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贡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些,连忙住口,转而叹了一口气,“也罢!记室上前来,我说你来写。”
上次姚贡的求援被拒绝后,又过了数天,姚贡的第二次求援送到了陈诺的修县。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不但派出使者,同时带来了姚贡的口述书信。陈诺通篇看罢,比起上次来,这次姚贡的语言要和缓多了,听起来倒像是求人办事的口吻,而且许诺陈诺,这事办成,定有好处要给陈诺。
陈诺嘿然一笑,这个‘好处’,当真是模棱两可。
陈诺在看信,旁边那个卑躬屈膝的使者,倒是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陈诺的脸色在看。眼看陈诺和颜悦色,看着姚贡的书信居然是连连点头,他心里的一颗大石头也是稍稍落下了些。
满以为这次陈诺应该满意了吧,可以发兵相救了吧,却见陈诺放下信来,手指点了点案上的书信,吃惊的反问使者:“唔,使者大人,你可别开玩笑,这当真是姚国相所写?我通观这信中所用言辞之卑微,怎么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上级给下级的书信嘛?使者大人,是不是你弄错啦,你可千万别拿我陈某人消遣呐。”
那使者也并不知道信里的内容,听陈诺一说,还真以为是弄错了,赶紧拿过来一看,但见称呼和用印都对,也没有什么问题啊。他一点上面的印迹,笑道:“陈将军你说笑了,有这国相大印,还有上面的称呼也都没有问题,所以没错,这是姚国相写给你的信。”
陈诺这才故意看了看印迹还有称呼,也就嘿然一笑,啪啪脑袋:“哦,不是就好。不过上次来,我不是已经明说了吗,我这修县一时丢不开,要说发兵广川,只怕实在难以成行啊。再说,我观姚相言语,何以前倨后恭相差若此呢?使者大人你可以为我解释解释吗?”
那使者也是满脸羞愧,上次虽然不是他来的,但也多少有所听闻,知道陈诺这人难以应付,没想到他刁钻至此。他本是无言以对,但碍于姚国相事先有令,若不能请来救兵,他这饭碗也就要丢了。
他听陈诺如此一问,也就干脆答道:“不敢!这件事情说起来的确的我家国相理亏在先,本无面目再来求将军你发兵相救。只是奈何如今黄巾势大,如果将军不救,只怕一旦广川攻破,清河震动,将军你所在的修县也就从此前后受敌,想必这一点将军你是不想看到的吧?还请将军三思!”
陈诺嘿然一笑,假意吃惊:“咦!本将军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他眼珠子转了两转,“不过嘛,这黄巾如今对付的是广川,并不是我修县,所以我也不能太过上心不是。想我修县如今仍是残破不堪,还得需要时日进行修葺,再者,黄巾事小,要是公孙瓒趁此机会分兵攻来,我小小修县何以御敌?所以,事情既然不是迫在眉睫,还请使者回去转告姚国相,就说我陈某人实在是抽不开身,不能亲自带兵救姚相于水火之中,死罪死罪!还望多多担待!”
“你……”
使者还想要调整状态再来舌战陈诺,奈何此刻典韦就站在陈诺身边,陈诺让典韦送客,典韦也即夸刀上前,一对虎目瞪视着他,道了声请。那使者哪里担待得了典韦的这声请,吓得话都卷进了舌头里,再也不敢托大,赶紧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这二次求援没有成功,姚贡也真是够拼的,不久后,他又来了第三次求援。
这次,姚贡使出了杀手锏,请来了将军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