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之时,李墨便将停止修炼九阳神功,改练紫霞神功。
收功后,天已经大亮,李墨等人也都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集结号。
有条不紊的收拾行囊,擦枪,背着干粮,打紧了绑腿,排着队走向村公所。
李墨是最后一个走出李老汉家大门的,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小小的破烂四合院,看着出来相送的李老汉,李墨回头道:“李大伯,回头把那些羊卖了,逃难去吧!这个地方,呆不得了,不久之后小日本儿就会占领这里,留在这儿的话,等着遭殃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李墨等人已经远去,只留下讷讷发愣的李老汉。
来到所在营驻地后,营长仵德厚从指挥部里出来,全场顿时都安静下来,偌大的一个扬场上,瞬间便安静的针落可闻,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营长仵德厚的身上。
仵德厚是何许人也?
仵德厚,早年投身冯玉祥的西北军,后编入国民革命军第三十军。台儿庄战役中,亲率40人组成敢死队与日寇搏杀,战至只剩3人。
也许相对于其他的那些抗日名将,仵德厚只是一个小小的营长,小人物一个,可不管怎么说,他是个英雄。
仵德厚身材很是高大,脸上满是精悍之色,他的唇上和下巴上有短短的粗硬胡须,更增添了几分彪悍的神采。腰杆挺得笔直,黄呢子的军官大衣披在身上,他就站在村里的一个大磨盘上,对着众士兵大声喊道:“弟兄们,你们有不少人,是跟着我从西北军过来的老兄弟。也有不少,是后来新加入的。但是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我炎黄子孙,是我华夏苗裔。这场战争,是国战!士兵们,你们不要忘了士兵的天责!生为军人,便当保家卫国,虽死无憾!”
他迸指指着西门:“我们是国.军,是革命军人,对面是打上门来的小日本鬼子,他们在我们的中华大地上肆虐,杀我们的同胞兄弟,烧我们的房屋田产,糟蹋我们的妻子儿女,这是我们国家的耻辱,使我们男儿的耻辱,更是我们革命军人的耻辱!现在,我下令,敢死队,出击!将小日本鬼子全都打死在这台儿庄,让他们有来无回,把我们中华男儿的骨气和尊严,重新抢回来!”
仵德厚顿了顿,声音已经是声嘶力竭:“现在,我下令组织敢死队,要四十个人!这四十个人,有死无生!自愿当敢死队的,现在出列!”
话音刚落,哗啦哗啦的,部队里面顿时有**成的人出列,士兵们群情激昂!
“日本鬼子也不是三头六臂,一个人一条命,堆也堆死他!”
“营座,你救过俺老王的命,要是没有你,前年黄河大水,俺早就饿死了,俺这条命是你的。”
“我这条命,本来就该死在南京城里了!我全家,我的同学,我未婚妻全家,全都被日本鬼子杀了!就逃出来我一个,我从哪个血火地狱中逃出来,苟且偷生,生不如死,就是为了这一天,哪怕死,也要拉着小鬼子下地狱!”
一声声厉喝,震慑了全场。
所有人全都出列,竟无一人退缩。看上去,就像是整个方队都向前一步似的。
此时国.军虽说素质实在不咋地,那是指整体素质,主要是那些混日子的老鼠屎坏了这整锅好汤。
可要说到某些精锐部队,还是很能打的,就比如长城抗战之时的喜峰口一役,二十九军面对在日军中都能算是精锐的关东军时,竟还能做到以近乎一比一的战损比!
这还是二十九军连步枪都能能做到人手一支的情况下,还有相当部分士兵只能拿着大刀,那句“大刀朝着鬼子头上砍去”就是这么来了。
而在场这些人,虽不敢说是二十九军那等精锐,可也都是和鬼子有血海深仇的,而选出这些人出来选敢死队,出现的人也会更多些,这样还能够做到激励友军的做用,毕竟人家都拼命了,你总不能再当孬种吧?
听着队伍中传出来的声音,李墨心里蓦地激荡,眼睛似乎有些发赤。似乎看到一股股怨气冲天而起,在空中汇聚成一个嗜血的狰狞大口。
他自嘲的笑了笑: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似乎特别容易感动。这也是当然,身处于这个大环境,这个激荡的时代,若是没有几分感动,哪里配做一个热血男儿!
锃亮的皮靴踏在石板路上,敢死队的官兵们序列前进,刚转过一个街角,他们就遇到了麻烦。
前面街角处,几十米不到一百米开外,是一个十字路口,那是通向南区东区的必经之路,但是现在,整个十字路口已经被封死了。
十字路口两旁各是一个大院,此时,两道院墙之间的街道,已经被沙包堵住,上面架着几挺重机枪。两旁的房屋上,院墙上,也都是日本鬼子,或是步枪,或是机关枪,向这边扫射。
几挺重机枪,十几把轻机枪。几十把步枪,不到三十个小鬼子,布局成一个密集的火力网,控制了这一大片的区域。
从十字路口往前几十米,周遭几十米,都是这个据点的控制区域。这个距离极为的刁钻,机枪步枪根本就露不了头,而对于手榴弹来说,距离过远,也扔不过去。
敢死队的人都集中一堵断墙的后面,几个没经验地兵娃子刚一露头,就被一阵机枪的突突声给逼了回来。重机枪的火力网很密集,日本鬼子的单兵射击能力也很精准,这样的火力网,很难突破!
仵德厚急的眼睛都红了,没有想到,小日本鬼子有限的人数,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