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快讲。 ”小林步步紧跟。
“尾川君不知从哪儿得到了一个什么‘巴巴罗萨计划’,让我通知佐尔格到糖果店见面,他们密谈了一小时才走,我在门口望风,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
“说更重要的!深海是谁?”小林吼叫着。
“我不知道深海是谁?”
“快说,谁是深海?”小林左右开弓,猛搧着山口惠子。
“我真不。。。”山口惠子头一歪,晕了过去。
土肥原下令马上提审尾川秀实。
尾川拖着脚镣一走进刑讯室,便看见遍体鳞伤、赤身露体的山口惠子。
尾川惊叫着冲过去,一把抱住山口惠子凄怆地叫着:“惠子,他们对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尾川转身扑向小林:“她怀着孩子!你们却对她使用酷刑!你们这些法西斯,没有人性,猪狗不如的东西,天照大神会惩罚你们的!”
两个满身横肉的家伙扑上来将他按住。
小林仿佛一只猫看着老鼠,他说道:“对不起,我们没有经验,刚才山本君亲自去检查才发现你太太怀孕了,恭喜你!你太太很快可以回家待产了,她已经交待帮助你传递情报的那些事,也说出了谁是‘深海’,如果你也招供就可以陪你太太一起回家了。”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只是雍仁亲王的秘书。”
“你作为雍仁亲王的秘书,应该精忠报国,为什么反而出卖自己国家的军事情报?”
“出卖自己国家的军事情报?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小林你污陷我,纯属公报私仇!”
“这就要问你啦,诺门罕之战皇军发起总攻的时间,‘巴巴罗萨计划’,德国要进攻苏联,你要这些绝密情报干什么?还是我来揭穿你的老底吧。”
小林得意洋洋地说“你这个美国**的老,被称为佐尔格的左右手,在几年的时间里,你帮助左尔格获取和分析日本的战略情报,发挥了重要作用,是不是这样啊,大秘!现在该告诉我谁是‘深海’了吧。”
尾川秀实沉默不语。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己经暴露了。
“你不说,来人!”
立刻,一个上身*,下身只有一块兜裆布的家伙冲上前,掰开山口惠子双腿,挺起粗壮的腰,狠命戳了下去。
山口惠子苏醒过来,看了一眼,惨叫一声:“尾川,救救孩子!”
尾川奋力挣脱了束缚,一脚将那家伙踢翻,飞身扑向窗口,跃起跳楼,无奈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拦住,一头撞在了窗框的边沿上,顿时血流如注,昏了过去。
“叫医生过来!”一直在旁边观审的土肥原气急败坏地吩咐道。
尾川秀实苏醒过来,看到土肥原和小林都在身边,山口惠子可能押回了牢房。
他明白自己是暴露了,便决心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尽可能地保护佐尔格。他躺在地上缓缓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要参加**,为什么要收集情报,因为我是一个琉球人,我痛恨日本帝国主义和一切资产阶级。”
小林在一旁插话:“尾川君,你是日本冲绳人。”
“我不是日本人,我是琉球人!”尾川再次强调说“我们原本有自己的国家,尽管要给中国纳贡,但无论哪朝哪代,中国皇帝赏赐的更多,我们世世代代幸福地生活着,正是你们这伙倭寇闯进了我们的家,破坏了我们安宁的日子,*迫我们接受你们的奴役。”
“八格,胡说八道!”小林恼羞成怒地叫了起来。
宫城干脆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搭理他。
土肥原一看尾川开口了,将小林赶了出去,讨好地说:“尾川君,我把那个讨厌的小林赶走了,你可以继续说了。”
“要是再打断我,我永远也不会开口了。”
“好、好,我保证。这屋里,只有我和一个记录员。”
尾川秀实仍闭着眼接着说道:“我出生在琉球的一个农家,我的父亲在我出生后不久,就自己独自一人闯南洋去了,先是在马来亚、后来又到美国打工。这是当时绝大多数琉球人抱着脱贫的梦想。不过,梦想终归是梦想,说是打工,实际上并非想象中的那样容易赚钱。我的父亲,实际是走上的一条艰辛之路,甚至是不归之路!这与19世纪中叶,加州淘金热的出现和通往西部的铁路建设的加快,而横渡太平洋去美国打工的中国广东、福建劳工的命运是一样的,它也是全世界被压迫的无产阶级的共同命运。
我的母亲在家中织布、做豆腐,含辛茹苦地养育着我和哥哥。有时候,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我们只好去外祖父家。可是外祖父家也不宽裕,我们就这样度过了大部分的少年时光。
我在童年时代,也算是一名纯粹且单纯的爱国主义者。可就在那时,日本推行的对外扩张主义,对内残酷镇压的警察制度,以及对琉球人的殖民政策,已让我极度生厌。医生、律师、银行业者、退休公务员象一群野马蜂大量地从九州、鹿儿岛狂潮一般涌入琉球,他们放高利贷压榨当地农民。我们深受其害,因此我憎恨这些人。
我的外祖父是一个正义感极强、颇具反抗精神的人。从我懂事起,他就一再教导我决不能欺负弱者。长大成人后,我的外祖父还以200年前琉球被岛津藩征服、沦为半殖民地的状态,以及在明治维新后受到全面压制的事件为例,讲当年日本推行‘皇民化运动’和‘内地人’欺压琉球人,致使他们得不到好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