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帐中,将军李傕刚刚让人包扎着手臂处的伤口,进行到一半,宋果等人突然就回来了。
宋果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由一人上前说道:“将军!红衣主巫去了偃师城一直没有回来,她……她可能叛变了!”
“什么!”
李傕闻之猛然起身来,啪的推开那个为他包扎伤口的军医,快步上前,扯住那人衣袍,皱眉问他:“你在胡说什么!红衣主巫她绝对不会叛我,她不会!你们在这里乱嚼舌根,是不想活了吗?”
“这……”
对于红衣主巫有没有叛变一事那人也只是从宋果口里听来,更何况宋果也亲口承认事情只有八成把握,他也不能确定,此时听李傕喝出,他也是心里虚极。只是,既然他们打定主意要拼搏一次,也只好是硬着头皮顶了下来,咬牙道:“可是红衣主巫确实是去了偃师城,而且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多半,多半是叛了,将军你……”
“啪!”~“啊!”
话说到一半,李傕拔起腰刀,一刀就将那人给砍了。这下,旁边众将士都是吓得纷纷倒退,惊骇至极。李傕拎着血淋淋的刀子,虎目瞪视着帐下人:“你们给本将军听好了,红衣主巫外出多半是去捉拿苏墨那个贼子去了,便是入了偃师城,那也是替本将军办事。本将军都没有说什么,何要尔等多事?还不快滚!”
宋果,以及随同宋果而来的那些将士,皆都是被李傕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便是先前尚有的那一丝丝的勇气,在他这一刀之下,在血泊之前,顿时胆寒起来。面对着李傕的暴起,他们皆都是不敢多说一句话,赶紧是要望着帐外退去。然而,这时帐门掀开,一人血淋淋的跑了进来,向李傕紧急禀告:“将军!贼人势大,我军前营只怕将要不保,请将军早做打算!”
“嗯!”
李傕手上一抖,蹙眉而立。先前一战贼人虽然扣关到了前营,但势头也不是太过,怎么这么快就告急了?看来,红衣她既然去了偃师,只怕一时是不能回来了,等不到她施法挽救了,只能是……李傕想到这里,瞪视着面前宋果等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是没有听到吗?还不赶紧给我带兵支援前营去?”
“诺~~”
有人就要按照李傕的命令退出大帐,然而被宋果悄悄拉住了他的衣角,眼睛示意了他一眼。这些人,本来就怀了其他心思,在宋果等人的示意下,也即明白了过来。
李傕丢下刀子,转过身来,吩咐军医接着给他手臂伤口处包扎。然而,当他坐下来时,他却看到帐下的十数个武将居然是一动不动,并没有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李傕微微一愣,鼻子一哼,大骂道:“尔等没有听到本将军说什么吗?难道要本将军说第二遍!”
往日,别说两遍,就是李傕瞪一个眼睛,哼一声鼻子,哪个不是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然而,今天,这些人心虚着,手里捏了一把汗,口里应着诺,脚下却是一动不动。怪哉了!
“嗯!”
李傕可是个厮杀汉,****从来都是不眨眼的,向来对于自己的威严很是有自信心。然而,今天的一幕,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生。看到众人闪烁的眼神,他也不觉犹疑起来:“你们是没有听到吗?”
“诺”“诺”……
三五人应诺,有一两人被怂恿上前来,小心的说道:“将军的话末将等如何没有听到?只是……只是我等想要向将军你讨要一句话。”
“什么话?”
“就是……就是,希望将军撤了营中‘主巫’之位,从此不再设立!”
“撤了‘主巫’之位?”
李傕眼睛圆起,鼻子一哼,啪的一掌打到木案上,站起身来,叫道:“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命令本将军吗?你可否再说一遍?”
“嗤~~~”
李傕抓起了地上的血刀,拖着它,一路走了过来。两眼逼视,透出一股森然的杀气。
说话那人,身子突然抖动得厉害,有点后悔了。地上,刚才死的那人血液未干,难道接下来就轮到我了吗?就是他身后,那些胆壮者,在面对他们将军手中的大刀时,皆都是不由两股颤栗。李傕的威严那是平时积攒的,且军中尊卑有序,不是谁想杀谁就杀谁的,他们纵然平时在沙场纵横,但在他们的将军面前,却一点勇气也提不起来。
权势使然,非由几身。
宋果一咬牙,抓住那说话人的臂膀,鼓舞以勇气,同时躲在那人身后,胆颤的向着李傕说道:“将……将军,你要杀我们简直易如反掌,可是,将军你不要忘了,目下大敌当前,将军你难道要杀光了我们,然后让‘主巫’一人去独自面对贼人的千军万马吗?试问将军,‘主巫’她一人能做得到吗?”
不能!
李傕微微一愣,脚步停了下来。他很清楚,‘主巫’不是万能,且‘主巫’此刻还不在他身边,目下退敌也只能是靠着眼前这帮厮杀汉,所以此时****立威实在不智。
忍!
李傕想到这里,将刀一丢,呵然一笑:“你们要什么赏赐现在就提出来吧,当然,除了撤了‘主巫’这个要求外,我李傕还是会尽量满足你们的。是想酒肉了吗?没问题!等这一仗打完,本将军亲自犒劳尔等,如何?”
李傕能说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是不错了,那些人中有胆怯者,意志不坚者,皆都是笑了起来,算是满意了,想要退出。但,宋果挑了头,显然不能罢休。他立即说道:“犒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