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看到那小妈对妮妮很娇惯,妮妮好像不大买她的帐,她也不气恼……”我接过话头:“妮妮的爸爸也和我说了,说妮妮的妈妈对妮妮是不错的……”
“你今天和宋明正单独交谈了?”
“是的!”我接着把和宋明正谈话的内容告诉了柳月,然后说:“月,你说,我这么回答他,行不行?”
“呵呵……行,你回答地很好,我们俩的事情如果现在暴露在熟人和阳光下,就翻天了,炸营了,后果简直不敢想象,我想想都恐怖……但是,等以后,我们就会在一个自由的天地里自由地生活……我现在感觉我们好像是地下工作者呢……”柳月的口气比较轻松:“你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很明显,带有想压制他的情结,想让他知道,我混得比他好,是不是?”
“嘿嘿……是的,是有这么一点意思。”
“你啊,还是小孩子脾气,在这方面,没必要这么争强好胜,不做夫妻,还可以做朋友,既然是朋友,应该为对方的进步而祝福和高兴,不要事事都去比较,去压制,没意思……”
“我看他以前看我都趾高气扬的,很牛逼哄哄,我就来气,正好借你打压他一下,”我理屈词穷地说:“还有,姐,这个宋明正其实很窝囊,这个局长在局里是二把手,书记是一把手,我看下面医院的几个院长都不鸟他……”
听我把话说完,柳月说:“嗯……卫生局的情况很特殊,这事我早资历都很老,还兼着市政府副秘书长,就是这么一兼,权力就硬了……”柳月平静地说:“来日方长,宋明正年龄也不大,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别看现在他有点窝囊,下面的院长都不点他,但是,笑在最后的才是最终的胜利者……阿峰,宋明正这个人我很了解,不要小瞧他,他做卫生系统的业务不行,但是,混官场……呵呵……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听见柳月赞扬宋明正,心里竟然没有吃醋和不高兴的感觉,或许是我自己现在已经对柳月很有自信了,自信没有人可以夺走我的柳月了。
“天气冷了,晚上自己要多盖一床被子,出门多穿点衣服,马路积雪打滑,骑车注意安全……”柳月又叮嘱我。
我一一答应着,心里暖融融的。
“对了,你搬到我宿舍住了吗?”柳月问我。
“嗯……还没,最近事情太忙,没来得及搬!”我撒了个谎。
“哦……你宿舍没有暖气,太冷,晚上以后就在我宿舍住吧,听话!抽空把那单身宿舍退了算了……”柳月说。
“哦……”我口头答应着,但是心里却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说不出来,反正我是没打算搬到柳月宿舍来住。
和柳月打完电话,我踩着厚厚的积雪,回到我的宿舍,在冷冷的冬夜里,蜷伏在冰冷的被窝,捱过一个寂寞而冷落的寒夜。
冷寂的夜里,我想起了柳月,想起了晴儿,想起了爹娘……
我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突然感觉自己很寂寥和迷惘……
第二天,按照部里的工作安排,我到下面的一个山区县去采访,采访对象是一个深山里的养牛专业村。
我正好心情比较忧郁和压抑,也想去山里散散心,希望在冰天雪地的大山里找到另一个自我。
我先去了县委宣传部,在新闻科一位干事的陪同下,驱车直奔大山,奔向我预定的那个采访村。
没想到这个村的地势竟然如此险要,212吉普车在山道上磕磕碰碰一直在向上爬,蜿蜒曲折在大山里爬行了接近3个多小时,在一个接近于山顶的缓坡处停下,接着,弃车又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往前走了一个多小时,新闻干事才对我说:“江记者,石屋村到了!”
我伸头看着周围连绵而险峻的群山,看着眼前这个散落在山坡上的几户石头房子:“就是这里?”
“是的,这里是村长家所在地,也就是村委所在地,这村有9个自然村,散布在周围的山谷和山坡处……”
我看着周围山谷里散落的几户房屋,无疑就是这行政村的其中一个自然村了。
看着这深山里近似于残垣断壁组成的破旧村落,我不由肃然起敬,赞叹生命的顽强和执着。
采访进行的很顺利,这个处于大山深处的封闭落后村,近几年立足当地山区资源优势,大力发展养牛业,老百姓解决了温饱问题,并开始走上了稍有积蓄的生活。
这对于一个长期被温饱困扰的山村来说,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而在江海的北部山区,还有不少挣扎在温饱线上、致富无门的贫困村,石屋村的经验,无疑具有典型的宣传意义。
在老村长的带领下,我全面了解了村子的情况,了解了这几年养牛业发展的状况,并实地查看了养牛户的家里,听取他们的真实说法。
虽然党报新闻经常流于假大空,但是我还是尽量想多采访到一点真实的东西。
下午日落时分,采访顺利结束,准备下山。
在大家休息地当空,我在村子里随便溜达,这一随便,就溜达到村后一排石头房子面前,4间石头屋,前面是一个30多平方的空场,中间竖着一根旗杆,上面一面国旗在寒风中猎猎飘扬。
这是村里的学校,我一时来了兴趣,信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