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贯征一脸阴沉的听着手下的汇报。
说话的是个枯干精瘦,相貌猥琐的年轻人,此人跟着孙阳一起带着马汉等人出去游玩,马汉领着人下去生事的时候本来他也跟着一起下去,却是一时尿急,倒让他逃过一劫。
“孙阳呢?”封贯征皱了皱眉头。
“不清楚,当时因为那个施天羽认识他,他就没跟着下去,不过等我回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我……我还以为他回来了呢。”那年轻人神色惶恐的看着封贯征。
“你先下去吧,”封贯征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这件事情谁也别说。”
“这个孙阳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等那手下退下之后,封贯征一掌拍在旁边的乌木茶几上,茶几顿时四分五裂。
不由得他不生气,这所有的一切的起因都是源自他,若不是他起事惹上了施天羽这个钉子,自己又怎么会弄得如此灰头土脸,自己好不容易在这里经营起的一切转眼间就成为了笑话,现在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笑自己了。前些日子去拜访靖海侯世子林世平--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搭上的线,可是却吃了个闭门羹,而今天那个孙阳却又撺掇着自己的人去跟施天羽做对,结果又害得人都被抓进牢里,自己又怎能不生气,“等他回来定要给他个好看……”
“他还会回来么?”说话的是一旁坐着的一位年轻男子。年轻男子身着一身白色武士服,相貌英俊,只是笑起来眉宇间有着一丝邪异的阴狠之色,这个年轻人正是那个领人来支援封贯征的高翔。
“你的意思是?”封贯征疑惑的看着高翔。
“他不会回来了,”高翔端起茶杯轻缀了一口,缓缓的说道,“那个孙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怎么还会回来等你收拾他呢?”
“他敢?”封贯征怒喝了一声,“没有我,他这个当年差点饿死的落魄秀才能过上现在的日子么?”
“今非昔比了啊,”高翔是笑非笑的说道。
封贯征顿时无语,是啊,今非昔比了,这个孙阳已不是当年那个落魄秀才了,他再怎么说也有个秀才的身份,这些年来武馆的往来应酬又多有他参加,这个人虽说人品比较差,但是胜在学识还是有的,连那林小侯爷对他也是青眼相看,这时的他若是另投他人倒也是不愁没人招揽。
“那个施天羽还挺有意思的啊,”高翔没理会封贯征的神情,自顾的说道,“用不用我除掉他?你们不是也动过这方面的心思么。”
“这里可是京城,而且今非昔比了,现在的他也算是有了点名气的人物,不是当年的那个小混混了,这时弄死他别给我们惹上一身的麻烦?”封贯征摇了摇头,“再说了,还没到那个地步。”
“你说这京城有什么好,整天价怕这个,怕那个的,哪比得上家里舒服,天老大,我老二,像这种碍眼的东西弄死就得了,”高翔摇着头不解地说道。
封贯征笑了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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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天羽的提议,夏平很痛快的答应了,在他来说这也是一项既新鲜又有趣的工作,若是再能捧红一两个新晋诗人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夏瑶兴奋地像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只有那蓝冰仍一如既往的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让刚才见识了她的彪悍的施天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借着这个兴奋劲,施天羽也是与夏平将一些细节详细的敲定了一番。
最后大家自然是兴尽而散, 看夏平三人被人用马车接走,施天羽也想着自己是否该弄匹马或是马车什么的代步,这时倒是感慨没有后世的出租车,来来回回的还是有些不方便。
不过好在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正好边走边静下心来对自己近日来的事情做个总结--这是当年从部队里养成的习惯,总结分析,找出不足,避免在以后犯同样的错误,这也是他当年能跟那个老大帝国的最牛叉的机构掰了三年腕子毫发无损的一个重要原因。
现在的自己还是不敢松气,虽说现在已是小有地位,但是在这个高官贵戚、豪绅富商遍地都是的京城,自己可以说是神马都不是,自己距离松口气的时候还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自己所做的只是一个开始……
好在如今已经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至少现在在京城武行中,自己已经是小有了点低位,不但是在如今参加比赛的这些个武馆中有了名气,听武庭恩说连那五大武馆中人也对自己感兴趣了,能惊动皇上颁下圣旨,又怎么会不引人注意呢。
而自己这些天的一连串动作也吸引了众多京城富商们的眼光,这些个老狐狸们又怎么会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商才呢,丰乐楼的商隐不是就已经伸出了橄榄枝了么……
比武大会的事情已经步上了正轨,虽说因为下了圣旨,获得前十名的选手将参加“兵部试”,那元京府的人也乘势插了一腿进来,美其名曰监督比赛,实则是要从中抽取好处—门票收入的两成的将收归元京府,可是如此一来这个比赛倒变得更为正式了。
其实施天羽从一开始就想拉官方加入,只是一来官府根本对这个比赛毫无兴趣,二来这武行的人对官府也不是很感冒,所以也就没有官府参加,而现在峰回路转却是又转了回来,这样施天羽心里倒是更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