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

“你会不会觉得我盘问你是对你不信任呢?”海珠说。

“不会……这说明你爱我!”我说着,心里不由开始泪流。

“嗯……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不错,我的确是出于爱你才会如此关心你,我关心你,不是因为不信任你,而是,我对自己缺乏自信……因为我对自己的把握无力,我才会想牢牢抓住你,我害怕有一天,你会突然离开我……”海珠的声音有些凄然。

我的心有些发疼,搂紧了海珠:“阿珠,我不会离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们的命运是相连的,命运注定我们要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离你而去……只要你不离开我……”

“嗯,我相信你……相信你说的话……我不会离开你,我会死死抓住你,你是我的男人,只能属于我,只能属于我……”海珠喃喃地说。

“阿珠,我希望,你能做一个自信的女人,相信自己,活的轻松一些,不要太累。”我说。

“我不累啊,我活的很轻松啊……”海珠轻笑一声。

听得出,海珠的笑有些勉强,说的话有些言不由衷。

我说:“两个人在一起,什么最重要?自然是开心,开心才会幸福,开心才会快乐!”

“嗯……”海珠低低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爱情的基础是什么?是自信,是信任!”我又诚恳地说。

“嗯……信任。”海珠答应着,轻轻抚摸着我的身体,说:“哥,你觉得爱是不是一种负担?”

我说:“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到的。”海珠说。

我说:“如果有负担的话,那么,一定会有重量,对不对?”

“是的。”海珠轻声说。

“那么,你觉得爱有重量吗?”我问海珠。

海珠想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你说呢?”

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嗯……”

我说:“一位印度教徒,步行前往喜马拉雅山的圣庙去朝圣。路途非常遥远,山路非常难行,空气非常稀薄,他虽然携带很少的行李,但沿途走来,还是显得举步维艰,气喘如牛。他走走停停,不断向前遥望,希望目的地赶快出现在眼前。

“就在他上方,他看到一个小女孩,年纪不会超过十岁,背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孩,也缓慢地向前移动。她累得气喘吁吁,也一直在流汗,可是她的双手还是紧紧呵护着背上的小孩。印度教徒经过小女孩的身边时,很同情地对小女孩说:我的孩子,你一定很疲倦,你背的那么重!小女孩听了很不高兴地说:你背的是一个重量,但我背的不是一个重量,他是我弟弟。”

听完这个故事,海珠沉默了,一会儿说:“这说明了什么呢?”

我说:“没有错,在磅秤上,不管是弟弟或包袱,都没有差别,都会显示出实际的重量,但就心而言,那小女孩说得一点没错,她背的是弟弟,不是一个重量,包袱才是一个重量。换句话说,她对她的弟弟是出自内心深处的爱。所以说,爱没有重量,爱不是负担,而是一种喜悦的关怀与无求的付出……亲情如此,爱情也同样是如此。”

边说着话,我边腾出一只手,悄悄摸到床头缝隙,没有摸到录音笔。

听我说完,海珠又沉默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哥,我困了。”

我拍拍海珠的身体:“睡吧。”

我们相拥睡去……

半睡半醒间,突然感觉海珠的身体轻轻在动,我醒了。

“哥……”海珠轻声叫了我一句。

我没有吱声,继续做沉睡状。

海珠轻轻离开将我放在她大腿间的手拿开,然后坐起来,在黑暗摸索着什么。

片刻,听到床头有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然后,海珠又躺下,偎进我的怀里,将我的手轻轻放到她的大腿之间……

黑暗里,听到海珠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一会儿,听到海珠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她进入了梦乡。

我悄悄抽出在她大腿间的手,轻轻摸索到床头的缝隙里,接着就摸到了那支录音笔……

我将手轻轻又拿回来,重新放回原处,睁开眼,看着窗外夜空里的一轮明月,心里涌起一阵巨大的悲凉和愁苦……

不由又害怕自己再说什么梦话。

这年头,梦话害死人啊。

不由就忧惧起做梦,不做梦的最好办法就是不睡觉。

但,这可能吗?我困了,我还是要睡的,不睡觉白天怎么学习马列主义呢?

我昏昏又睡了过去。

睡梦里,我又开始做梦了,又梦到了空气里的浮生若梦……

梦见了那无数个夜晚和浮生若梦的无声交流,梦见了和她的心心相印,梦见了她呼唤客客的款款深情,梦见了我呼唤若梦的刻骨情怀……

天亮后,我醒来,海珠已经起床,正在厨房里做早饭。

我想着昨晚的梦境,心猛地一缩,伸手往床头缝隙一摸,录音笔不见了。

我坐起来,不由感到了几分惶恐,妈的,我昨晚说梦话了吗?

我不知道啊。

我忐忑不安地靠在床头,摸出一支烟,慢慢地吸着……

一会儿,听到客厅里海珠的手机响了,接着海珠开始接电话。

“曹姐,你好。”海珠的声音。

曹姐,会不会是曹丽呢,曹丽一大早给海珠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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