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啊,我不知道啊,她是昨晚自己来的,”我有些不高兴兰姐的态度:“做个头发又怎么了,还能把脑袋做掉?大惊小怪!”
我一生气,甚至懒得给兰姐解释。
“哟——看你这态度!”兰姐又说:“这人不大,脾气还不小啊,我看啊,都是晴儿把你惯坏的,我是老大姐,说说你,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这梅玲是个什么玩意儿的女人,你让晴儿陪她去做头发,和她交往,我看你啊,是着魔了……”
我愈发不高兴,脸耷拉下来,脑袋一扭,不吭气了。
老三这会开始劝兰姐:“兰姐,你不明白这其中的详情,这事情恐怕也不是这么简单的,恐怕老五也不想让晴儿去,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还有,这梅社长,真的不是个好女人?”
“我不知道,你问你的铁哥们老五去吧……”兰姐气哼哼地看着我:“你看看他那牛脾气,我说几句,他还有理了,脑袋倔着,回头我告诉晴儿,好好管教管教他!”
“呵呵……”老三开始打圆场:“你可真会安排人管教他,就晴儿能管了他?晴儿在他面前像一只绵羊,他一瞪眼,晴儿吭都不敢吭一声,怎么管教他?”
“哼——”兰姐点点头:“我看,也只有一个人能制服他这头倔驴了!”
“谁啊,谁能制服这头倔驴啊?”老三坏笑着看看我,问兰姐。
“还有谁?她呗!”兰姐鼻子里又重重哼了一声:“可惜,她现在也没有权力和资格管他了,这头倔驴没人管了……”
老三乐了:“她是谁啊?”
“还有谁?柳月啊!除了她,还有谁能管了他……”兰姐脱口而出。
兰姐话一出口,我的脸色更难看了,老三也怔住,不说话了。
我站起来,瞪眼看着兰姐和老三,看着这对亲手把我和柳月拆开的人儿,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我就是倔驴,哼——不打扰你们了,走了——”
说完,我起身就走,背后传来老三的喊声:“倔驴,回来!”
接着又传来兰姐的声音:“别管他,这头倔驴,让他去吧,这样的倔驴越惯越坏,都是晴儿惯出来的,要是柳月……”
我气哼哼地走出老三的公司,步行回到了宿舍,闷闷地趴到床上,带着无边的忧郁和孤独,慢慢睡着了。
在梦里,我见到了柳月,梦见柳月和我一起站在高山之巅,在山顶那块最高的岩石上相拥而立,共同沐浴着猎猎的山风,眺望着无边的云海。
柳月看着我:“阿峰,其实,我很想娇惯你,可是,我又不能惯你,我一方面在娇惯你,一方面我又在磨练你,锤炼你,我想让你尽快长大,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大男人……在生活中,在我怀抱里,你是我的亲亲小男人,在外面,你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我拉着柳月的手,说:“姐,无论你娇惯我还是磨练我,我都乐意,我都喜欢,我都听你的,我都永远不会厌倦,不会抗拒……”
柳月转头看着缭绕的云海,轻声说:“多少次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准离开你,并做好了一生一世陪伴你的打算,可是,现实告诉我,这一切终归是一场梦,简单的一封信,简单的一个事实,就把我引向无法回来的远处,就像这流浪的白云,再也无法归来……”
我的心里大痛:“姐,我累了,我好累,我厌倦了工作,厌倦了生活,厌倦了思考,厌倦了每日的兼程,我们走吧,我想解脱,想找一个无忧无虑的归宿,只要能和你一起……”
柳月转脸,看着我:“阿峰,对我而言,生命是一场漂泊,没有归宿,所有的快乐和苦难,如过眼云烟,无人能够解脱……这世上的每个人,星月沉浮,红尘滚滚,一样的追寻,一样的迷惘,对我而言,习惯了往事的遗忘,习惯了心灵的流浪,我就这样不知不觉地以自己的方式生活了这么多年,连抬头看天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固定在同一个地方……这世界是如此的纷繁杂芜,这现实是如此的冷酷无情,这世俗是如此的顽固不化,哪里才是我们的归宿呢?”
第2275章 充满了苦楚
我握住柳月的手,看着柳月饱经沧桑而依然年轻的脸,心里充满了苦楚。
柳月继续轻声说:“我习惯了漂泊,习惯了流浪,从南到北,从海边到内陆,从江月村到江海,从江海到西京,从西京又到江海……我走的时候,不习惯向熟悉的人告别,我害怕生离死别,在一个地方生活的久了,我会感到时间慢了下来……有些东西,伴随着我,满世界乱跑,比如想念,比如牵挂……
“这世上,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妮妮和一颗想你的心,一起身,就带走了我的所有……旅程中,有风空空地刮过,有地一片一片地长荒,多少个日夜过去了,我一直觉得你并没有走远,你只是忘记了时间,忘了来看我,而我,虽然没有来看你,可是,我一直记得你。
“看这山风,看这白云,让我跟随者不定向的山风去吧,把经历和身世都留在山外,山这么高,我很渺小,融进山里,我是哑然的歌者,不能开启缄默的唇,唱出我新心中的词: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来去又回,我回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