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果被她那眼神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停了下来,疑惑的问道:“你看着我干嘛?还是见我吃得多你心疼了?”
钟自在重新拿起了筷子,挟了一块嫩黄嫩黄的菜心,慢吞吞的道:“生孩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难道我还能无性繁殖啊。”唐果果翻了个白眼。边吃着饭边继续道:“以后我们在一起甭提那人渣,影响胃口影响心情。谁要提我和谁翻脸。”
她的语气很认真,钟自在闷头嚼着菜心,没有再说话。她的胃口不好,只吃了小半碗饭,唐果果逼着她喝了一晚热乎乎的排骨汤,这才让她去休息,说是到点儿了她叫醒她,送她回去。
钟自在一觉睡到了六点多唐果果才将她叫了起来,给她盛了一大碗炖好的排骨玉米和藕逼着她吃了,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两人这才出门。
唐果果的车就停在楼下。上车见钟自在恹恹的靠着,叹了口气,道:“要不不回去了,我给你婆婆打电话说清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钟自在摇摇头,道:“没事,就是头昏昏沉沉的。”
唐果果也不多劝,拿了她的外套给钟自在盖上,道:“那你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说着,她发动了车子。已经是下班时间,时不时的有车驶进来,在停车场里耽搁了一会儿,车子才驶出小区。到了小区门口,唐果果又将车停到一边。下车去买润喉片。
上车系好安全带,还未发动车子,唐果果就推了推闭着眼睛的钟自在。道:“阿在,你看那边那辆车像不像秦谨的?”
那车在对面的道上,大概是在抽烟,车窗半摇开,露出男人英俊的侧脸。钟自在抬眼看去时,车窗已经摇上,被堵成长长一条的车流开始移动。那车消失在了车海中。
“你看错了,他怎么会在这儿。”钟自在没精打采的,身负两个公司的重任,他有那么闲吗?
唐果果坚定的摇摇头,看了钟自在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没看错,那车里的人就是他。”
没认错还叫她?钟自在翻了个白眼,重新靠回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唐果果发动了车子,啧啧了几声,八卦道:“他不会是过来接你的吧?”
“你觉得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当初对你,简直比当爹还操心呐。捧在手中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不是他太年轻,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你就是他女儿。”唐果果啧啧的道。
“你那么夸张真的好吗?”钟自在无语。
“嘿嘿,是有那么一点点夸张。但也不是全假是不是?”唐果果的一双眼睛转了起来,试探着道:“阿在。你就没想过,你和秦谨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钟自在点点头,道:“嗯,你可以继续尽最大程度的发挥你的想象力。”
唐果果撇撇嘴,不再说话。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借口都很蹩脚,离开的时候秦谨或许是有苦衷,可回来后,他已是高高在上,还能有什么苦衷?
只不过是,不爱了罢了。
就算是帮了阿在的忙,那也只能说明,他还有点儿良心,不是袖手旁观,落井下石的渣。
如果真的还有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阿在的处境,怎么可能任由她呆在秦家?
唐果果想着想着的摇摇头,以阿在的性格,就算秦谨提出要帮她。她宁愿被秦贺严折磨也断然不会接受他的帮助。
当初她追秦谨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必定会一直吃闭门羹。谁也没想到,她真的会和秦谨在一起。
当她和秦谨在一起之后,大家都以为,她和秦谨肯定会结婚。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最后会以分手告终。
再次见面,果真已是物是人非,谁也不是谁的谁。唐果果唏嘘不已,突然想起林晨冬,脸上瞬间变得面无表情。
钟自在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不知道有没有睡着。车中陷入了长长的寂静中。
正是高峰期,堵车堵得厉害,到达秦家老宅的时候天色早已黑了。暗黄的路灯勾勒出一幅幅斑驳的阴影。
唐果果将钟自在送到门口,叮嘱了她有什么事给她打电话便驱车离开了。
以往打起精神来并不觉得,生病了格外的脆弱。浓浓的疲惫在下车的瞬间侵袭而来,钟自在甚至迈不动脚步,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开了门。
秦重铭和何晓芸都没在,只剩方颖和秦老爷子在客厅里。偌大的客厅显得空荡荡的。
他们已经吃过饭,钟自在吃的排骨玉米藕还在胸口堵着,打了招呼后直接上了楼。在浴缸里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换了衣服到小书房接着抄女戒。夜格外的宁静。
生着病,浑身有些虚软,她坚持抄了和平常多,这才回房间。兵来如山倒,就抄点儿东西身上也腻了一层薄薄的汗。她重新冲洗过,这才躺在了沙发上。
以往都不觉得冷,今天一躺下就觉得被子实在是太薄,幸好这边有多余的被子,她又拿了一床盖上。然后昏昏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钟自在的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爬起来去开门。
门外的并不是秦贺严,而是林嫂。钟自在吓了一大跳,身体轻轻的移过挡在门缝处,挤出笑容道:“林姨怎么了?”
林嫂也没注意她的举动,急急的道:“少爷的车被撞了,让你开车去接他。你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