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冬儿说着从茶几下拿出一盒三五递给我:“想抽烟不,抽吧。”

说着,她又把火机递给我。

我抽出一支烟,点着,慢慢吸了两口,然后看着冬儿:“这烟是你抽的?”

“家里有烟就一定是我抽的?”冬儿反问我。

“那……”

“难道就不能是为你准备的?”冬儿又说。

我闷头抽烟。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晚喝多了?”冬儿说。

我抬起头:“喝得是不少,但似乎还没醉!”

冬儿说:“是吗?你看我没醉吗?我要是说我喝醉了呢?”

我说:“我看你不像醉酒的样子!”

冬儿说:“醉酒什么样子呢?发酒疯?说胡话?”

我说:“冬儿……你……”

冬儿轻笑一声,然后两眼瞪着我,突然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沉默了不知多久,冬儿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径直去了卫生间。

我不知冬儿要去干嘛,我以为她是要上洗手间,但片刻,我听到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淋浴声音。

冬儿在洗澡,她不声不响自己就去洗澡了。

冬儿看来今天喝得确实有些醉了。

我一时冲动,想起身离去,刚站起身,卫生间里传出冬儿的声音:“我洗个澡,醒醒酒,你不许走——老老实实呆着!”

我又一屁股坐下来,继续抽烟。

沙发上有一本,《飘》。

我拿过来,随手翻阅了一下,突然里掉出来一个白色的纸卡片。

我捡起来,看到上面写着几行字,字体很隽秀,是冬儿的笔迹。

我凝神看去: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

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多少次荣耀却感觉屈辱,

多少次狂喜却倍受痛楚;

多少次幸福却心如刀绞,

多少次灿烂却失魂落魄。

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

谁明白尊严已沦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唉,这是两年后才流行起来汪峰的《存在》啊,不知冬儿现在是从何处弄来的,有些无厘头了。

我反复看着这些诗句,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不由感到阵阵惆怅和迷惘……

一会儿,听到卫生间的门一响,我忙把纸卡夹进里,将放回原处,看着卫生间方向。

接着冬儿就出来了,穿着一件蓝色竖条纹不算暴露的睡衣,头发还没有干,直接走到我对面坐下。

我得承认,沐浴后的冬儿别有一番风情。

我不敢多看,低头继续抽烟。

“洗了个澡,清醒多了……”冬儿说:“看来,我刚才是有些醉了!”

“那就好!”我说。

“小克,抬头看着我!”冬儿说,声音虽然温和,但似乎又带着一丝命令的味道。

我不由就抬起头,看着冬儿。

“你看我美不美?”冬儿说。

“美!”我由衷地点点头。

“你觉得我老了吗?”冬儿又说。

“你不老,你怎么会老呢?你这才多大?”我说。

“可是,我觉得自己似乎老了!”冬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寂寥。

我说:“没有的,你没有老的,你依旧年轻!”

“或许,我的人依旧年轻,但我的心却老了。”冬儿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的人依旧年轻,你的人也依旧年轻!”

冬儿微笑了下,似乎很开心,接着看着我说:“小克,我看你,最近似乎很沧桑……这么些日子不见,你黑了,瘦了……”

我笑了下:“黑了健康,瘦了精神!”

冬儿说:“你的所谓健康和精神是用出生入死的代价换来的吧?”

我的心一抖,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看着冬儿。

冬儿说:“不要告诉我你这段时间一直就在宁州老家和父母在一起……我要是如此认为,也就不会给你打那个电话了。”

我想起冬儿在宁州的时候冬儿给我家打电话暗示我被跟踪的事情,尴尬地笑了下:“你怎么知道我被人跟踪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冬儿说,口气淡淡的。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会儿,冬儿说:“那批货到底是谁的?”

我吃了一惊:“什么那批货?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冬儿一翻眼皮看着我:“你说呢?你说我什么意思?我问你那批毒到底是谁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结结巴巴地说,心里非常惊诧。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是你的事,我想知道的必须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定会知道。”冬儿说:“我提醒你被人跟踪,不代表你就消失在我的视线……我知道你越境去了金三角,和李顺一起合谋抢夺了一大宗毒,而这批毒是要运往大陆的……你亲自参加了抢夺毒的行动。”

“你——”我感到很惊骇,看着冬儿:“冬儿,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冬儿淡淡地说,”我说了,我不会告诉你的,或许,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我冬儿不是脓包,我既然一心要关注你的行踪,我既然知道还有人也对你的行踪很感兴趣,我自然就有办法获知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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