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秋意越来越浓,院子里的树开始落叶,在满地金黄里,顾初淮的生辰到了。
唐小宛预备的“惊喜”被提前送了,这些日子几天又一直在府里安胎,被顾初淮看得太紧。到没准备什么礼物。
顾初淮却丝毫不介意,“你和孩子就是最好的礼物。”
唐小宛嗔笑:“嘴巴真像抹了蜜似的。越来越甜了。”役在农技。
他挑了挑眉,还不是被她磨出来的。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他在府里是这个样子,估计要笑掉大牙的。
唐小宛原本准备亲自下厨给他做蛋糕,但被他阻止了。厨房里那么多危险物品,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任由她哀求又保证了半天,他就是不同意。最后唐小宛都有些生气了,嘴巴一嘟,赌气地转过身子去了:“以前都不见你这么紧张,你说,你是不是只关心孩子,根本不关心我?”
“怎么会?”正是因为太关心了才会如此紧张,顾初淮哄了一会儿,两人各让了一步:唐小宛将做法教给流光和流画,让她们去做。
成品出来之后,并不太乐观。
新鲜的牛奶没经过处理,有一股腥味。唐小宛闻着就不太舒服,顾初淮也没吃几口。不过得知这个大块头的糕点就叫做蛋糕的时候,还是想到了以前唐小宛生辰上的那个,某处隐隐胀痛。
御医之前还嘱咐过,三个月内最好不要同房。为了唐小宛和孩子,他忍一忍倒也没觉得什么。
但唐小宛看到了他眼里燃起的情欲,却是纠结了:要不要分房睡呢?
她当然知道他每天晚上忍得辛苦……自己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一提出这个,就被顾初淮严词拒绝了,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唐小宛也没多要求。
顾初淮的生辰虽然过得平淡,却温馨。
这天晚上还是宁王府的一家人头一次和谐地坐在一起吃了一顿晚膳,宁王兴致很高。还喝了几杯酒。宁王妃不饮酒,顾初淮伤口还没愈合,唐小宛又怀着孕,自然只有顾初华陪着他小酌了。
席间,顾初淮谈到了顾初华问题。
之前宁王以为他死了,还给他建了衣冠冢,又坐了法事,算是告诉所有人他已经死了。如今他回来了,总不能老是偷偷摸摸地在府里生活。
宁王也觉得如此,当下做了决定:明天带顾初华进宫请罪。
在围场的时候,被那么多人目睹要杀唐小宛,顾初华罪责难逃。要不是后来被顾初淮“打下”悬崖。他也不能免了刑罚。但如果他还要用这个身份活着,就必须去皇帝面前“销罪”。
早听人通报过,但皇帝在看到他的那刻,还是被吓到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顾初华认罪态度诚恳,再加上宁王在旁一口一个“教子无方。甘愿代子受过”,皇帝自然无法动怒,最后只让顾初华去先去西北军营磨砺一年。
宁王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开始还有些舍不得,但很快就释然了。
华儿的性子没有顾初淮坚毅,去磨砺对他只有好处,况且皇帝已经许诺,只要他在军营里好好表现,回来便可封郡王。
顾初华在接到圣旨的第二天便启程了,全家人都去门口相送,他走的时候十分淡然。
唐小宛在心里感叹:或许柳悠悠的事真的让他成长了。
不管是柳悠悠诈死还是真死,都和楚华脱不了干系,但为了宁王府的声誉,这件事也只能当做没发生过。楚华依然逍遥法外,且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多了。
顾初淮养伤期间,已经朝中又发生了一些动荡。然而,这次倒下来的人却不是他们这边的,而是投靠了顾景瑜的唐雍。
唐雍以前因为唐晚媚的事情牵连而被降职,后来来过宁王府找顾初淮,希望他能帮他说几句好话,并推荐官位,但是被顾初淮拒绝了。他便转向了顾景瑜的阵营,果然做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
然而,这一次却又倒霉了,被人弹劾贪污受贿。虽然数额并不大,但时期关键,胡国的太子还在京城里呆着呢。皇帝觉得事态影响不好,直接将其革职了。
朝中没有一个人帮唐雍说话的,连顾景瑜也不曾。唐雍没办法,只好将主意打到了在家养伤的顾初淮的身上,然而,毫无疑问被拒绝了。
看在唐小宛的份上,顾初淮没将他轰出去,但还是那句话:“我早就说过,你回老家养老比较合适。”
唐雍虽然生气,但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接受了顾初淮的说法,垂头丧气地从宁王府走出来了。
顾初淮将这事告诉唐小宛的时候,唐小宛也认为他做得对。
虽然她和唐雍并没有多少父女情分在,但也毕竟是名义上的父女,她并不希望唐雍与顾初淮为敌。而且,顾景瑜那人心思太过阴沉,谁知道他会打什么注意?现在抽身才是最明智的举动。
不过,她不了解的是,“胡国太子不是来京城好久了吗?怎么还不回胡国去?”
顾初淮解释道:“ 还要挑选一名女子作为和亲公主嫁过去。”
说是和亲公主,但胡国民风彪悍,土地贫瘠,真正的皇室公主怎么受得了那份苦,还不是从王公大臣家里挑选合适的人选出嫁?
这一次因为胡国太子亲自来了,来的时候又颇有诚意,比以往多带了好几车的礼物,皇帝便应许他可以亲自挑选,是以胡国使团留在京城的时间也比以往要长得多。
唐小宛道:“也不知这个胡国太子长得如何,是不是如传言中所说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