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沫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季南渊。她心都乱了。她没有意识到这种心烦意乱其实并不是她还有多爱季南渊。
而是她同时跟两兄弟发生关系的事实。让她大受打击。她从小受的教育。她一向期待的爱情都不是这个样子的,这让她苦恼,痛苦。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垂着头,看不真切表情。季南渊也不会去想现在的林夏沫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将手中的盒子递到她面前,声音淡淡的:“白天我回来在倒时差,睡了一觉。所以都没有发现小学妹也在家。给,这是给你的礼物。”
季南渊没有发现林夏沫神情的异样,只当她是真的不舒服,将盒子递给林夏沫。漂亮的丹凤眼里此时是满满的笑意。对他来说,英国虽然不是太差,但到底只有他一个人在那边。
他向来爱玩。朋友什么的都在a城。要一个人去那么边的地方呆着,他确实是有些不舒服。现在回来了,自然心情也好。只是那过于灿烂的笑,在其它人眼中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谢谢学长。”林夏沫看着他手中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纤细的手抬了起来就要接过,一只手却将那个盒子率先拿走了。
“大哥?”
“谢谢你的礼物。”季东赫几前一步,站到了贵妃椅边。一只手圈上了林夏沫的肩膀,另一只手举了举那只盒子:“夏沫累了。她要休息。”
“好。”季南渊笑笑,倒是一点也没有生气:“那小学妹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季南渊说完,向着外面要离开,季东赫一直沉着张脸,看着季南渊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又突然倒了回来。看着他阴沉的脸,他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啧啧,脸色这么难看,我要是真这么走了,大哥你要生气了吧?”
林夏沫抬头。不明白季南渊为什么又要回来。
季东赫也是,他扫了林夏沫一眼,发现她的目光竟然留在季南渊的身上,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一紧。林夏沫吃痛,抬眸看向了他。
“看吧,看吧。我就说你生气了嘛。”
季南渊又重新站在了林夏沫面前,林夏沫不明所以,对上他眼中的笑,心开始颤抖。
学长,他这是喜欢自己。也放不下自己吗?还是其它?她不敢猜,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我气什么?”季东赫盯着季南渊的脸,神情平静,似乎是听不明白他的话一般。
“还说没生气,你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不就是在吃小学妹的醋么?”季南渊淡淡的打趣。
一句话,成功的让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林夏沫怎么也没有想到,季南渊竟然会这么胆大,竟然这么直接就说了出来。
她的身体僵硬,冰冷,一阵阵的颤抖。杏眸瞪得大大的,看着季南渊,心里涌起的情绪开始剧烈的翻滚,让她几承受不住。
季南渊,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渊,你胡说什么?”季东赫的声音极冷,放在林夏沫肩膀上的手不着痕迹的收紧,她只觉得肩膀骨都要被他捏碎了,那个痛却让她叫都叫不出来。
要知道了吗?终于要知道了吗?她一直渴求的真相,想让季南渊给她的一个解释,他是要现在说?
她没有感觉到肩膀上的痛,她只是怔怔的看着季南渊,她不想阻止他,她可能疯了。因为比起阻止他来,她更想知道,当时他为什么要在对她那样之后又不负责任。
这是一个梗,横在她的心口,让她不舒服到了极点。而她迫切的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季东赫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捏着盒子的手握紧,几乎是打算他一乱说话,就揍上季南渊的脸。
“我才不是胡说呢。”季南渊在此时又拿出另一个盒子,在季东赫面前晃了晃:“你还说你不吃醋。我给小学妹带礼物不给你带,你不高兴了吧?”
……
看着眼前两个人呆掉的脸,季南渊笑了,将那个盒子递到季东赫面前:“你怎么不想想,全家都有的礼物,我怎么会少了你的?”
季东赫盯着那个盒子,半晌没有动作。只是盯着那个盒子看,而他放在林夏沫肩膀上的手,却慢慢的松开了。
那被捏得发疼的感觉瞬间退去,林夏沫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有多可笑。季南渊,怎么可能会在眼前说那些话?
“好啦。不保密了。这两个是一对的。”季南渊看着季东赫将盒子拿过去,他摊了摊手:“我可是挑了很久,才挑中的。大哥大嫂不要嫌弃。这也算是迟来的新婚礼物。”
季东赫看碰上手中的两个盒子。两个深蓝色丝绒礼盒大小一样。上面的标致也是一样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他略一颔首:“谢谢。”
“不客气。”季南渊摆了摆手:“好啦,礼物送完了,大哥你不要吃醋了。”
看着季东赫严肃的脸,他笑了笑:“我开玩笑的,大哥怎么可能吃这样的醋?不过大哥,你不要老是这么严肃,小心把我的小学妹给吓坏了。”
看到林夏沫也是一脸僵硬,他笑意不减:“大嫂,你可不要见怪,大哥这人就是这样,严肃得有些无趣。不过,你习惯就好。”
林夏沫垂下头,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之后,又松开。血液被人放光之后,又回流。
那种剧烈的情绪起伏,紧张忐忑,让她的后背硬生生的沁出一层冷汗。此时对上季南渊难看的脸色,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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