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王海峰刚在一人让出来的位置坐下来,对面正位上的一个中年人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趣*讀/屋
“很麻烦!”王海峰摇了摇头:“如果罪名落实的话,我估计少说也得十年以上,而且……还是保证他们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被挖出来的情况下,如果挖出来的话,那就死定了,尤其是老满。”
中年人狠狠的吸了口烟,骂骂咧咧道:“这三个废物,被人发现了还不跑,偷窃变成了持刀入室抢劫,不做死就不会死!”
王海峰沉吟道:“九哥,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得想办法把他们三个弄出来才行,否则的话,把我们供出来,那就全都完了。”
“他们敢?”九哥咬牙嗔目厉声道。
一阵沉默,九哥沉声道:“让那女人改口供的可能性大不大?”
王海峰想了想,摇头道:“不好说,我刚才试探性的劝了一下,看她的样子是听进去了,就看她有没有办法说服那男的了,不过,我估计希望不大。”
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一亮道:“对了,九哥,老拜不是跟新塘所的洪宝林交情很好么,两人还是亲家呢,我觉得你还是去走走他的路子,看看有什么办法周旋不?”
九哥略一迟疑,道:“也只能这样了,你先回去吧,想办法探一下老满他们的消息,可别就这样死了。”
王海峰微微一怔,脑海里突然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三人真的死了,那说不定是件好事。
当然,这句是打死都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的,于是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完,又匆匆的离开了小楼……
……
陈浮生跟洁儿回到紫金花园的时候,新塘警所留下来调查取证的警员们还没走,又询问了他们一些细节上的问题,盘桓半个多小时才离去。
两人回到小楼里,洁儿一下坐在沙发上,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
陈浮生拍了拍她的芳肩:“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剩下的事情就让警方来处理吧,我先帮你看看门锁!”
洁儿点了点头,陈浮生朝她笑了笑,走到门口检查了一下,防盗门的门锁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不过整体还是没有影响,换个锁就可以了,里面的木门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被撬过的痕迹。
将门关上后,陈浮生拍了拍手:“明天让人上来换个锁就可以了!”
说完,看着地方到处喷洒的血渍,又径直的跑去阳台,找了个拖把,洁儿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急道:“浮生哥哥,让人来吧!”
陈浮生笑道:“没关系,你休息一会吧!”
洁儿也不再坚持,看着他撸胳膊、挽袖子的大干起来的样子,心里顿时暖洋洋、甜滋滋的,暗想浮生哥哥这么??这么厉害,就连家务都做的那么好。
很快,陈浮生就把有血渍的地方全部都清洁了一遍,把拖把放好后,又走回了沙发上,洁儿的情绪看起来稍微好了点,但是那双纯净的眸子深处,还隐隐藏着一丝忧虑。
陈浮生心疼的拉起她的手柔声道:“在想什么呢?”
洁儿略一迟疑,挤出一丝笑容摇头道:“没有!”
陈浮生当然看得出来她有点言不由衷,拍着她的玉手轻笑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在担心着什么,可是,你放在心里一个人胡思乱想,是起不到作用的,知道吗?”
看着他那鼓励的笑容,洁儿秀美微微一展,终于开口道:“浮生哥哥,刚才那几个人好恐怖,我有点害怕!”
说完转首洪宝林:“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弄出来么?”
老九略微尴尬的笑了笑,附和道:“是的,如果洪所能够帮这个忙的话,必有重谢!”
洪宝林听完后,果断的摇头道:“没办法,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老九心头顿时一亮。
老拜满脸讶异,脱口而出:“怎么会?不是还没落案吗?”
老九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洪宝林已在半个小时前接到了蔡文斌的电话,此刻心情还在郁闷呢,闻言没好气道:“没落案又怎么了,证据确凿,办成铁案是迟早的事!”
老拜看他说的这么坚决,也略微有点尴尬,在二十分钟前,他可是拍着胸脯向老九保证妥妥的,随即问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洪宝林摊了摊手:“反正,我这里是没办法,别的地方就不知道了,毕竟,我这里只负责抓人、立案而已!”
老拜搔了搔头,讪讪一笑道:“这么麻烦啊!”
老九急了:“拜哥、洪所,就拜托两位帮我想想办法可以吗?两位的关系肯定比我强了十倍百倍,如果需要什么花销的,两位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听说我那三位兄弟到现在还有两个没有渡过危险期,又没人在身边照顾,如果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好跟他们家人交代啊!”
老拜拍了拍他的大腿:“老王,你别急,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么!”
洪宝林微微叹了口气,正色道:“老王,既然你是老拜的兄弟,那也是我的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个……绝对不是钱的问题;怪只怪你那三个老乡不地道,偷窃不成也就算了,还持刀行凶,如果他们的入室抢劫罪成立的话,那就是最少十年,甚至无期和死刑。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要怎么救他们,而是赶紧撇清跟他们的关系!”
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