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看不到,唐小宛也知道自己的脸该红成啥样了,全身的血液朝着那一块涌去,让她又羞又躁。
忙按住他的手,她听见自己细如蚊呐的声音:“……现在是白天。”
未料,他反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声音暗哑地道:“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咳咳……”平躺着似乎很容易被口水呛到,唐小宛猛地咳了两声,这才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将脸侧过去,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欲哭无泪地道:“咱们先聊聊好么?”上双围划。
“你上次勾引我时的勇气呢?”顾初淮见她紧张到发抖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伸手在她通红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察觉到滚烫的温度,便用手撑起了身子,调整了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姿势却没变过。
“我知道您大人大量。不会跟我计较的对不对?”厚重的压迫感总算少了一大半,唐小宛赶紧趁此良机大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眼珠子在骨碌碌地乱转,想转移话题。残缺的珠花还在手心里,差点被将她的手掌戳个洞,唐小宛口气瞬间变硬了,叫道:“好啊,你又弄坏了我一朵珠花,赔钱!”
世子爷倒也爽快。一边压着她,还一边伸手去掏钱。不过,掏钱就掏钱,干嘛要顺手将腰带给解了?
“我、我我不要你赔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你还有什么借口?”他停下了动作,好整以暇地低着凝视着她。
唐小宛咽了口唾沫,“这不是借口。就是,就是我确实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说。”
她撇了撇两人这个姿势,实在不太雅观,讨好地笑着说道:“要不,坐着说吧,几句话说不完的。”
“那还是先继续好了。”俯着身子便压了下来。
唐小宛一边闪躲一边推开他,尖着嗓子叫道:“不要。会有人过来的。”
脖子上传来一阵酥麻,唐小宛瞬间打了个寒噤,身子不自然地缩了起来,脸上快冷却的温度瞬间回升,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了。
“宁王来了。”
顾初淮停了动作,抬了脸,与她的脸隔了一寸的距离,定定地看着她。
唐小宛窘迫地抓住了他的衣襟,低声解释道:“这句话不是我说的。”
门外传来了爽朗的声音:“嗯,是我说的。我只是过来通报一声,什么都没听到,你们大可以继续,只是不要让宁王久等了。”
用听的都知道楚清筠说这话时有多促狭。
唐小宛趁着顾初淮不备的时候推开了他,立刻跑到铜镜前去整理被压乱的发髻,等她弄好的时候,顾初淮也早收拾好了。
宁王既然亲自过来了,肯定是要见他们两个的,唐小宛赶紧催着,和顾初淮一起去了。
几天不见,宁王看上去似乎衰老了许多,两鬓的头发又白了些,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两个儿子没一个能让他省心的。
“父王。”
宁王的目光从儿子的身上转到了唐小宛的身上,瞧她皮肤光滑,没有任何疹子,自然心知肚明:“病都好了吧?”
“多谢父王关心,在楚神医和张御医的照料下,已经好了。”
楚清筠在一旁暗笑:“世子功劳最大,我可不敢居功。”
唐小宛瞬间红了脸,暗暗地瞪了他一眼。
孰知,宁王又问道:“脸怎么这么红?”
“呃……我……”差点咬到了舌头,唐小宛磕磕巴巴地道:“我、我刚喝了药,有些热。”
“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楚清筠笑着吩咐上茶的婢女,“去厨房看看世子妃的药煎好了没。”
唐小宛:“……”
宁王面色古怪,瞧见唐小宛那一副不自然的神色,又转过去瞅自己儿子的脸色,刚要察觉出什么,就被顾初淮打断了:“父王来做什么?”
思绪瞬间被拉回去了,宁王道:“过来瞧瞧你们,既然小宛的病已经好了,你们也该搬回去住了,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打扰人家。”
楚清筠笑道:“我是无所谓,就怕世子和世子妃住在这儿,觉得不方便。”还故意将最后的三个字咬得重了些。
顾初淮剜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随后才道:“我们收拾一下就回。”
脸上的惊讶无比夸张,楚清筠道:“真觉得不方便啊,我这儿什么药都有的,要不再多住几天?你们一定用得上。”
“不必。”顾初淮冷冷地道。他怕再多住几天,会情不自禁割了他的舌头。
宁王点头:“马车就在外面候着,我也随你们一起回,去收拾东西吧。”
总算出来了,唐小宛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重重地舒了口气。该死的楚清筠,句句拆她的台,嘲讽打趣他们,简直太可恨了,她非得找个机会报复他一下才行。
好在后面宁王什么也没问,楚清筠也没再多嘴多舌,宁王在前面的一辆马车上,唐小宛和顾初淮在后面,她一上了马车之后,便与顾初淮拉开了距离,像防备洪水野兽一般防备着他。
“过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顾初淮招呼她。
“不要。”
他冷嗤:“躲得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我暂时不碰你,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主要是路程不够长,时间不够他折腾,还不如留到回府之后。
唐小宛将信将疑,慢慢挪了过去,快到他身边时,马车突然颠了一下,她朝前一扑,正好扑进了他的怀里。
嘴角勾了勾,顾初淮干脆将她抱在身上。
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