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精准地捕捉到其他候选人眼神中,那显而易见的沮丧。如果说在约翰出场之前,最佳原创配乐这个奖项还只是金球奖的鸡肋的话,那当约翰从hou台走出之后,几乎候选者都对这个奖项虎视眈眈。
他们打起精神,摩拳擦掌的想要夺下奖杯。但可悲的是,这不是拳击比赛,也是中世纪的绝对,没有相互之间的肉搏,并且结果早已经注定——就在那个信封里。早在几个小时之间,结果便已经注定,不可更改。他们所能做的仅仅是在听到胜利者的名字后,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为对手送上并不心甘情愿的祝福,仅此而已。
在好莱坞的激流中挣扎求生的人,可没有傻子。他们都知道由约翰这名公认的配乐大师为自己颁奖代表着什么。一个传承或是一个许诺,媒体会将优胜者称之为约翰的继承者,好莱坞新一代的配乐大师。
好吧,尽管这个称号有些名不副实,但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东西。在奖项宣布之前,**裸的渴望几乎就盘踞在所有候选人的眼眶中,无论是淡泊的克雷格-阿姆斯特朗,还是激动的丽莎-杰克曼,甚至是汉斯-齐默尔也是一样。
他们已经是好莱坞配乐师中的佼佼者,但毫无疑问,比起舞台那位的距离,还很远很远。
这些候选人中,或许只有苏颉和与约翰同一时代的詹姆斯-霍纳和霍华德-肖能够保持相对冷静,其他人都陷入了渴望的怪圈,而这个怪圈在最后结果宣布之后,瞬间破裂,被强烈的失落感撕扯的支离破碎。
面对如此由喜到悲的过程,这些人很难如最顶尖的演员一样,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摆出完美的微笑。他们大多沮丧,或许有人想大度的微笑,但呈现在脸上的却只有尴尬的皮面抽动而已。
忘记这些,忘记那些令人痛苦的沮丧与失败的无奈,就像nba的主持人,透过电波对全美的所有观众说的那样:他们都是胜利者,无论是场上还是场下的人,都是胜利者。
无论是《红磨坊》、《指环王》、还是《珍珠港》都是胜利者,他们有能力角逐任何一年的金球奖最佳原创配乐,不幸的是他们遇到了一起。评委们不得不进行痛苦的选择,不得不取舍,而取舍的结果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脸书上开辟的关于金球奖的专栏已经陷入疯狂,作为走在时代前沿的年轻人,当然希望同样是年轻人的苏颉能够捧得大奖。而当这个结果真正出现,无数溢美之词随之而来,瞬间攻陷的脸书的服务器。远在波士顿的玛丽不得不让他的属下,一个叫马克-扎克伯格的年轻人开启备用服务器,可即便是这样,服务器依旧岌岌可危。
登录脸书的速度就像蜗牛,玛丽记得上一次她的电脑出现这么不堪忍受的上网速度还是身中蠕虫病毒的时候。能够与蠕虫病毒相媲美,可见此刻脸书服务器的拥挤
“可恶的家伙!”玛丽忍不住一拳打在办公桌上。
马克从未见过发如此大火的玛丽,一向沉默寡言的他并不懂得安慰别人,只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假装一心一意的完成着工作——实际上,他的眼睛从不离玛丽左右。
对于这个有着和他同样想法,并且率先将其付诸实践的女人,马克有着天然的好奇,这也是他会放弃上哈佛的机会,选择在这家新成立的公司工作的原因。要知道当他准备在哈佛和工作中选择时,微软也向他抛来了橄榄枝,但他最后选择了脸书,一个当时看来名不见经传的波士顿大学城里的小公司。
脸书的发展超乎他所料,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席卷整个波士顿的大学,进而向整个美国辐射。他无法理解站在他不远chù_nǚ人的先知先觉。仿佛每一次变化,她都能预见,每一次机遇,她都能够抓住。
玛丽像是感觉到什么,牢牢的盯住那个特别的年轻人。虽然在这间工作室里有很多技术高超的年轻人,但那个叫马克-扎克伯格的却是最特别的一个。当然,不是说他的相貌,事实上这个年轻人长着一张过于修长的马脸,皮肤表面有些雀斑,头发短且微卷,幽蓝的眼睛本应该为其加分,但无奈眼眶过浅,显得眼睛大而无神。
但正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孩,却能够在脸书的发展中提出很多宝贵意见,很多东西竟与她和苏颉的看法不谋而合。这也是他和这间工作室里的其他年轻人最大的不同。
玛丽走到了马克身边,清楚的感觉到年轻的人身体在轻微颤抖,甚至能够听到那“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的心。很有意思不是吗?玛丽想,她显然没明白马克的意图。
“马克,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玛丽问。
“啊……”马克惊了一下,然后回过神,回答:“我想……我认为我们应该继续开放备用服务器。根据用户数量的曲线分析,在线用户数量很快就会达到顶峰。”马克偷偷瞥着自己心中的女神,见其没有任何发现,赶忙继续说:“或者我们可以换个方式,展示限制用户评论,同时发布公告向用户解释这一点,我相信大家会理解的。”
玛丽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年轻人思维活跃,想法超前,技术上也是一把好手。但在处理突发问题上却有些犹豫。
“不,不要限制用户发言,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个机会。将所有备用服务器都开放,如果不够的话尝试一下临时租用,无论如何也要顶住在线高峰。另外帮我发布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