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颉很难想象,如果没有海瑟薇一家,他是怎么度过穿越而来初期的不适感。父亲早逝,母亲不知所终,每天被一种莫名的眩晕感纠缠。他甚至无法做到在阳光下站立,仿佛那透过层层树影的光线,是一种令人恐惧的东西。
那是一段艰难的日子,他将自己困在幽闭昏暗的房间里,每天坐着模糊的梦。梦里他时而是前世落魄潦倒的小导演,时而又成为那时的少年。他无法中从梦中挣脱,以至于几乎分不清梦中与现实。
感谢杰拉德和凯特,是他们照顾了他,让他不至于成为流浪街头的小混混;还有安妮,是她抚慰了那颗处在迷乱与混沌中的内心;甚至一直看他不顺眼的米歇尔,那个男孩让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苏颉一直分不清楚,对海瑟薇一家的情感究竟是难以割舍的亲情,还是厚重的友情,但后来那明白,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都无所谓,他知道,他愿意为他们流血,而他们也同样。
寒风冲破了窗框的束缚,肆无忌惮的闯进房间,让迷醉中的男女有了稍微的清醒。
“我……”苏颉羞愧的低下头。
当他发现自己竟无法控制的想要侵犯安妮的时候,负罪感很快便蔓延到全身。那是安妮,是从小到大对他最好的一个女孩,是他暗暗发誓一生守护的女孩;而此刻,侵犯她的竟然是自己。
他的手从后揽着安妮的腰,另一只手则放在敏感的位置,身体僵直。他竟然完全失去了曾经的优雅与淡漠,完全不知所措。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我,苏颉想。
安妮向那温暖的怀抱钻去,她的脸蛋滑到他的肩上,嘴自然的放在苏颉的耳垂旁边,说道:“谢谢,苏,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真的不需要你一心一意的爱我,我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继续下去……”
安妮的声音逐渐走低,直到最后仿若蚊鸣。女孩的皮面让她说不出那些主动的话语,天主教家庭的教育让她难以让嘴违背自己的修养,但她的身体已经背叛了那种束缚的理性,更加热情的、甚至疯狂的缠绕上苏颉的身体。
“抱我进去。”她在苏颉耳边轻声说道。
苏颉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身体不由自主的按照安妮所说的,将她抱进卧室,温柔的将女孩放在床上。他瞧着她,女孩满脸通红,表情有些羞涩。但她的身体却毫无保留的舒展,修长的四肢、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胸围,她隔着衣服将自己傲人的身材完全展露。
她想希望让苏颉知道——她愿意,并且毫无保留。
男孩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情感与蒸腾的**,脱掉束缚着身体的羊毛衫和衬衫,**着上身,露出健壮的肌肉。他俯下身子,双手颤抖的解开女孩的腰带,小心翼翼的就像剥开滚烫的鸡蛋壳。外衣、衬衫、胸衣,一件又一件的被男孩抛向空中,直到最后,他眼中的女孩变成**。
紧绷着身体,有些羞涩的蜷缩乳白色床单中央,昏暗的橘色台灯映出了皮肤的橘红。苏颉从未有如此近距离观察过安妮的身体,在她毫无赘肉的小腹下方有一颗黑痣,与那芳草萋萋融为一体,给人以魅惑的狂乱。
苏颉低吼一声,俯下身子,亲吻那狂乱的源泉。当嘴唇与皮肤接触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女孩身体不自然的颤抖,耳边回荡起一缕动人的嘤咛。
房间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息,燥热的感觉融入血液,流淌过每一寸皮肤。男孩、女孩,都是一样,原始的**支配着两具**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他们忘记了彼此的隔膜,忘记了横在他们之见所有的人,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除了彼此,此刻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街边的冷风知趣的远离,顺手带上原本敞开的窗。它在空中飘荡,时而上下起伏,时而左右摇晃。它刺入絮状云层的空隙,拨开神秘的领地,推送着整片云在静夜的天空中,自由飞翔。云层反过来包裹着风,摩擦、挤压,用尽各种挑逗的方式,它兴奋的无理性的左右摇摆,肆意的疯狂,完全不在乎那絮状的身体,随时会崩溃,解体。
风与云彼此交融,彼此摩擦,肆意的展露身姿。整个夜空的气流被搅动,形成了一仿若漩涡的圈。月亮被迷乱的影子遮挡,阴影在天空下游荡。它们肆意乱舞,恣意狂躁。
许久过后,直到漩涡微微散开,疯狂才稍有喘息,云与风彼此温柔的缠绵。又过了一会儿,风渐渐平和,云渐渐安静,温和的游荡在天顶。仿佛刚才是上下起伏与左右摇晃都是一种错觉。它们安静的拱卫着远方的夜空,仿佛从未有过任何动作。
清晨,又是明媚无雨的一天,絮状的云层挡不住慵懒的光线,它蜿蜒的在窗框上爬行,瞄准了一个空隙,窜进房间。它没有就此停歇,反而泰然自若的落在洁白的枕头上,刺着苏颉的面孔,仿佛一直无形的指头,妄图剥开男孩沉重的眼皮。
苏颉用手挡一下逛下,胡乱翻了身,右手突然触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他猛地睁开眼睛——他惊呆了。
安妮——**着身体裹在白色鹅绒被里,枕着与他同一块洁白的枕头,上面还残留着他刚刚离开时,留下的凹陷。
苏颉下意识拉开被子,向内瞧了一眼。他同样**。床单上明显残留着昨夜疯狂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的气息。
“我做了些什么。”手指扣紧头发,他喃喃自语。
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只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