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花衣与刘亦可第一次正式约会就问人家在哪换衣服,长孙花衣的流氓嘴脸暴露无疑,要是其它女孩子早已抓着群摆,踢掉高跟鞋,有多远跑多远了。
可我们刘亦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指着身后说,“就在那棵柳树下。”
长孙花衣回头一看,空阔的湖岸边,一棵孤零零的柳树沐浴着晨光,柔软的柳枝随风飘舞着。
长孙花衣后悔莫迭“天啦,刚才我为什么要去看什么小鸟、荷花、蜻蜓呢?”
“中野先生,天还没亮就去偷看人家上厕所,又把人家叫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就是想问我在哪换的衣服吗?”
“那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是前天晚上你请我跳舞时威尔尼先生告诉我的,我一个小女子,哪有机会去结识中野先生,哪能高攀得起呢?”
“我求求你,让我高攀你吧!”长孙花衣在心里呐喊着。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刘小姐是法租界的名媛,我一直很仰慕你,却苦于没机会结识,直接去找你又显唐突。
刚好最近得知梅机关对刘小姐实施了全面监控,准备对你下手,给了我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我知道刘小姐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你们正在做的事情,我只是想给你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中野先生知道我是什么身份?要帮我做什么事呢?小女子是在被你搞糊涂了。”
“我知道刘小姐的难处,共产党的组织原则我有所了解,在得到上级批准之前不能向任何人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绕弯子,请你相信我不会害你只会帮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熟悉,尤其是你身上的香味。”
长孙花衣题一转,“那啥,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光着身子套进那张狗皮里还是穿着衣服的?”
长孙花衣的流氓本性又露出来了。
没想到刘亦可也竟然脸红起来,扭扭捏捏呢呢喃喃半天,看着长孙花衣那双灼热企朌的眼睛,不想说又好像实在有点于心不忍,很小的声音说道:“穿着衣服是不好钻狗皮的。”
“哦,我知道了。”长孙花衣仿佛在想像刘亦可钻狗皮的样子,“怪不得狗皮上的香味那么浓郁,这种香味那么熟悉,我以前又是在哪闻到的呢?”
他抱着头很痛苦地想着,刘亦可看着长孙花衣,看出了他的孤独与脆弱,有一种想把这个男人的头抱在怀里的冲动,她已经相信他,但许多年的腥风血雨已经在她柔弱的外表下罩上了一层坚硬的外壳,又使她不由自主的推却了这份柔情。
“那中野先生想帮助我们什么?又想得到什么呢?”
长孙花衣又被拉回到了现实。
“我约你来有两件事,一是请你转告你的上级,以后不要再制定伤害日本雍仁亲王的计划,对军统我也已经传了话过去。
雍仁亲王是日本反战力量的领袖,是日本从内部停止侵略战争的唯一希望,杀害了他,日本军国主义只能在战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雍仁亲王这次来中国还托我向贵党提供一份情报,这份情报对于贵党的盟友苏联和共产国际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存亡也不为过。
据德国高层给雍仁亲王提供的情报,德国军队将于6月20号或推迟两三天对苏联发动突然袭击,我知道你会不相信,因为有《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的存在。
时过境迁,德国已经拥有了大半个欧洲,《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对于他们来讲只不过是一张废纸。
这个情报的相关资料我放在了六国饭店,你尽快找我去取,通过延安发往苏联,离6月20号只有两个月了,德国已开始准备。
第三件事是关于中国派遣军司令部存放在大和银行两吨黄金的事,你们已经得到了情报,准备夺回这笔黄金。但这笔黄金对日本太重要了,直接关系到参谋本部制定的‘一号作战计划’的实施,甚至关系到日本的国运。
在上海的梅机关、宪兵司令部、岩井公馆等情报组织都在全力保证黄金的押运行动。威尔尼、你以及军统的相关人员都己被严密监控,一有异动马上要被拘捕。”
说到这时,长孙花衣停下来看着眼前的刘亦可,轻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独特香味。
“这么美丽的女孩子怎么能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他决定去帮助她,保护她,不容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我看了樱机关和上海宪兵司令部联合制定的黄金押运方案,从银行到码头选定的路线一共有三条,没有一条是备用路线,具体走哪条由影佐支昭在黄金搬上车后临时决定。
这次行动,宪兵司令部2个大队日军,梅机关行动队全部人马将于黄金押运行动前一天穿便衣陆续进入法租界,他们的枪支由法租界的青帮负责运送。
进入法租界的这些力量能保证三条路线途中的所有制高点都能被控制,街上每隔5米便有一个日军警戒,如果押运车辆在某个地点出事,五分钟之内,至少能组织一个小队日军支援。
76号的内线又掌控了法租界的青帮,他们和76号的特务负责三条路线的第二道警戒。到了码头更加是青帮的天下,那更是针插不入水泼不进了。”
刘亦可看着侃侃而谈的长孙花衣,刚才还嘻皮笑脸的一副二流子样,眨眼又成了一位稳重成熟、崖岸高俊的男人,这两种水火不相容的特质偏偏能被他集于一身,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