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苏颉和安妮大大方方的结账走出咖啡厅,临出门的时候还听到一声叹息:“我还以为是苏和安妮,原来只是两个长得很像的家伙!”
玻璃门隔绝了窥视的目光。安妮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个箭步跳到苏颉前方,指着他的鼻子大喊:“哟哟哟!苏,你可真坏。居然想到这个脱身的办法。”
苏颉泛起了白眼,“条件反射而已。”他说,“你不再纽约的时候,我就过着这种生活。”
“什么生活?”
“深居简出的化妆生涯。”
安妮再次笑出声来。
在附近的快餐店买了一块大号的加菜汉堡,苏颉和安妮回到了苏颉的德式别墅里,几乎在大门打开的同时,本应躺在病床上呻吟的麦高芙如狼似虎的扑向安妮。
“饿死我拉!你们终于回来了!”
麦高芙的夺过安妮手中的食品袋,将身子轻盈的扔在沙发上。打开袋子见是一块加大的汉堡,眉毛立刻喜悦的跳动起来。
“苏,安妮,算你们还有点良心。”麦高芙用她那扁桃体发炎之后的沙哑声音说道。
苏颉和安妮相视一笑,就在刚才,他们还想着为麦高芙带一些健康食品,诸如小米粥之类的就是不错的选择。可看到麦高芙喜欢汉堡的劲头,他们就明白,倘若她看到的真是一碗清淡无味的小米粥,一定会将两人埋怨死。
“味道不错!”麦高芙口中塞着汉堡,含糊不清的说。“对了,苏。你有想好下一步电影了吗?”
安妮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瞧着苏颉,那样子仿佛在说:看到没有,不光是我,还有别人在问这个问题。
“好吧,好吧!”苏颉高举双手,做投降状,“我承认我一点想法都没有。对,没有构思,没想想法,甚至连一点片段都没有。或许我应该躲在房间里看两本书,找找灵感。”
“我认为白兰地是更好的选择。”麦高芙含糊不清的说。
“麦高芙,你这个酒鬼!”安妮善意的抱怨。她好不容易将苏颉从酗酒的深渊里拉出来,可不希望他再次步入这条不归路。
感受到苏颉那渴望的眼神,安妮板起一张脸,冷峻的说:“不可能,想要别想。你最多喝点葡萄酒,并且不能超过一杯。”
“我能用大杯子吗?”苏颉可怜兮兮的问。
安妮用女人特有的果决摇了摇头,“标准的酒杯,或者更小号的。”她坚定的就像一名斗士。
“我还是进书房。这项活动更适合我。”苏颉无趣的说。
苏颉想到自己的书房里还藏有极品加拿大甜酒,虽然度数远远不及真正的酒品,但作为酒精类饮料,用来解馋还是绰绰有余的。饮酒应是一项私人活动,在昏暗的灯光下,独自进行,秘而不宣。
正当苏颉准备溜进书房的时候,突然被麦高芙的一声惊叫惊醒。
“怎么了?难道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苏颉问,这当然是开玩笑,扁桃体发炎而已。在中国吃点消炎片,最多打两针药到病除。在美国则要复杂许多。医生可不会随意开消炎片给病人,他们会告知病人多喝水,然后用自身免疫力去战胜发炎。
如果你不幸低烧,他们或许会给你打上一针退烧针,但也仅仅如此,之后的治疗手段依旧是多和热开水并且忌口。
麦高芙显然只做到了其中一点,所以苏颉还是有些担心病情的反复。对,他可不想再一次半夜被叫醒,开着车满城寻找急症医院。
安妮没有说话,但同样报以担忧的眼神。这个善良的女人丝毫不顾及麦高芙潜在情敌的身份,收留了这个无家可归的女孩。
“不,没有什么。”麦高芙说,见苏和安妮依旧一副怀疑的眼神,她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没有什么,我看起来健康极了!”
“是的,你是‘看起来健康极了’”苏颉调侃道,“但听起来可不是那样,麦高芙,你的声音又沙哑了不少,听起来有些失声的前兆。”
“天啊!可马上泰森的拳赛就要开始了。”麦高芙操着沙哑的声音尖叫着,声音就像两片粗糙金属片相互摩擦似得。
“拳赛?”苏颉摇了摇头,“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他望向安妮,试图让女人给予这个言论一些支持。
“对,你需要休息。”安妮说,“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起来就会没事的。”安妮觉得自己就像个哄着宝宝睡觉的妈妈,这种感觉怪异而甜蜜。
麦高芙的果断的摇了摇头,事实上,她的脑袋摇晃的如同拨浪鼓。
“嗨,伙计们,这可是泰森的比赛,是泰森!”麦高芙比划着做出一个拳击手的出拳动作。
“是是,我知道是那个家伙。”安妮说,“可他已经过时了。”
“泰森永不过时!”麦高芙大声争辩,激动的声调让人感觉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接着像是牵引了那发言的扁桃体,剧烈咳嗽了两声。
“可你现在需要休息。”安妮像是没有受到麦高芙影响,平静说,“身体始终是第一位的——”
她转过头,瞧向苏颉:“苏,倒是说说。”
显然男孩正曾经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低垂着脑袋,口中念念有词:“拳击?拳击?”
安妮走到他身边,大声说道:“嗨,你在干什么?”
苏颉回来神来,“没有。”他很快反应过来,“我是说拳击也不错。对,非常好,拳击。”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