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dx; 东平陵城下突然到来的这人,自然是太史慈。
孔融将太史慈介绍给了田楷,请他进了县寺,安排下酒席款待他。
席间,孔融自不免要问起太史慈为何到此。太史慈尽了一盏酒,方才从着怀里摸出了一封书函,让人转呈给孔融,说道:“孔大人看完上面的,相信也就不难明白了。”孔融微微颔首,将书函拆了,展开读了。旁边田楷也不知他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既然太史慈一时不开口,他也只好将眼睛看向孔融,希望能从他脸上读到某些信息。
孔融将信看完,长吐了一口气,见田楷拿着询问的眼睛看他,他一笑,随即将书函也让田楷看了。田楷通篇一看,恍然大悟,方才看了太史慈一眼,拱手说道:“这次就要劳烦太史子义你了。”太史慈摇了摇头,说道:“信上说了,要想拿下文丑,解东平陵今日之围,需照上面的办,还要劳烦两位大人帮忙了。”
孔融捋须点头。田楷则连忙说道:“子义这是哪里的话,你大老远赶来是为帮我们来的,我们感激都还来不及,焉有不配合的道理?放心!”当下也不二话,叫来一人,交代了几句,那人听了田楷的话,拱手也就下去了。这时,太史慈看了田楷手中书函一眼,笑道:“可否再请田大人看看书函背面的字?”
这封书函是写在一方棉帛上的,田楷拿在手里只注意正面的字,倒是没有留意背面还有内容。他听到太史慈提醒,也立即将棉帛背过来,只见上面还有几字,写到:“阅毕,可焚之!”田楷也立马会意,当即又让人取过来一盏铜油灯,当着太史慈的面,将棉帛烧成飞灰。太史慈方才一点头,继续享用案前的美食美酒。
第二天,城外的文丑也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等强攻东平陵了。他先将袁谭派过来的新兵放在前面,做趟路的炮灰,而他的精锐,则全部都留在了后面。他相信,在准备了这么多天,此一次,一定要一举拿下东平陵。
仰望着东平陵高大的城池,他长长城吐了一口气。手上一挥,鼓声响动,数千的人马缓缓向着东平陵城下推进。在距离东平陵不远时,按照习惯,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在城外静待了片刻,让人上前骂战,如果对方不出城迎战,他就要命令人马正式强攻东平陵。等了许时,城内仍是不见动静,马背上的文丑也已经不耐烦了,他紧了紧手中长枪:“不敢开城出战的懦夫!”
敌人既然不敢应战,那么,他也只能按照事先安排,准备强攻了。
鼓声隆隆的响起,令旗在传令兵的手上,即将挥下。士兵皆都高昂着脑袋,举起了盾牌,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至于搬运云梯、井阑、撞城车等物的士兵,也都有了准备,只等令旗挥下的那一刻展开最终之攻击。秋风熏吹着,头顶的太阳格外的强烈,是秋老虎,让人燥热难受。汗珠沿着脸颊流淌下来,但他们没有空闲的手去擦,只能是任由一丝丝的风扑来,将汗珠熏干。
“攻!”
文丑拎起长枪,扯开喉咙,即将吼叫出声。然而,他的号令还未发出,令旗即将随之挥下之际,东平陵突然有了动静。先是城上的守城部队动了,加派了弓箭手,后是城门前的吊桥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响,像是公鸭扯开粗糙的嗓子在唱歌。
“贼人要出战了!”
果然,在吊桥扯动的那一刻,城门也随之缓缓的打开。
看到这里,文丑鼻子一哼,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如果硬攻,就算拿下了城池,那也必将是损失惨重。而如今,敌人既然识趣的开城接战了,倒是正好随了他的意。文丑,扯马上前,让准备攻城的部队稍稍后退,让出路来。
轰隆一声,厚重的吊桥落在了护城河的对面,将对面干燥的土地砸起了一团灰尘。灰尘还没有完全散去,早已静候在城门口的太史慈扯起马缰,跃马而过。其身后,田楷、孔融皆带着重兵尾随而出,将兵马摆开,组成阵势,做出防御的架势。
太史慈一出来,也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将军,就是这厮!昨儿就是这厮三支连珠箭射杀我方三人,又在我方数十人的追击下,顺利逃入了贼城!”
对于这件事情文丑昨天其实就已经接到了部下的报说,只是他当时也没有在意。毕竟,他都准备后一日攻城了,就算贼人来了援兵也不足为虑,更何况贼人还只一个,能起到什么威胁?文丑当时没放在心上,便是今日看见,也不过嗤之以鼻而已。他此时也已经扯马上前,上下打量扫视了太史慈一眼。只见太史慈手捉一支铁枪,背负一对混铁钢鞭,马鞍旁边挂着一张弓,腰旁箭壶,箭壶里插放着一把羽箭,胯下是高头大马。其人身材颇为傲案,干净磊落,倒像是身手不错的样子。当然,他看起来就算再怎么雄壮,在文丑眼里不过是一死人罢了。
只要他手中枪到,来再多,只是一死,又有何用?他嘿然一笑:“这厮身边的兵器到是不少,不知用得怎么样?”不无讥笑之意。他旁边诸人听见,也是识趣的跟着笑了起来。
太史慈此时也已经一马当先,立在了军前,将马缰一扯,控马驻足。他眼睛在文丑军中扫视了一回,方才提声说道:“素闻河北文丑,勇冠三军,平生欲谋求一见而不得,听闻将军今日就在此城之下,何不出来一见,缘何躲躲藏藏不出来说话?”文丑鼻子重重一哼,立即胯下夹马,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