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她侧卧着盯着他的脸看,他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唐小宛叹了口气:“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就好了,那样我就能知道你心里所有的想法啦。”
顾初淮睁眼睨着她,一副嫌弃的样子:“你肚子里才有蛔虫。”
唐小宛:“……”这是比喻,比喻听不出来吗?
不甘心地爬起来,将头搁在他的肚子上,侧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唐小宛故意在那儿道:“大家好啊,互相认识一下啊,以后咱们就熟了。我叫唐小宛,善良聪慧美丽大方的唐小宛,以后这位爷有什么想法,你们只管告诉我啊。”
顾初淮:“……”她还真当自己是蛔虫了。
唐小宛还在那边兴致勃勃地跟“蛔虫”聊天,顾初淮忍无可忍,最终扔出两个字来:“幼稚!”
“怎么幼稚了?你看不出来我是在逗你开心啊。”她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我这么有趣的人你怎么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我呢?我真怀疑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你的生活过得有多么无趣。”
他愣了一下,想了想,好像还真是的。
少了个人在耳边叽叽咕咕的,确实不大习惯。
想到这儿,脸上的表情开始柔和下来。
唐小宛察觉到这一变化,更加得意:“看吧,我就知道我功劳最大。以前你还不怎么喜欢说话的,现在可比之前好上太多了。”说完,又自顾自地趴在他的肚子上,继续和他肚子里的蛔虫沟通起来,还顺手吃他的豆腐。
他的身材不是那种肌肉型的,却是唐小宛的最爱。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没有一丝赘肉,却紧绷得恰到好处,还显出了六块腹肌的轮廓,仿佛浑身都蓄满了力量。再加上,整个人彰显着一股禁欲的气息,简直让她爱不释手。
就在她一心二用揩油的时候,顾初淮极其郑重地叫了她一声:“小宛。”
“嗯?”
他将她拉上来,面对面的,严肃而又郑重地道:“前一段时间,我带兵路过一个村子时,看到一对夫妻。女的身怀六甲,男的像你一样趴在她肚子上。”
“然后呢?”唐小宛不解地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给我生个孩子。”
唐小宛:“……”
身上骤热一重,火热的唇舌中夹杂着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酥麻的感觉直冲大脑,唐小宛嘤咛了一声,伸手推他,低喃道:“别……你的伤……唔……”
剩下的话全被他堵在了两人的唇舌之间,用他的热情将她反抗的意识消磨殆尽,不容拒绝地进入了她,冲撞了起来。
顾初淮没告诉她的是,当时那对夫妻的神情是那么柔和那么相配,明明很普通的两个人好似突然会发光,莹莹如玉的光辉让他一下子便看呆了。他站在那儿的时候想到了唐小宛,如果他们也有了孩子,他俯身在她凸起的小腹前的画面,让他只想一想便觉得热血沸腾。
孩子,他们的孩子!
以前他想生孩子,不过是想体验生孩子的过程,虽然现在也是,但却多了一抹期待与责任感。
一想到能有一个他和唐小宛血脉延续的孩子,他就更加兴奋,动作越来越重,迫切地希望能有一个孩子在她的肚子里生根发芽。
唐小宛无力地攀着他的脖颈,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动作无意识地轻吟,甚至在难耐地时候用指甲掐他、挠他来宣泄自己过多的快感,只是当手摸到他身上缠的绷带时,手下的动作又不由自主地轻了起来。开始配合着他的动作,只希望尽早结束。
只不过,结束之后,由于唐小宛束手束脚,顾初淮并没有尽兴。想再试一次时,却被她发现胸口的绷带上有血迹渗透出来,说什么也不肯了。
屋子里一股欢好过后的糜味,唐小宛浑身酸软不堪,干脆什么都不顾了,将脸埋在被子里面,催促顾初淮将窗户打开,再去找楚清筠过来看看。
她是不敢去见他的,不然要怎么说:两人没忍住一时贪欢,还将伤口挣开了?这也太丢人了些。
世子爷可不管丢不丢人,披着外袍叫来流光、流画,吩咐她们去抬热水过来。两个丫鬟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即红着脸退下去了。回来时不仅让人抬来了热水,还拿了一套崭新的床单被罩。
两个丫鬟出去之后,顾初淮抱着唐小宛进了浴桶。她不想动,也乐得有人伺候着,只是没想到洗着洗着世子爷先前没尽的兴致又冒出来了,不依不饶拉着她又折腾了一次。
这下好了,不想让楚清筠过来也得让了,胸口的绷带被染红了一大片,吓得唐小宛都精神了,也顾不上羞,立刻穿了衣服让流光叫楚清筠过来。
楚清筠不在,来的是白子英。小姑娘虽然未经人事,却也见多识广,看见顾初淮背上一道接一道的抓痕也大概明白了。心里拔凉,脸上滚烫地帮他止了血包扎好,临走前还是瞥着唐小宛嘱咐道:“最好还是……克制……一下。”
唐小宛觉得这次丢脸都丢到情敌面前去了,发狠几天没理顾初淮,每天只和两个丫鬟挤在一起睡,也避开了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顾初淮无奈,也只能躺在床上乖乖地养伤了。
两天之后,楚清筠才从外地回来,一回来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外出,谁都不见。
唐小宛疑心他受了什么刺激,去问顾初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肯说,只叮嘱她:“这几天不要招惹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