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宗,你是如何看太虚剑派的?”其中一人问道:“这般势力再经营些年月,日后北天生出一枝独秀来也未为不可,怎会想得引荐他们?”
魏柏年尴尬道:“便如老夫之前所说,老夫起先是不知道这太虚剑派如此厉害的。”
另一人问道:“那武宗如今却是个什么打算?”
“老夫在盟中能有几斤几两,正是问得各位打算。”魏柏年自嘲一句,却将话头丢给了众人。
这一行连着圣武门共有十家,都是天理盟中偏弱势的几家,他们也知魏柏年心思,因为门户之见,他们和圣武门走得不近,故有人提道:“那太虚剑派听得是剑修,但我观他们气息各异,莫非是你们武道一脉的?”
“武道一脉可没这么厉害奇门遁甲手段。”魏柏年忙否道:“不过他门中有炼体的,与我武道有几分亲缘罢了。”
“我觉得也是,这太虚剑派似是杂学成家,我们星相宗一脉专修法相一路,那凰长老和钟长老身上似乎都有法相功法,只是收敛得极好,若非我派有些底蕴,以我也是看不出来。”
“我错,似是有人还学魔功,我嗅出几分魔气来。”
“那钟长老我以秘法观之,并非人族,只是掩饰得极好,看不出根脚。”
诸人左一言右一语,不一会儿功夫,一个假大空的太虚剑派便跃然各人念头之中,太虚剑派的杂乱,在他们看来倒是有些拉杂成军的味道,心中戒惧也是少了许多。
魏柏年察言观色,暗下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事有望了。
却说另一群人飞出五百里地后,便落入一方山谷休息,这一行人乃是云河派以及亲近云河派的几派人物,那为首的云河派长老一路不曾言语,眼下歇息的时候,他那最贴心的弟子上前道:“师傅,我见您老人家不开心,可是有心事?”
那云河派长老叹道:“徒弟啊,你在那厢晃荡了些日子,觉得太虚剑派如何?”
那人闻言,却是露出几分喜色道:“师傅,那太虚剑派可真是好大,里外这许多山头,他们师祖所在的神虚宫竟然能浮在天上,那玩意儿得多大|法力才举得起啊,我们云河派若有这般家底,那须得投入天理盟之下?”
那长老露出几分慈祥之色,略抚摸他的脑袋道:“你都这般想,泰山教就更这般想了。”
“师傅,您是说,泰山教会出手对付太虚剑派?”那徒弟惊讶道:“那家的祖师定不是个好惹的人物,我这些梦话只是说说罢了,您莫当真。”
那长老笑道:“我都说了,你这般想,泰山教也是这般想的。那太虚剑派实力不明之下,怎是能轻易出手的,其实我倒是觉得不必羡慕人家的东西,但倘若有人出手,天理盟必然有损失,天理盟之损与本派之损何异?此举不利于我派,便该另谋他路,引太虚剑派入天理盟也无妨,反正是个大局。”
那做徒弟的惊讶道:“大局?您是说泰山教也这般想的?那他们还如何去夺太虚剑派的东西?”
那长老道:“这世间有的是阴谋阳谋,事事以拳头论大小,终究是要吃别人大拳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