛野火急火燎的,办公桌前的慕司绝问。
权湛野推着景惜过来坐下,示意他,“她手受伤了,你赶紧给她做个检查。”
慕司绝抹汗,“大爷,我这在工作呢,就算要我看病,也得先有个预约吧?”
见景惜痛得脸都青了,权湛野心里莫名的发慌,对着慕司绝就凶,“哪那么多废话,没看见她很痛吗?”
慕司抉瞥了一眼景惜,她的样子的确有些严重,然后示意景惜,“把手抬我看看。”
手已经失去知觉了,景惜抬不起来,轻轻使一点力,额头都虚汗连连。
这事情,的确有些严重,慕司绝拿起她的手看了看,有细微的伤口,很浮肿,他抬头问景惜,“怎么弄的?”
景惜无力说话,旁边的权湛野说:“被门夹的。”
嗯,说被门夹,总比说是被衣柜的门夹好。
慕司绝的脸色异常凝重,左右看了看,捏了捏,看见景惜痛苦的样子,他竟然心疼的皱起了眉。
“伤到骨头了!”慕司绝赶紧吩咐旁边的护士助理,“小刘,马上带她去照片。”
助理走过来扶起景惜,“走吧!”
景惜无力的跟着护士离开了。
权湛野见慕司绝脸色不好,担心的问了一句,“很严重吗?”
慕司绝很严肃的告诉他,“很严重。”
“那怎么办?能治好吗?”
“能!”
“那不管怎么做,一定要让她恢复如初。”
慕司绝双手环胸,盯着权湛野,饶有意味的问,“她是怎么弄伤的?一个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被门夹到呢?”
说她是被门夹的,他到愿意相信是被谁给打的。
“是我踹门夹的。”权湛野也不否认,盯着慕司绝,“我不是有意的,司绝,你是骨科教授,你一定会让她减轻痛苦的,对吗?”
果然,还是他想的那样,这个男人脾气很古怪,没想到会残忍到拿女人出气。
哎,算了吧!既然这个女人跟了他,那就得认命。
想到祁少也对这个女人钟情,慕司绝突然有种想了解她的冲动了。
护士带着景惜照片回来,片子递给慕司绝,那男人看了两眼,就得出了结果,“骨头碎裂,要做接骨手术。”
慕司绝示意护士助理,“你去办住院手续吧!”
护士点头应了,赶紧去办。
骨头碎裂?权湛野听到这四个字,顿感自己残忍不已,怪不得她会那么痛,怪不得手都肿了,原来就因为他那一脚,就造成了这么严重的伤害。
他很抱歉,走过来搂紧景惜的肩膀,嘶哑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景惜没有看他,也没有回应他,手臂上的痛,其实还没有她心痛的三分钟一。
她恨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恨他还跟苏沫在一起,既然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为什么又还死死的困住她不放?
所以此刻面对权湛野的景惜,面色冰冷,眼眸深处,毫无半点温度。
“送她去病房吧!”慕司绝叹了声,低头整理文件。
他不了解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问题,也没心思去了解,所以心里能发出的,就只有感慨和惋惜。
权湛野带着景惜离开了会诊室,去了vip病房,他亲自给她铺床,扶着她躺在床上。
在慕司绝还没上来安排手术前,他坐在她面前,深情款款的致歉,“等你手好了,你怎么打我都行,但是不要这么冷冰冰的对我,老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她还是面无波澜,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