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鼓点继续,死亡维持,不断有人莫名其妙的口吐鲜血,栽落马背,就连他们胯下的马匹亦是逃不过毙命的下场。一时间,战场上被一种浓烈而诡异的气氛所笼罩。那些不明的李傕所部,此时听将军这么解释,就算心生胆怯,也唯有咬着牙齿,拼命回头砍杀。
李傕部展开反击,而与此相对的潘璋、朱灵所部则是陷入了无边的恐慌当中。
冲天而起的鲜血,栽落马背的将士,无不让人看来心寒胆颤。前军人马栽倒无数,后军百米以外的人马,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被这种诡异的音波给灌入耳中,只觉胸内气血翻涌,心悸不已,未战已经生了惬意,有许多人已是拼命往后倒走。这种情况当然潘璋和朱灵二将也不能避免,从二人的表情中也可看的出来,他们内心里其实也是十分的痛苦。
眼看着有人往后撤走,将军潘璋不得不将身上前,还想要阻止这种不利的势头。然而,随着他越往里进,潘璋内心的惊悸更甚,脑袋跟着嗡嗡的响了起来,好像随时都要炸开似的。而糟糕的是,他的鼻孔里感觉出一种干燥的气息,且越来越厉害。
“啊!将军你不能再进去了,你鼻子流血了!”
被旁边将士提醒,潘璋这才感觉到鼻血哗哗的在流。他还想不当做一回事,继续往前,然而,随着更进一步,他也尝到了更加厉害的攻杀。不是很强的音波,猛然灌入耳中,一股气血往脑里滑去,经血脉,猛然攻入五脏。五脏内,似有某个东西与这鼓声琴瑟和鸣,居然躁动起来。而这股躁动的暖流不过片刻功夫,潘璋也即惊醒过来,赶紧扯马往后,连呼:“快撤快撤!”
他喊话时尚在两百米开外,而这种音攻的效果却已经达到了如此的地步,也难怪那百米以内的将士会立即毙命!潘璋一直压抑着这股躁动的暖流,自到他跑出千米开外,再也支撑不出,一口鲜血哇的洒了出来。
“潘将军!”
这时,朱灵也已经赶了过来,突然看到潘璋喷血,也是吓得要死。那潘璋摇了摇头,骇然一笑:“没事!我还能坚持。朱将军,不能再攻了,快让人撤下吧。”他可是切身的感触到了这种诡异音攻,若非他跑得快,也早已当场毙命。想来如果让人继续拼杀下去,只怕就要血本无归了。朱灵也害怕,也知道这种情况不能再打了,赶紧应了一句,传令撤兵。
而偃师城头,陈诺一直都在关注着战事。先前一刻,他还看到他的人马在潘璋、朱灵的两路人马会合后,居然没有按照他的命令立即收兵,陈诺当然是吃惊,震怒。但眼看着这两支人马一旦会合却是打得贼人分崩离析,好像对方有点架不住了,这让陈诺心中一动。他也知道,有所谓‘战机’,或许潘璋、朱灵二人正在抓住这个战机,试图将李傕所部一口气给吃了。既然他们有这个把握,陈诺倒是看得开,没有立即让人鸣金收兵,还想看看情况再说。
然而,也不过片刻功夫,当他再次关注战场,却发现,战场上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本来严谨的队阵,居然开始出现了裂痕,且有不少人拼命往后跑,这是怎么回事?陈诺大惊,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不可预测的变化,他再也不敢耽搁,让人使劲鸣金,号令他们退兵,他则亲自带领人马开城迎接他们。
“撤兵了,贼人撤兵了!”
当李傕看到敌人留下遍地的尸体,然后没命的往后撤时,他立即命令所部人马开始反击。只是当偃师那边的金声响起,那站在高台上的黑衣人,也即熄鼓,没有再敲。黑衣人这一口气敲下来,脸上早已是惨白一片,很是难看。而当他突然看到周围那一堆骇人的尸体,禁不住惨然一笑,口喷了一口血,摇着头,颓然的从着高台上走了下来。
“嗯?站住!你为什么不敲了?快给我回来……”
李傕拦住了黑衣人的去路,厉声问他。黑衣人看了他一眼,无力的摇头道:“贼人已退,何须再**?”话说完,也不顾李傕愤恨的眼神,径直走了……
而李傕,因为追杀潘璋、朱灵两支人马无功,又被城内陈诺领军杀出,反败了他一阵,因而恼羞成怒,将这责任全都怪到了黑衣人头上。在他看来,若是他鼓声继续敲下去,也必然影响到整个战局,绝不会被他反败一阵。他此时眼看这黑衣人仍是说些搪塞之词,不由大怒,大骂他:“狗屁!什么有违天和,本将军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还能逆本将军不成!”
黑衣人轻轻的摇了摇头,看来他是不想跟李傕继续为此事争论下去了。他向他一拱手,退后两步,然后转身径直而去。
“你……”
李傕咬了咬牙,抓起帅案上的竹简,就要扔将出去。只他刚刚抓起,又即放下。这黑衣人毕竟是他花重金请来的,而他的目的不过以他能够沟通鬼神来庇佑自己,目下打杀了他却没有可代替之人,杀他不得。李傕想到这里,也只能是鼻子哼哼两声,不再说话。
……
“是,我想或许你能够知道,也一定能够给出一个我想要的答案。”
洛阳城南,陈诺与红衣女子的谈话还在继续着。陈诺将白天潘璋等人的突然惨败一一跟眼前的红衣女子说了,并将眼睛投递给她,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