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明又劝了姜公子道:“凭真才实学,才问心无愧。”等话,便同姜公子散了。
出来一趟却丢了花羡鱼给的荷包,傅泽明十分郁郁道:“真是无妄之灾。”
花渊鱼却低头看着自己的鱼跃龙门荷包,发呆道:“妹妹到底是知道这些的?”
“怎么了?和三妹妹什么相干的?”傅泽明问道。
花渊鱼道:“不瞒子允,今日皆是按妹妹的意思而行的。可妹妹她连若有人要买子允的荷包,让我们只管给,万不可与人分证,都一一料准了。”
闻言,傅泽明不禁凝眉深思。
就在傅泽明和花渊鱼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那个面白无须的男子拿着十数蟾宫折桂样式的荷包,出了长天观,一路往祈香山。
这祈香山到底是甚地方,若本地人士,是没有不知道的。
祈香山上有座皇家别院,每年春秋两季,天家子弟便会来此围猎。
若按往年的例,这会子时节还尚早,待天再暖些,贵人们才会来。
可今年却有人早早便到了。
那人正是当今圣上的长子——楚亲王——司马徽青。
白面男子回到别院,忙忙换了身俨然是形同公众内侍样式的衣裳,拿了拂尘就往正殿去回话。
守在正殿外的人见白面男,道:“刘公公,王爷说让你回来了,就赶紧进去回话。”
刘公公自然也是不敢耽误了,弓身颔首,毕恭毕敬地进正殿去了。
彼此,司马徽青正在里头看书,见刘公公进来,道:“近前来。”
刘公公又忙上前,将得来的荷包全都放案上,后又退一步,垂手恭敬地将今日在长天观所见所闻,事无巨细,都一一说了。
司马徽青随手拿了个荷包,用力一撕,只见里头一个这折成平安符的黄符。司马徽青将符取出打开。
展开的符纸正面是看不懂的鬼画符,再转过背面,便什么都没有了。
司马徽青一连拆了几个都是如此,不禁两眉频蹙,让一旁的刘公公心底发寒。
正是这时候,一直被压下头,傅泽明那个半新的荷包就露了出来,与那些个簇新的荷包一比,再分明不过了的。
司马徽青两指夹出傅泽明的荷包来,又是一撕,往里一看,似乎终是看见不同了的。
司马徽青忙将里头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似乎是一新一旧的两块帕子,上头清晰可见文字。
刘公公忙将案上别的东西都清理开了,待司马徽青拿过较是干净的帕子打开往案上一铺。
只见帕上头是用蝇头小楷抄写的《地藏经》。
司马徽青上下左右都细看过了,并未看出可疑之处,只得又取来那略旧的帕子铺开在案。
也是铺开了才知道,这并非是帕子,似乎是从衣袍上撕下来的一块。
且上头的字迹虽经了些年月,已暗沉污秽了,但刘公公却看出来了,道:“回王爷,这……这似乎是血书。”
司马徽青一怔,忙将血书拿起往光亮处递去一看,道:“果然。”
后,司马徽青仔细看起血书上的文字,只见上头笔力独扛,言辞犀利,锋芒毕现,字字泣血。
司马徽青虽一目数行却到底看明白了,道:“这是一份血状,状告的正是才走马上任的顺天府府尹——王连广。”
没错,这正是当年傅泽明被花景途和花羡鱼捡到时的那封血状。
刘公公来回地看着血状和司马徽青,道:“血状?不是泄露的试题?”
司马徽青冷笑道:“只怕是有人打草惊蛇了,张老匹夫今年不敢有动作了,但却让你误打误撞得了这血状,也不虚此行了。这荷包与别的都不同,你是从何人手上得来的?”
这下却把刘公公给难住了,今儿他就只记住夺人荷包了,才不管那些人都是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可不能随便出宫,所以天蓝s亲可没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