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阳谋是借势而动,推动一切必然的发展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像洪水决堤,谁都知道会死人,可是挡在它前面的还是非死不可,走都走不了。举个简单的例子,**当年和蒋介石争江山,明知道**打土豪、分田地是争取民心的阳谋,可蒋介石却干看着没有办法。因为他当时如果照做的话只有死得更快。结果一败涂地,直接逃到台湾去了。”
“哦,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我点点头。
“阳谋,策划得滴水不漏,你根本摸不清他的底细,可以说不到事情的结局,你不知道他的目标在哪里。阳谋最可怕之处并不是它本身有多么复杂的策划,而是它不可猜测的方向。甚至由于它把握了世事的脉搏,所以它的去势是不可逆转的。”秋桐说:“换句话说,阳谋才是真正无懈可击的计谋,总的一句话概括就是——阳谋就是你明明第一次了计,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你还是不得不往里钻的计谋。”
我似乎顿悟:“简言之:阴谋就是打牌作弊,而阳谋则是掀翻牌桌!”
“是的!”秋桐点点头:“在官场里,处处有阴谋,阳谋也很多,但是对于我们而言,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我们都还只是初学者,当官是门技术活,我们要想真正掌握好阳谋的技巧,真正能做到不被阴谋所伤,真正能保护好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或许,还要吃很多苦头,还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秋桐的话让我不由深思起来……
就在秋桐刚刚化险为夷之后,其他战场突然开始有了动作。
第二天是周末,我正在睡懒觉,突然手机响起来。
一接,是小亲茹打来的。
“易哥,不好了,出事了——”小亲茹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十分急促而惊惧。
我的脑门轰地一声,腾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急切地问小亲茹怎么回事,小亲茹告诉我,早上刚上班不久,副总正在带领大家开早会,突然闯进来十多个不之客,手里都拿着铁棍,凶神恶煞一般,进来二话不说把大家都赶到一个角落,接着就开始砸公司的东西,几个男业务员上去阻拦,也被打倒在地,这帮人打砸了十多分钟后,将公司的办公设施砸得稀巴烂,接着就扬长而去。
“海珠呢?她有没有出事?”我着急地问,边火穿衣服。
“海珠姐那会儿她正好出去了,现在刚回来……一回来接着就报警了。”小亲茹说。
我松了口气,挂了电话,急下楼开车直奔海珠的公司。
20分钟之后,我赶到海珠公司,门里门外一片狼藉,公司的橱窗玻璃都被打碎,里面的办公设施一片狼藉,大家正在清扫现场,海珠正站在一边发呆。
我走进去,海珠看到我,抬了抬眼皮,紧紧咬住嘴唇,似乎神情有些发木。
小亲茹看到我来了,忙走过来说:“报警后附近的派出所民警接着就来了,简单询问了下情况,拍了几张照片就走了,刚离开。”
我点了点头:“被打伤的员工呢?”
“送到医院包扎去了……被打伤了5个。”小亲茹说。
我看看站在一边发愣的海珠,还有正面带惶恐忙着打扫现场的员工,将海珠拉到她的办公室。
海珠的办公室没有被砸,但是门被踢坏了,显然海珠出去的时候是锁了办公室的门的。
海珠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是谁干的?”海珠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心里隐隐想到了是谁干的,可是,没有证据,只能是猜测。
“我们正儿八经做生意,谁也没得罪,为什么会这样?”海珠又看着我。
我不敢看海珠的眼睛,我知道,是我牵连了公司,海珠是无辜的,公司是无辜的,公司的员工是无辜的,只是因为我,才会导致了这一切。
“是你……是你……”海珠站起来,走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使劲摇晃着,两眼瞪着我,嘶声说道:“是你惹来的祸端……一定是你招惹来的祸端……你得罪了仇家,人家找上门来了……是不是,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我站在那里任凭海珠摇晃我的身体,没有说话。
我此时想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白老三的人干的,是白老三指使人干的。
我想对海珠解释什么,却又无话可说,我的心里充满了愤怒,那是对白老三的,又充满了歉疚,那是对海珠的。
“这就是……这就是你混黑社会的恶果……这就是你混黑社会得到的报应。”海珠的声音充满悲楚:“你不但牵扯了自己,还牵扯了公司……这样下去,你会害了大家,毁了公司……你……你……会把大家都害惨。”
我无语,默默面临着海珠的愤怒质问。
“你……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海珠颓然放开我,坐到沙发上,低头捂住脸,无声地抽噎起来。
看着海珠的样子,我的心里很难过。
倏尔,心里又升腾起满腔怒火,白老三,***,老子要和你算账!
可是,如何算账?证据呢?白老三要是就不承认,我怎么去找他算账?我自己一个人能斗得过白老三吗?
警方即使立案,又有什么用?那些警察肯定都是被白老三收买了的,他们肯定破不了这个案子的。
站了一会儿,我出来,和大家一起收拾公司被砸坏的东西,清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