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遮普营得到了增援部队,援兵是长孙花衣、黑仔带来的民兵团,其中东江抗日纵队特遣队长期在山上打游击,尤为擅长山地做战。
阿三的旁遮普营是条疯狗,东江抗日纵队特遣队则是群野狼,野狼群活跃在修道院。
第229联队集结在大帽山山的西面,一个大队的日军发动了对修道院的进攻,刚上山就遭遇了野狼群的撕咬,被迫撤下山,整个大队被撕得支零破碎。
此时日军第6联队付出惨痛代价已经占领了狮子山,阿三的拉吉普营被迫撤下山重新组织防线。
当时“酒徒”防线上的人都流传着一句话:“疯狗咬,恶狼撕,拉吉普营是绵羊。”
狮子山距离大帽山侧后大约三公里,从这座山可以很好地观测修道院的位置,狡猾的日军准备利用其对修道院发动一次侧翼的进攻。
日军第38师团第7联队取替第6联队接管了狮子山,因为第6联队在向狮子山发动进攻时被绵羊踢了好几脚,站起来都有点困难,要去后方养养伤。
第二天轮到日军海军航空队的轰炸机袭击修道院,当空袭开始的时候,海军航空队并不知道日军已占领狮子山,又由于归属不同,无法进行空地联络。
尽管第7联队的日军在狮子山上竭力向空中摇旗呐喊,两千人喊破了嗓子,但是炸弹还是全部摆了乌龙,整整三十吨炸弹全部落在第7联队头上。
使第7联队还未发动对修道院侧翼的进攻,人员伤亡就超过一半,最佳友军日军海军航空队的空袭一结束,劳森少将就组织拉吉普营的一千只绵羊发动进攻,重新夺回狮子山。
日军在“酒徒”防线前停止进攻,第229联队的日军都躲进大帽山四周的掩体,只能舔着伤口咽着口水,盯着英军在喝后勤送来的加冰威士忌。
日军第二次针对“酒徒”防线的攻击以失败而告终了,怪不得大街上大家见到喝醉的酒徒都躲得远远的。
长孙花衣用特遣队的电台与东京的雍仁亲王取得了联系,雍仁亲王回电称日军参谋本部已令酒井隆中将,23军原地休整一周再组织进攻。
香港获得了宝贵的一周喘息的时间。
尽管经过了两天炮火的洗礼,大帽山顶的植被已被破坏贻尽,修道院也只留下残垣断壁,银色的月光洒下来,还是勾勒出一种凄凉的美。
长孙花衣和李黑仔刚坐下来还没来得及欣赏,民兵团的通讯员跑了过来,说指挥部有紧急任务,长孙花衣和李黑仔急忙赶了过去。
所谓的指挥部在修道院废墟的一堵残墙后面,比小朋友过家家好不到哪里去,战事爆发以来,从不抽烟的劳森少将一直叼着玉米芯烟斗,估计是美英指挥官的标准装备。
今天劳森少将还在上衣口袋外面别了一枚手雷,记者采访拍完照后忘记取下了。
“长孙and李,我这里有一个新的任务交给你们,先给你们介绍一个朋友,攸潭尾村的鲍鱼光先生,你们集结好特遣队由他带路去把日军的军火库炸了。”可能不习惯叼烟斗,劳森说话含含糊糊的,刚开始能听懂白话的长孙花衣又迷了。
见长孙花衣迷糊的样子,劳森又解释道:“日军征用了鲍鱼光他们的祠堂,一天前二十辆卡车跑了几趟,全是军火,我们应该把它炸了,鬼子就至少一个月组织不起进攻了。”
鲍鱼光干干瘦瘦黑黑,典型的本地男人的样子,一说话在指挥部两支汽灯的照耀下,假牙闪着金光,“我们村的祠堂在鸡公山山坳里,离村里半里路,现在那里日军防守很严,不知二位军佬敢不敢去?”
“卧吊槽雷啊,尼种话雷都敢说出口,谁还怕那些个小萝卜头,现在马上前面带路。”李黑仔就是一个炮仗,一点点火星就能点着,粗口都爆了出来。
长孙花衣插不上话,这场戏劳森、鲍鱼光、李黑仔三个人已把所有台词都说完了,他只是觉得劳森把去炸日军的军火库说得太简单,好像是要他们去超市买件打特价的东西。
特遣队踏着月光出发了,如果鲍鱼光说得没错,炸掉日军23军的军火库,在资源贫乏的日本本土,普通国民又要把裤带再勒紧一些了。
走到下屋村的时候,鲍鱼光要带着大家上粉锦公路,常年累月习惯翻山沟的黑仔坚持从鸡公山上爬过去。
长孙花衣一路觉得很奇怪,尽管日军连日进攻受挫,兵力损失惨重,可也不至于在后方,设个路卡安个岗哨都抽不出人来。
翻越了鸡公岭,便可看到攸潭尾村的灯光了,顺着鲍鱼光手指的方向,山坳里一片黑压压的房舍便是日军的军火库。
“二位军佬,那就是我们村的祠堂,这座山虽然叫鸡公岭,白天从山下看很像一只老虎的,有一次来了位风水大师,看了后说祠堂建在这里风水很好,我们村要出大人物。
我是村长要请他吃饭,他见我第一面就说:‘哦,原来大人物已经出了’,嘻嘻。”
特遣队里听见鲍鱼光说话的人都尽全力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站在高处,军火库一目了然,祠堂门口设有岗哨,四周闪着手电筒不停移动的光亮,那便是日军的巡逻队了。
长孙花衣让队伍停下来,在山坡上隐蔽,他自己纵身而下,靠近军火库发出了真气探寻四周,并没有发现日军的埋伏,防守军火库的也只有日军一个小队。
向山上发出信号后,黑仔带着特遣队下了山,这种活他们熟门熟路,只是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