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让大庸朝“研发出”大批量这等可怕的利器,那么对日耀国来说,无疑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殿下倒是好计策,”帝无颜眸光流转,神色淡然,丝毫看不出她心中所想,“不过我告诉你,倘若我真有办法让这些杀器大规模用于战场中,殿下这一赌,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拓跋宏业冷哼一声:“若真是如此,就不是日耀国的大军压境,要亡国的不是大庸朝,而是日耀国了!”
帝无颜放下酒杯,抬起头,清冽的眸光忽然掠过一道令人心悸的寒光,整个人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拓跋宏业露出惊讶的神色,未曾想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给他带来如此压力和气势,一点都逊于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
这个女子,不简单!
“你说的很对,我们手中的确没有多少这样的杀器。”帝无颜坦然承认,不过其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愈加浓烈,让人不敢逼视。
“不过倘若谁真那么不开眼,将大庸朝逼上绝路,我想亡国的并不仅仅是大庸朝,还有你们——日耀国!”
此言一出,日耀国一方纷纷怒颜而起,有几人甚至操起兵戈,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
帝无颜过分“嚣张”、无礼的举动已将他们的底线磨至全无。
拓跋宏业脸色也变了几变,眸光骤冷,紧逼着帝无颜,一字一句道:“就凭你一个侍女,有何资格说这种大话?”
这时,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红袖终于开口,神色虽然有些胆怯,但目光却是坚定的,她握着帝无颜的手,缓缓道。
“她所说的一切,便是本宫的决定,也是大庸朝的决定,这一点毋庸置疑。”
红袖虽然胆怯,但她也是大庸朝的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大庸朝灭了,她们这些丧失国家的子民该何去何从?
日耀国凌厉,且咄咄逼人,可是帝无颜却抗力相争,丝毫不落下风。她没有帝无颜这样的能力,但也不会落了大庸朝的名声,更不能做出堕了大庸朝名声的事!
红袖是宫廷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婢女,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代表大庸朝和日耀国谈判。
她不懂那些治国安家的道义,但也知道寸土必争,国之根本。
她不能让,因为一旦让步的话,就会成为大庸朝的千古罪人!
拓跋宏业脸色阴沉似水,眸光更是有利芒吞吐不定,他紧紧逼视红袖,红袖虽然胆怯,但咬着唇,冷冷望着拓跋宏业,不肯退让半步。
“好,很好,很好,”拓跋宏业连说三个好字,英武的脸忽然绽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身体缓缓前倾,他沉说:“巾帼不让须眉,大庸朝的女子让我佩服。既然,在国土方面,你我双方都不肯让步,然则,这和谈必须要进行下去。不若,你我打个赌?”
“打赌?”帝无颜皱皱眉,拓跋宏业的笑容让她很不舒服,相信其中必定有阴谋。
“不错,打一个赌,让它来定夺今日的和谈。”拓跋宏业负手站起,目光穿过帐外,高大的身躯投下一摹阴影,愈发显得英烈。
“什么赌?”红袖脆生生地问道,她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妙的预感升起。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日耀国的孤狼之战?”拓跋宏业转过头,缓缓道。
“殿下,万万不可!”
“殿下,不可!”
……
拓跋宏业的话音刚落,身后一众大将均脸色骤变,纷纷劝道,有几人甚至上前,试图拉住拓跋宏业。
左岩和另一名侍卫听到拓跋宏业所说的孤狼之战时,脸色惊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什么是孤狼之战?”帝无颜皱了皱眉,问。
从对方将领,及左岩等人的反应来看,这孤狼之战一定充满了莫大的风险,甚至可能是生死相搏。
拓跋宏业面色不变,淡淡挑眉道:“就是把两人都绑在战马上,手持长矛,在战马交错的时候,两人厮杀。战马交错三回。当然也可以把两个人都绑在柱子上,只有上身可以运动,然后每人三根利箭,互射。”
“以受伤的严重程度和和次数来定胜负?”帝无颜接口道。
拓跋宏业笑了,答道:“正是,而且——生死不论。”
帝无颜想了想道:“好,我方若赢了,你们就此撤兵,并签订一百年的友好协定,若是你们赢了,我们皇后自然会在那协议书上盖上凤玺。”
“一言为定,孤王会亲自上场,迎战——你和他!!”拓跋宏业指着左岩。
帝无颜在拓跋宏业属下们一片吃惊的规劝声中道:“不必了,我一人便可。”
“哼,到时候可别怪孤不怜香惜玉。”拓跋宏页把玩着手里的碧玉扳指,一双阴沉的虎眸深深看着帝无颜,这女子好大的魄力。
不一会儿,外面就准备好了战马和长矛,帝无颜将两匹战马都摸了摸,道:“果然是好马?”
“我这马儿,只喂食最精细的草,而且还要研磨珍珠作料,自然不同于凡俗的马儿。”旁边喂马的马夫骄傲地说道。
帝无颜看了看他,露出一个意味深沉的笑容,马夫觉得这女孩儿是不是看上他了,也咧嘴憨厚地笑了,只拓跋宏业看到这一幕时,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帝无颜与马夫互动。
“我记得,这两匹马是专门教与管粮草的军需官饲养的吧。”拓跋宏业低声问手下人,那手下忙道,“可不正是那军需官,听说十分谨慎的一个人。”
“喔?”拓跋宏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