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果对着她的手臂就拍了一巴掌,没好气的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那就好那就好。”钟自在松了口气,随便就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唐果果由着她一个人坐着,到不远处的店里买了一杯热奶茶过来。见钟自在闷着头,她将奶茶递给她,然后平静的道:“阿在你别多想,我和林晨冬是不可能了的。婚姻这东西,一旦有了裂痕,剩下的就是永无止境的猜忌。”
唐果果说着,看了看远处的建筑物。大概是想缓解这气氛,她重重的拍了钟自在的肩膀一把,道:“今天够义气啊,我心里畅快多了。”
顿了顿,她又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对狗男女会找麻烦,你说要你那厉害的婆婆知道你拧着酒瓶就砸人会怎么想啊?可愁死我了。”
钟自在这才抬起头来,慢吞吞的道:“不会,他们不会报警的。”
她这么说,唐果果倒是一愣。
虽然觉得那一下该砸,但钟自在的心里现在其实挺矛盾的。就像林晨冬说的那样,在这段感情中,她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现在唐果果本来就已经够乱了,她这一出手,那就是更乱了。感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要说她刚才砸林晨冬唐果果没一点儿感觉,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唐果果是多认死理的一个人,不然当初也不可能和家里决裂,后来那么苦也从未吭声。而且,林晨冬当初对她的好也是有目共睹的,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了。
钟自在看了一脸哀愁的唐果果一眼,微微的顿了一下,又道:“他如果真是个小人,你当初也不可能那么不管不顾的跟着他,是吧?”低坑斤圾。
唐果果脸上的表情龟裂开,忽的叹了口气,道:“你这么说我觉得我其实挺不是东西的,刚才我的反应竟然是流那么多血,要是死了怎么善后啊。”
钟自在勉强的扯出了一个笑容,将手中的热奶茶啜了大半杯,这才恍恍惚惚的想。当初和秦谨那样的结果,也许是再好不过的。至少,某些记忆,不会被毁得七零八落,连回忆都厌恶。
发生了这种膈应人的事,唐果果也没了逛街的兴致,两人的打道回府。唐果果时开车过来的,发动车子,她看了钟自在一眼,玩笑般的道:“秦贺严那花花公子现在惨了,要是运气不好被你给撞到,头肯定又要开花了。”
“你想多了,他怎么玩和我没关系。”钟自在没精打采的。
唐果果的心里痒痒的,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阿在,你和秦贺严不会是有名无实吧?”
钟自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耸耸肩,道:“如果不加遮掩,他看我那厌恶的眼神就跟我是那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似的。”
唐果果叹了口气,道:“你们俩还真是冤家。”
说起秦贺严,钟自在有些心不在焉的。他这几天也太正常了些,钟自在有些暴风雨前夕的感觉。她太了解秦贺严,他不可能就那么罢休。
不得不说,罗桑桑的挑拨成功了。只是,代价太大了。如果当时知道是这种代价,她是否会后悔?钟自在恍恍惚惚的想。
钟自在和唐果果回了她的公寓,这女人以前挺爱干净的,这次家里却是乱糟糟的。一看就知道她这几天过得并不好。
唐果果麻利的将沙发上的东西收拾了,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周一我就去找工作,突然空下来真挺无聊的。”
将家里收拾完了,唐果果又和钟自在去小区对面的超市买菜。她住这边买东西倒是挺方便的。
唐果果没什么心思大展厨艺,只做了两碗虾仁面。钟自在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面前,突然想起昨晚秦重铭的话,心里压抑得更厉害。
本是打算晚上再回去的,谁知道刚吃过东西秦贺严就打来了电话。问她在哪儿,他过来接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语气阴沉沉的。钟自在没敢多问,挂了电话就老老实实的让唐果果送她回秦家。
到秦家附近的岔路口的,远远的就见秦贺严那辆骚包的保时捷停在路边。钟自在没敢多耽搁,边和唐果果告别边解开安全带下车。
秦贺严等了应该有一会儿了,不过那俊美的脸上并没有不耐烦。伸了个懒腰,扫了钟自在一眼,简洁的道:“上车。”
除开打电话时的阴沉,他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钟自在的心里有些毛毛的,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秦贺严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爷爷的生日要到了,你准备礼物了吗?”
“啊?”钟自在哪里知道这事,睁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秦贺严。
“我说钟自在,你的心眼是不是都被狗给吃了?不然你以为秦谨为什么回来住?”秦贺严瞥了钟自在一眼,哼哼着道。
钟自在完全不知道秦谨回来住和老爷子过生日有什么关系,不过她现在也顾不上,呆呆愣愣的道:“你别告诉我就是今天。”
“说你缺心眼还真是抬举你了。”秦贺严一脸的鄙夷,不过还是道:“下星期三,你最好亲自准备一份礼物。”
钟自在松了口气,不过随即一张小脸又皱了起来,一脸忧愁的道:“爷爷喜欢些什么?”
秦贺严送了钟自在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老爷子那么大年纪了什么东西没见过?要的是心意,我说你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