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现在是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全体上刺刀,誓死保卫阵地。”此时的黑仔再也顾不得什么了,*起身边的一枝步枪就开始上刺刀。
而黑仔身边仅剩下的不到十名特遣队员也是跟着黑仔停止了射击,将手中的枪支换成了鬼子的三八大盖,拧开手榴弹的后盖,准备冲上去与鬼子同归于尽。
“轰!”正当黑仔准备命令身边的同志冲出去的时候,突然,一阵熟悉的巨响在鬼子的背后响起。鬼子的大队指挥所被掀上了天空。
“是反坦克火箭弹,长孙书记他们炸掉鬼子的榴弹炮阵地回来了!”
紧接着就是一团团火球冲进敌阵,一声声震天的爆炸声响起,一堆堆的日军被火焰气浪炸成虚无,同时,还夹杂着反坦克火箭弹爆炸的声音,两发反坦克火箭弹准确的落在了进攻鬼子队形之中。
霎时,密集的鬼子冲锋队形马上就被炸得四分五裂,鬼子四处逃散,一个中队的鬼子只有二十多个正惶恐着不知逃向何方。
“同志们,冲啊!消灭剩下的鬼子。”看到长孙花衣及时赶回,黑仔忍不住一阵激动。扔下手中的步枪,捡起被自己丢在一旁的布朗式轻机枪,对着鬼子就开始扣动扳机。
几条密集的火舌从正面把走投无路的鬼子准确地送往去黄泉的路上,很快,在前后夹击下,一个中队百多名鬼子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被消灭。
特遣队也损失惨重,牺牲了七十多名同志,连伤员在内只有不到四十人了。
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悲痛此时是一种很奢侈的事情,在鬼子重新调动兵力进攻前要尽快转移,但现在港岛已经被日军占领,转移到哪里才能把浴血奋战后幸存的最后一点力量保存下来呢?
最后决定先上西高山,山高林密,还有水源。因为营救任务主要在铜锣湾,在西高山稍作休整后,特遣队的最终目标是在紫罗兰山扎下根来,配合营救任务的展开。
派人在摩星岭山脚下制造了一些特遣队上山的假像,大家迅速上了西高山,爬上山顶时,天已擦黑。
在靠海的一面生起了火,汪莹和救护队的姑娘们又张罗起了晩餐,长孙花衣则忍着疲惫,用速愈真气将十余名伤员一一治愈。
将上海营救组在铜锣湾湾仔道的新联络点告诉黑仔后,长孙花衣和汪莹下了山,经过两个小时的艰难跋涉,终于在般咸道以中野西功的身份,拦住一辆日军汽车,回到了嘉华酒店。
伊贺派忍者将川岛良子留下了一封信交给了长孙花衣,信上说,确认香港总督杨慕华投降后,她和贞子在香港的任务已经完成。
根据土肥原的指示,她将香港的工作交给了日军新成立的特务机关大东亚共荣事务所,和川岛良子的行动组一道在启德机场搭乘军部的飞机返回上海。
她已向土肥原请示,中野西功将继续在香港停留一段时间,为梅机关情报研究室收集一些资料,土肥原已批复同意。
在信中她提到了一个长孙花衣和八路军办事处都没掌握到的情况,香港爆发战争前,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梅兰芬从上海来到香港隐居。
梅兰芬从上海出发时化妆易容,乘坐的是法国邮轮,避开了汪伪的特务,但他还是被日本的文化特务久田幸助盯上了,并一路跟踪他来到香港。
久田幸助凭着早年梅兰芬去日本演出时的一面之缘,奉日本陆军总部之命以重金敦请他前往日本东京进行所谓“第三次隆重的巡回演出活动”。
梅兰芬为了逃脱久田幸助的纠缠的,他忍痛喝下一种可以呈现高烧症状的药品,还委托一位女护士,不时前往他的隐居地来给他“打针”。
久田幸助初时当然不肯相信梅兰芬染上了伤寒病,可是他接连上门多次,发现梅兰芬不仅频繁高烧,而且面容悴憔,清瘦困倦,他这才相信梅兰芬确实有病。
就这样,梅兰芬和这个文化特务纠缠了20多天,最后终于让这个日本文化特务知难而返。
但是现在占领香港后,急需文化、艺术、教育等方面的大陆名人为他们装潢门面,粉饰战争罪行,日本军方仍不肯放过梅兰芬,将他列为第一位要争取的对象,很快就会对他下手!
长孙花衣急忙赶往八路军驻港办事处,八办正准备转移,但听了长孙花衣提供的紧急情报后,廖远志主任马上暂停转移工作,指示架设电台,马上向中央汇报。
在等待中央回电的时间里,廖主任向长孙花衣详细介绍了这位极具民族气节,深受国人敬仰的京剧表演艺术家的情况。
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梅兰芬之所以享誉中外,不仅在于他对京剧艺术的创造性贡献,而且在于他那高尚的为人之德,特别是他那凛然不可欺的民族气节。
正如一位俄罗斯艺术大师对他评价的那样:“梅兰芬的艺术魅力之所以超越国界,一是其高深的京剧艺术造诣使然,二是他伟大的民族气节征服了人心。”
梅兰芬是喜连城戏班学徒出身。1917年以梅兰芬的艺名在天津演出,并一举成名。此后,他开始在北京和上海等地接连挂头牌扮演主角。
到了1918年冬天,梅兰芬不仅在国内大红大紫,甚至国际传媒也开始连篇累牍地介绍这位中国青年表演艺术家。
到了1919年春,西方国家对梅兰芬的大名也如雷贯耳,日本著名汉学家在《读卖新闻》上首次公开赞扬梅兰芬是“中国戏剧集大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