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自在被他那悠闲惬意的样子弄得气不打一处来,她可没让他做那些!现在敢情是将她给赖上了!
“你确定你忘得了那一幕幕的场景吗?好多部分都是在室内发生的哦。比如现在,你坐在这儿,说不定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秦谨似笑非笑的说着,抬头认真的看了看天花板,故意的伸手在钟自在的脖子上挠了一下。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肌肤,配上他那语气那表情,钟自在差点儿忍不住尖叫出声。简直就是一卑鄙小人!
她甩开那手气冲冲的坐着,抿紧唇不再说话。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那时候在电梯里还嘴的勇气消失殆尽。她甚至能想象得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会是什么场景。
真真是一卑鄙小人,她愤愤不平的想。面上却不肯表露出半分的害怕来。
秦谨轻笑了一声,慢悠悠的喝着茶水。她和他斗,的确是还嫩了些。
秦谨最懂的就是见好就收,也不再多说什么,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着茶看着电视,直到十点多才去洗漱。
他一离开,钟自在就将客厅里的灯全打开了。寂静的空间里总让她觉得阴嗖嗖的,好像真如秦谨所说的那般,下一秒就会有血淋淋的东西掉下来。
她以前也控制不住独自一人看过恐怖片,不过她多数是白天看,然后再接着看一个其他的电影,这到晚上不特意想也不会记起。当然,也常常会做噩梦,所以她几乎都不怎么看恐怖片。今天点开播放器的时候见介绍吸引人就看了,谁知道会被人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其中的各种场景。
秦谨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钟自在正两眼无神的盯在电视屏幕上,手中的遥控器不停的换着台,也不知道认真看了没。
他忍不住的轻笑了起来,将头发随意擦了擦,道:“白天的时候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还说还说!钟自在瞪向了他,眼睛睁得圆圆的,又懊恼又无助。秦谨的心里一软,本是想再逗逗她的,这一刻却有些不忍,温声道:“去睡吧,我就在客厅,有事叫我就是。”
猫哭耗子假慈悲,钟自在翻了个白眼,坐着动也没动一下。
这胆子简直和以前一个样,表面上大胆得很,实际上就连蟑螂爬过都得惊悚半天。秦谨无奈的笑笑,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在沙发上坐下,道:“有没有棋?要不要来一局?”
总不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一直困扰着自己,钟自在没吭声,趿着拖鞋去拿来了棋递给秦谨,钻入了薄毯中等着他打开。
秦谨的头发湿漉漉的,时不时有水滴打落在白色的浴袍上。他自己浑然不在意,将棋子拿出来之后就示意钟自在开始。
他有意手下留情,钟自在得了甜头下得起劲得很。眉头时而皱着时而舒展开,这场景让秦谨想到了很久以前。她的棋技虽然臭,但那时候却极喜欢下棋,有事没事的就喜欢拉着她下棋。虽然常常输得惨不忍睹不忍直视,可却是越挫越勇,直让他头疼不已。
他凝视着对面那小小的人儿,忽然有些想抽烟的冲动。钟自在丝毫没注意到秦谨的情绪的变化,见他半天不落子,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带有些小得意的道:“该你了。”
秦谨低头看了棋局一眼,不由得失笑,也不下了,将棋子丢回了棋盒里,干干脆脆的道:“你赢了。”
钟自在的得意又多了几分,低头边捡着棋子边道:“再来一盘?”
还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秦谨的唇角扬了扬,嗯了一声。有了这开端,钟自在就跟得了糖果的小孩似的对秦谨不再那么抵触,气氛着实轻松了不少。
一旦松懈下来,她的老毛病又犯了。要么就是执着棋子不下,要么就是下了死皮赖脸的要悔棋。
秦谨又气又笑,瞥了她一眼,道:“你这样子还下不下了?赢了也不光明好不好?”
钟自在的脸皮早就练得比城墙厚,撇撇嘴,道:“你也可以悔,又没人拦着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秦谨哼哼着道。
她的话说得好听,只是接下来秦谨多考虑一会儿她就会毛躁的开始催:“你敢不敢再慢点儿?照你那么下天亮都下不完。”
“……”
如果秦谨也学着她悔棋,她就会嚷嚷着道:“你还是不是男人?放都放下了怎么还能捡起来?”边说着边将棋子夺下放回原位,哼哼着道:“别想耍赖。”
秦谨:“……”
室外大雪飞舞,室内温暖如春。秦谨的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温柔,连他自己也未注意到。
钟自在一直低垂着头注视着棋盘,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脖颈来。秦谨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轻笑了一声,道:“你这几年进步倒是挺大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秦总不也一样么?”她的声音懒洋洋的,带了几分不遮掩的嘲讽。
秦谨并不反驳她,慢悠悠的道:“后天记得去医院做检查,天气冷病人多,过去的时候提前给樊灿打个电话,约好时间到时候就不用等了。”
钟自在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道:“秦总操心自己的事就够了。”
“我可和你不一样,没那么多操心的。”秦谨看了一眼她那手,轻哼了一声。
棋子落下后他站了起来,拿起杯子倒了两杯水过来。然后散漫的靠在沙发上。
浴袍里大片的胸膛露了出来,钟自在的脸上有些,只能垂着头尽量的不让视线往上。
她上次能赢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