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的意思就是说没有急事就不要来打扰,麻痹的,要不是你导演了一出漏洞百出的戏请我都不来呢。长孙花衣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道。
“是这样的,晚上川岛良子小姐去我的住处谈工作,走的时候将她的提包遗忘在我那里,我拿起时从里边掉出了一份文件,我一看封面是陆军部的绝密资料。
这么高级别的资料上海驻军不可能有,我想只能是从您这里拿的,我发现的时候川岛小姐已经离去,我又不知道她的住处,只好送到您这里。”
土肥原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
“这个良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中野大佐你又立了一功,粟田秘书,把中野大佐拿来的资料锁进保险柜,送送中野大佐,我刚吃了安眠药……”
出了大门,发动汽车后,长孙花衣明显感觉从六国饭店一直跟来的那双眼睛在别墅花园的草丛里注视着他,开了一小段路,那双眼睛却没跟过来,进了别墅里面。
长孙花衣不禁好奇心大增,将车停在路边。
也回到了别墅,只是和第一次走的路不一样。
作为一个忍术高手,他可以不吃不喝,不呼不吸地潜入某处,全身仅使用眼睛和耳朵,还有一点点微弱的心跳。
穿夜行衣的人声音和衣行衣紧紧勾勒出的身材很熟悉,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长孙花衣没那么健忘。
“你不应该到我这里来,中野西功刚走,赶快回酒店,事情明天上午再说。”
“我刚才把他的车做了手脚,再开十五分钟就会坏,一时半会修不好的,看来中野西功不应该受到怀疑,他不是共产党。”
“不管他是不是,你今天是擅自行动,而且手法太拙劣,你明明在他被窝里,他却说找不到你把东西拿到我这里来了。
他是想表达两层意思,一是他知道我怀疑他,是我派你是去试探监视他。第二层意思是这次他可以装糊涂,希望不要出现第二次。”
“那我们要不要解除对他的怀疑和监视。”
“暂时不能解除,我们在上海共产党的内线野牛已明确告诉我们,共产党就潜伏在梅机关高层,这个人只能是影佐或者中野,对他们俩一刻也不能放松。
野牛传出的第二个消息是香港马上要被日本皇军占领,他们要从香港转移一批他们所谓的民主人士来上海,再从上海去新四军防区。
他们从香港到上海应该是乘坐法国或英国的邮轮,近期都要严密控制,而且野牛还亲眼见到中共中央社会部一位高官已到上海亲自协调指挥。
这次是日照大给了我们一次绝佳的机会,如果计划周密,我们可以一箭射下三只鸟,从初步的名单来看,这些民主人士对我们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太有用了。
梅机关我们不能完全信任,我已直接任命丁士邨为76号新的主任,他一切都会听从你的指挥,你要控制好他,但不要擅自行动,这一段时间我都在上海。”
长孙花衣悄然出了别墅,看了周围路线,再开十分钟可以到达张云逸的法租界支部的秘密据点,好不容易学会开汽车,修个马车还行,汽车好像稍稍复杂点。
张云逸见到他很意外,习武之人精力充沛,他也是夜猫子。
见他要码人张罗酒菜,长孙花衣这厮却一反常态。
“那啥,这么晚了别折腾同志们了,我这几天胃也不好,就整两壶小酒,咱哥俩唠唠就行,我的车被敌人破坏了,在前一条街拐角那趴着,你找个人帮我修一下。”
两人进到张云逸的卧室坐下,打开酒瓶后,长孙花衣把在土肥原别墅里听到的话向张云逸复述了一遍。
这位在大雨倾盆的夜晚仍很淡定地披簑衣戴斗笠在苏州河边垂钩的人也满头大汗了。
“出了个小叛徒就吓得你满头大汗,真没出息,天亮我就帮你找出来清理门户。”
“叛徒迟早要暴露,我是有一点点担心你的安全。”
“我的实力你不是没见过,想逃跑上海日军全部出动都挡不住我。”
“我有点担心章部长的安全。”
“章部长你给他换一个隐蔽的住处,只有你知道由你单线联系,任务完成后把他安全送回延安不就行了,而且章部长是多年老地下了,对敌斗争的经验比你丰富多了。”
“这次行动太重要,章部长是我党情报工作创始人亲自点将来上海指挥行动的,他肯定会冲锋在前,不会自己先躲起来,所以我们俩这次任务很重。”
“这次从香港转移的民主人士都些什么人,土肥原都亲自来了,而且还志在必得,今天白天我还孔雀开屏自作当情,以为他冲我来的呢。”
“这是我最担心的,香港要沦陷,在香港避难的有六百多名民主人士要转移,为此中央专门成立了南方局,我党主要领导人之一、情报工作的创始人亲自担任南方局书记,指挥营救。
年轻力壮的民主人士从陆路经罗湖到深圳东莞的东江纵队抗日根据地,再转往广西桂林、柳州等后方,这一批有三百多人。
岁数稍大的从九龙坐船至汕尾的游击队抗日根据地,再从韶关入湘,走长江水路抵达重庆。
年老体弱的由香港华润公司安排乘坐英国或者法国邮轮抵达上海,再由我们护送至新四军驻地,这一批有一百多人。
上海这边尤为重要,中央首长才钦点章部长来指挥,即使包括章部长在内的上海地下组织全部牺牲,也要保证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