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谭水塘大坝上憋屈了一晚上,长孙花衣可能想痛痛快快地发泄一下。
“能有把握吗?”黑仔微微地皱了一下眉面色严峻地说道:“我们接到的指示是从九龙仓库抢运镭锭,我的建议不要碰这里。”
经过一夜的残酷战斗,强大的心理压力,使一向心高气傲疾恶如仇的黑仔也有点畏首畏尾了。
“我们不动这里是搞不到汽车的。”长孙花衣笑着拍了拍眼前黑仔的肩膀,“没有汽车不光是装有镭锭的铅箱,我们这二十二个人也走不出九龙城。”
黑仔见长孙花衣如此地有把握,当下也不再说什么,毕竟眼前之人的功力自已是亲眼见过的。
长孙花衣望着蔚蓝的海面,突然笑着转换了话题,“你右边的虎牙怎么没有了?是打仗打掉还是吃饭嗑掉的?”
黑仔笑着说:“这颗虎牙说来话就长了,那是我刚加入东江抗日纵队,在队列基础训练中,因为分不清左右,我所在班被取消了训练资格。
新兵连连长下令,必须在一天以内解决我的问题,不然全班都罚去清理粪坑。我们班长和班内的同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让我分清左右。
我干脆直接倒头就睡,一睡不起,气得班长和同志们没办法,第二天整训,我给了他们一个惊喜,我竟然准确地分清了左右,并且完成了所有队列动作。
其实是我在前一晚上偷偷地用水壶打掉了自己右边的这颗虎牙。做队列动作时,我就用舌头舔一下,少牙的就是右,不少的就是左。”
“哈哈哈!”不光是长孙花衣,船舱里的特遣队员都笑了起来,愉悦的笑声回响在广阔的南海海面。
很快到了夜晚,夜风轻飘飘地吹拂着,空气中飘荡着一种大海和田禾相混合的香味,柔软的沙滩上还残留着白天太阳炙晒的余温。
渔船在鲤鱼门海面的妈山村靠上了岸,长孙花衣带着特遣队员踏上了沙滩,稍作休整和准备,凌晨两点,换上日军军装的队伍准时出发了。
静静的夜里,万物都休眠了起来,清净的新港口路的街道两旁是早就关了门的店铺,鬼子刚占领九龙城,晚晚都戒严,是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出来买东西瞎逛的。
生命永远是最宝贵的,没有人愿意冒着被宪兵队抓起来的危险在街上多待哪怕是一分钟。
二十几个黑影在街道一闪而过,轻捷的脚步在马路上留下极细微的声音,没有谁能发现这一闪而过的队伍,因为这队伍出现得快消失得也快。
悄无声息的特遣队很快地就来到了九龙仓库的外围,四座单人岗楼和门口两个用沙包垒成的机枪阵地是所有从外面能看到的防守力量,这几乎是鬼子一成不变的固定的模式。
在沙包里的五个鬼子成了首批被灭掉的目标,两枝李?恩菲尔德带消音器狙击步枪在五秒钟内就将个鬼子的脑袋全部开花,来不及任何的反应,所有的鬼子都是莫名其妙地去见了日本阎王。
鬼子的尸体刚刚倒地,长孙花衣和几名特战队员就顺着墙根冲了过去,这里有高墙的阻挡,是完全不用耽心被里面岗楼上的鬼子发现的。
长孙花衣发出真气探查了院子里的一切,不光四个岗楼上有四个端着枪的鬼子,三座库房的门口还有着六名持枪的鬼子在站着岗,一切和预想的出入不大。
把鬼子的尸体拖到一旁,所有的特战队员就全部地来到九龙仓库的大门口,除了留下两个队员守在大门口以外,其余的特战队员都跟随着长孙花衣直接迈进了仓库的大门。
走进大门后的,着日本军装的特战队员直直地就对着几十米外守在库房门口的鬼子哨兵走了过去,这一切都应该成为一种套路,让每一个特战队员都熟练掌握的一种战术了。
队员们的自信表现在稳健的步伐上,即使面对鬼子哨兵投过来的警惕目光依旧可以保持平稳的步伐,第一次扮鬼,这就是战争对一个战士的磨练。
鬼子哨兵漠然地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一队士兵,当过兵的兄弟都知道,后半夜站岗是件相当痛苦的事,站着都能睡着。
“或许是第229联队来提什么物资的吧。”所有的鬼子哨兵都是同样的一个想法,后半夜的思绪都会懒惰而迟钝。
伴随着长孙花衣的凌空微波出手,几名特战队员也在第一时间抽出了腰里的手枪对着近在咫尺的鬼子哨兵射击了起来。
而就在库房门口的鬼子一个一个颓然倒下的时候,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对着四个岗楼上的日军发射出了子弹。
四颗高速狙击弹很快地就穿过了岗楼上四个鬼子哨兵的身体。
黑仔带领着其他特遣队员们直接地冲向九龙仓库院子里的两栋小楼而去。
密集且低沉的手枪射击声很快地就在两栋小楼里响了起来,几十名的鬼子士兵在睡梦中就一一地被近距离地击毙在了床上。
没有一个活口,九龙仓库内外一共四十名的鬼子士兵没有一个人能射出哪怕一颗的子弹就全体地被消灭掉了。
长孙花衣对黑仔说:“你带队去库房找装有镭锭的铅箱,我带十个人携带布朗式轻机枪、pial反坦克火箭筒去外面放火,引来鬼子后混进军营搞汽车。
搞到汽车后我们会发出信号弹,你们看到后做好准备,汽车一来你们就马上装车撤离。”
九龙仓库门口开始徐徐地有火光发了出来,这火苗不仅能把一公里外的鬼子引过来,而且还能将长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