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冰中人语气忽然急切了起来:“你娘是不是叫夙玉?!”
云天河点头道:“对啊!”
冰中人像是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
云天河好奇的问道:“到处都有人认识我爹,这次头一回有人问起我娘呢,娘也是琼华派的人吗?你又是谁啊?怎会认识我爹娘?”
面对云天河一连串的发问,冰中人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淡淡道:“吾名玄霄,乃是你爹和你娘的师兄。”略微顿了顿,名为玄霄的冰中人又继续说道:“而你身上所携之剑名为‘望舒’,与冰中的‘羲和’正是一阴一阳的配剑,以日月之神为名,原本都归本派所有。”
众人这才看将注意力放在玄霄身边的一柄通体火红的剑,长度和望舒剑差不多,不过与细窄的望舒剑相比,这羲和剑要宽得多。
云天河喃喃念道:“望舒……羲和?”
望着冰中的玄霄,韩菱纱也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你是天河爹娘的师兄?那……我们应该称你为前辈了?但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啊?”
玄霄淡淡道:“前辈后辈,不过都是些繁文缛节,何必理会。我于冰中,不知外界年月流逝,只不过看来容颜未老罢了。”
听到玄霄这话,众人不由想起了容貌不变的欧阳明珠,不由释然。
云天河又问道:“玄霄……你刚才说……这把剑是琼华派的东西,那为什么又会变成爹传给我的呢?”
玄霄解释道:“你可是不信?望舒、羲和经久重逢,才会发出共鸣。想必你们也并非无缘无故闯入禁地,那便是最好的证明。”
云天河连忙说道:“不是,我没有不信,只是觉得奇怪,再说……上回菱纱问掌门,她也没告诉我们……”
就在云天河与父母的师兄谈话时,禁地又来了一人。
感觉到此人,玄霄当即道:“噤声!……又有人闯入,今天可真是热闹。”
慕容紫英的咆哮的声音传来:“云天河!你们简直目无规矩!连禁地都敢闯!”
云天河愣愣道:“可是……师叔你不是也来了吗?”
慕容紫英差点没被气乐,以至“师叔”威严不保,当即有些恼羞成怒道:“岂有此理!”
玄霄悠然道:“既已来了,又何必大呼小叫?这禁地中并无惊世骇俗之物。”
虽然玄霄说“并无惊世骇俗”,可是他这一开口,相对于慕容紫英来说,却是够惊世骇俗得可以。
慕容紫英见说话之人竟在冰中,自是被惊得不轻,连忙问道:“你是……?”
韩菱纱这时也开口道:“我们也吓一跳呢!想不到这里会有人,玄霄他还是天河爹娘的师兄!”
“玄、霄……”听到这个名字,慕容紫英顿时觉得有些耳熟,随即他便已双目圆睁,不可置信的盯着冰封在冰中的玄霄道:“你!你是玄霄师叔?!”
“啊?!师叔的师叔……”韩菱纱也有些乐了。
慕容紫英忽然拜伏于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恭声道:“师叔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玄霄很快就将目光放到慕容紫英背后的剑匣上,开口问道:“哦?你是何人门下?竟负有寒月冰魄所铸的剑匣?”
慕容紫英恭敬道:“弟子慕容紫英。曾蒙宗炼长老传授武功心法、以及铸剑之术。”
“宗炼?”玄霄沉默片刻,然后又叹了口气道:“他如今……过得如何?”
慕容紫英想到那个名为师公,实为他的师父甚至亲若生父的苍老身影,心中也不由一悲,低沉着声音道:“师公……早些年便已过世了……”
玄霄又问道:“他曾告知你,我在禁地?”
慕容紫英回答道:“师公并未说过,他只交代,若有生之年得见玄霄师叔,必要恭敬相待。师叔有任何差遣,不问原由,弟子纵然粉身碎骨也要达成。”
玄霄再次沉默片刻,然后又自嘲道:“我不过是个遭弃之人,宗炼未免小题大做。”
慕容紫英恭声依旧,道:“无论如何,弟子自当谨遵师公之命。”
“不问原由?好、好!”玄霄道:“既然如此,我便吩咐你两件事。”
“弟子洗耳恭听。”慕容紫英躬身道。
玄霄很是随意的说道:“第一,禁地发生这种种事情,不必告知掌门。第二,其他几人闯入禁地,依照门规本应重罚,但我命你不可追究此事。”
慕容紫英有些迟疑道:“这……”
玄霄反问道:“如何?令你为难?”
慕容紫英只得恭声应命道:“不,弟子听命。”
众人听到此次闯祸竟然不会被追究,也都是松了口气,云天河更是高兴道:“就是说不用被训?哈哈!”
玄霄又对云天河等人道:“你们闯入禁地已经很久,都回去吧,即便有种种疑问,也无须再提,只当幻梦一场。”
云天河又问道:“那……还能再来吗?”
慕容紫英终于忍不住火山爆发似的对云天河咆哮道:“云天河!你将本门禁地当成什么地方!”
云天河被这一吼,不由弱弱的问道:“不行吗?”
玄霄轻叹道:“若想来此,改日再说吧。”
慕容紫英却是为之愕然,道:“师叔……?”
云天河呵呵道:“好,改日!呵呵!”
……
“师叔,请等一下。”
就在众人各自回房之时,李墨却是叫住了慕容紫英,道:“师叔,那个,弟子有件事要请教一下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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