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与林佑坤等人大杀四方,从早上一直打到黄昏时分,连中午饭都是在牌桌上吃的。麻将的魅力自不待言,这可是在前世让二十亿华人都乐此不疲的“国技”!别看只玩了半天,林佑坤、钱顺和贾开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朱由检虽然在前世只能算个麻将菜鸟,但最起码也有过成千上万把的实践,技术当然比林佑坤等人高多了。他先故意放了几把炮,让几人在熟悉规则的同时,也被勾引上来兴趣;然后就开始玩真的,一把十两银子,坐庄翻番。
打到掌灯时,林佑坤他们三人个个输得灰头土脸,少说也输了几百上千两,只能连连哀叹手气不好。
朱由检心中暗笑,口中却道:“打牌要有牌,不要一输了就没精打采的。本王不过是让你们陪玩,难道还真稀罕你们的银子?都收回去!”
几人自然是千恩万谢。朱由检见时机成熟,便笑吟吟地道:“牌打完了,说点正事。觉得这个麻将好玩么?”
几人不解其意,心想赌钱这算什么正事?只得老老实实地答道:“好玩!”
“想不想用这个挣银子?”
“这…”林佑坤憨笑道,“殿下牌技高超,我们几个甘拜下风!”
“没出息,谁让你们挣本王的银子了!”朱由检笑骂道,“你们也经常出入赌场,见过这种玩法么?”
林佑坤似有所悟道:“殿下莫非是要末将等去赌场玩麻将?这倒是个好主意,麻将这种玩法既新奇又有趣,肯定很快就会流行开来。不过若是其他人也学会了,以末将几个的牌技,恐怕也未必能赢到银子…”
“你是真笨啊!”朱由检启发道,“好好想想,赌场里谁是稳赚不赔的?”
“这…”林佑坤为难地道,“凡赌必有输赢,谁也不能保证次次运气好。要说稳赚不赔的,恐怕只有赌场老板了…”
“对呀!难怪你老输钱,原来脑筋不太灵活!”朱由检嗤笑道,“你难道就不能开间赌场自己当老板,把麻将做为招牌项目,招徕那些赌徒过来,你从中设赌抽头?”
林佑坤恍然大悟,先是狂喜,紧接着又为难地道:“殿下,这赌场可不比别的生意。西安大小赌场数十家,皆是本地富商开的,在官府都有些背景。末将要是也开赌场,一无本钱,二无背景,只怕…”
“本钱你不用担心。”朱由检继续诱导道,“本王早有意开赌场,但亲自出面多有不便。只要林指挥使想做这桩生意,本王给你五万两银子做启动资金,具体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赌场开起来以后,本王和你五五分成。怎么样?”
赌场日进斗金的情景,林佑坤亲眼得见,自是艳羡无比。之前他只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却并不傻,朱由检给他这个不用自己出银子,却能发大财的机会,他如何肯错过。况且五万两银子可是一笔巨款,开七八家赌场都绰绰有余了。因此林佑坤立即大声答道:“殿下放心,赌场的事包在末将身上了!如果不能让殿下每月至少进账一万两银子,末将提头来见!”
“好!”朱由检也兴奋地道,“你刚才提到背景问题。林大人,你是堂堂正三秦王卫指挥使,怕他们那些鼠辈作甚?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谁若是敢来捣乱砸场子,给我照死里收拾!还有那些出老千的,你们几个在别的赌场也没少吃他们的亏?现在你是老板,怎么做还用本王教你么?”
“末将明白了!”林佑坤狞笑一声道,“西安赌场里那些王八蛋们,末将也认识个七七八八。这次却要他们好看!”
“不过林指挥使,本王还要与你约法三章,有几条你是绝对不能碰的,否则本王绝不容你!”朱由检突然严厉地道。
林佑坤忙顿首道:“但凭殿下吩咐!”
“第一,不许穷苦百姓出入赌场。”朱由检徐徐地道,“你这间赌场只许那些衣着光鲜、出手阔绰的富人进去耍钱,携带少于一百两银子的不准放入,并且概不赊欠。
“第二,不许女子进入,不管是技女还是良家妇女。除非是家属来寻人!
“第三,你肯定要雇用些人手帮你打理赌场,这些人过去不能有大恶之行,从今以后也不能有仗势欺人的行为,尤其是欺负普通百姓。如果让本王发现,哼哼!”
林佑坤忙赔笑道:“殿下放心,末将一一照办就是。”
朱由检这才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揉着熬得通红的双眼笑道:“好家伙,玩了一天,真是累啊!”
林佑坤看出朱由检有送客之意,忙起身告辞。朱由检还不忘嘱咐道:“你这赌场要尽快开起来,说不定过几天本王手痒,还要到那玩两把呢!等麻将流行起来,本王还有赌大小、二十一点、梭哈等好几种新鲜玩法,保证让你的赌场花样翻新,争取把西安的赌徒都吸引过去!”
此时杨嗣昌已在厅外恭候多时,见朱由检终于有空,忙跟了进来。其实朱由检找他是有别的事,但二人先谈论起刚才要林佑坤开赌场的事来。
杨嗣昌微笑道:“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像技馆、赌场之类,虽属暴利,但名声不佳,做这种生意,似乎不像殿下之行事。臣刚开始时也有些不解,但听到殿下与林大人约法三章,好像也能稍稍揣测到殿下的深意了。”
“哦?说说看!”朱由检鼓励地道。
“观殿下之约法三章,实则将赌徒限定于官员和富商,也只有这两人能付得起殿下规定的赌资。”杨嗣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