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啷!”
就在剑锋快要触及朱由检的肌肤之时,那冒牌的释永严突然用手指弹出一颗小石子,准确地砸在剑上。朱由检只觉手腕巨震,再也把持不住,无痕宝剑登时脱手,自己也被震得一坐在地上。
再看那冒牌的释永严,却是缓缓松开扼住蕊儿的手,放蕊儿回到朱由检身边。
“王爷!您没事?”蕊儿已是泪如泉涌,慌慌张张地检查朱由检的脖子,生怕刚才他被利剑伤到。
朱由检忙挣扎着站起身来,恶狠狠地道:“你他妈有病是?到底想干嘛?”
那人却微微一笑道:“殿下,方才我只是故意试探与你,并不是真的想要你的命。我还可以告诉你,此次前来杀你的刺客,就是东厂督公魏忠贤派出来的。包括那方丈释永严,也早被魏忠贤买通,故意设局陷害殿下。”
说着他便抬手又是一颗石子弹出,恰好命中释永严的光头。只听“啪”的一声,那老和尚登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朱由检见他出手如此狠辣,心中也是一悚,却兀自嘴硬道:“你又是哪根葱?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殿下不必知道我是谁。”那人神秘地道,“其实我确是受人之托来取你性命,不过现在我又改变了主意。只是那人对我有大恩,他若还要杀你,我仍会来找你的麻烦。那时你却要小心在意,因为我不会再次手下留情。”
“我不管你他妈是谁,伤害蕊儿就不行!”朱由检恨恨地骂道。
那人却不理会,转而对蕊儿道:“护好殿下的耳朵,我助你们脱困。”
蕊儿刚才连半招都没使出来便被此人擒住,自是知道此人武功极高,已是宗师级别的人物。见他如此说,忙将朱由检护在怀中。
那人便吐气扬声,猛地拔地而起,一掌击在天花板上。
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厚达数寸的条石居然被他一掌击得粉碎!而条石上方数尺即是地面,受此巨震,这一处的地面也塌陷了一大片,登时露出上方的天空。
那人便纵身而上,跳出地宫。
地宫外面恰好是大雁塔的塔门附近,数十名刺客正要继续往塔里冲。见地下突然冒出个人来,众人皆是一阵惊慌。
但他们都是东厂的好手,也算见多识广。只愣了一小会儿,他们便反应过来,呼啦一下将那人团团围住。为首者上前怒骂道:“你这家伙是人是鬼?活得不耐烦了么?”
那人却负手而立,好整以暇地望着宁静的天空,竟是若无其事地观赏起星星来!
刺客头领勃然大怒,抡刀便剁,口中还同时骂道:“我送你见你祖宗…”周围的刺客也各举刀剑一齐袭来,欲将此人乱刃分尸。
那人却是不慌不忙,见众人涌来,深吸一口气,突然张口大喝道:“宗!”
这一声真如晴天霹雳,声震原野,连大慈恩寺院落中种植的一人来粗的槐树,也被震得不住颤抖,树叶簌簌地落了一地!
他周围那群刺客,却如同木雕泥塑般定在当场。过了良久,才纷纷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而身处地宫之内的朱由检也不好过,尽管蕊儿已经护住他的耳朵,这一声如同巨雷般炸响在头顶的怒吼,仍把朱由检震得五内翻腾,忍不住大嘴一咧,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险些昏迷过去。
一旁的蕊儿已有心理准备,早就运功抵御。饶是如此,她也被震得脸色苍白。见朱由检吐血,蕊儿吓得花容失色,连声惊叫道:“王爷!王爷!”
朱由检吐出口中的残血,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这贼秃驴,嗓门确实不小!我没事,咱们快上去帮助燕大侠,还有那名少女!”
说归说,朱由检已被这一吼之力震伤,此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蕊儿忙将他背在身上,纵身一跃,踏上地面。
只见大雁塔外一片修罗地狱般的景象,数十名刺客横七竖八地卧倒于地,个个七窍喷红,无一幸免。那施吼者却已不知去向。
朱由检正在发愣,只听扑通一声,一个身影从二层坠落于地。他定睛一看,原来正是那倭国刺客真田剑正。他的嘴角渗出血丝,脸色却白得吓人,显然也受伤不轻。
紧接着,两道身影也摇摇晃晃地追出大雁塔,却是燕凌与那名少女。二人也受了点伤,但比真田剑正的状况还是好一些。稍稍停下喘息片刻,二人便再次挺剑前行,欲将真田剑正置于死地。
那真田剑正却是阴险地一笑,突然从怀中摸出一物,口中念念有词道:“卡兹玛瓦弩济姿!”随即将那东西往地上一掷。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硝烟顿起。朱由检还以为他甩出了手榴弹,忙用尽全身之力将蕊儿扑倒。过了半晌,见似乎没什么动静,这才挣扎着抬头观看,那真田剑正却已是杳然遁走!
那少女追至方才真田剑正站立处,向四周细细搜寻了一番,却是一无所获,不禁恨恨地嘟囔道:“该死!又让他跑了!”
朱由检这才放下心来,先是冲进大雁塔内,寻找方才被真田剑正劈倒的特勤队员。
这一看他又是滴下泪来,原来四名特勤队员,有三人被当场杀死,只有解胜命大,这一刀并未劈中要害,只是刺伤了软肋。
尽管如此,解胜毕竟失血过多,此时早已昏迷不醒。朱由检忙让燕凌给他简单地敷了些金创药,又将他背在身上。
这时朱由检才想起那名少女。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毕竟刚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