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召见烈火城的长老,询问火湖情况,长老说,前不久,华国离都城附近的一座山突然喷出火龙,烟灰蔽日数天,烈火城也受波及,城中人数日躲在地下,不敢外出,几日后,出来,重见天日,火湖消失了,便成了如今的碧水湖。
更为紧要的,是湖中心有古怪。
长老神秘地说道:“那湖中心原本喷火,如今喷水,那里有位女神仙,可美呢!”
幻花闻言,立即派人扎了个木筏,她要到湖中心那里看一看,火湖消失,华国山却喷出火龙,其中定有关联。
幻花与褚晖乘了木筏,来到了湖心附近,湖心处有水喷涌,水落处,依稀可见一女子身形绰约,应该是一尊塑像。
幻花命人叼着竹管下水,将那塑像打捞上来。
当“塑像”打捞上来之后,幻花发现,那并非是塑像,而是一具冰封的尸体。
女子面容很美,眉目如画,眼睛睁着,似乎还是遇险临死时的恐惧,那唇依然红润,似乎一瞬间的冰冷冻住了她的绝世美丽,她的衣衫单薄,却很精致,看样子,应该是富家女子。
那女子一手怀抱着一个红色瓶子,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头。
冰融化,幻花发现那女子紧握的拳头中似有一物,褚晖也发现了,立刻将那东西慢慢拿出,那是一个与月西斜留在仙乐城地宫内一模一样的金饰。
幻花接过,用金链子上的坠子打开,金饰内的机关与月西斜的也是一模一样,里面也有一丝薄绢,上有血书,还有十粒金色丹药。
血书没有用符咒书写,而且字迹潦草,好像很匆忙。女子自称姓月,灵族人,阴阳眼,能与神鬼沟通,养神物,育神果,容颜不老,身形不灭,被族人视为异类,遭驱逐,与凤氏族长相识相交,后嫁与此人。不想,凤氏族长觊觎神物,与神物串谋,加害于她,她不得已逃入冰湖,栖身冰湖冰玉宫,生下一子,取名月西斜。
这女子是月西斜的娘啊!
幻花仔细审视那女子眉眼,心头掠过奇异感受,月西斜的容貌果然还是偏像这个女子多些。
女子还说她失了神物,身无所长,怕那个恶毒男子终会找来,便留下血书,希望将来月西斜能够发现,为她报仇,并给月西斜留下信物相认。
那个信物,一定就是那个金饰了,女子称之为“锁心”。
幻花惊喜发现,在女子血书上,有制约幻花古树的种种办法,比月西斜留下的要详尽得多,毁去幻花古树的办法也赫然在目。
女子留下的瓷瓶正是孕育幻花古树的容器,上面布满符咒。
冥冥中自有天意,冥冥中,幻花来到了烈火城,发现了这个秘密。
见幻花面有喜色,褚晖问道:“怎么,此人对你有帮助吗?”
幻花点头,“对,她是我们的贵人,我们要为她厚葬,要为她报仇,知道吗,她的仇人也是那个邪物呢!”
幻花命人为那女子做了一口寒冰玉的棺,葬在了碧水湖畔,吩咐烈火城人在坟墓之上为她修建一座祠堂,就叫碧仙堂,供奉香火。
虽说此女子养了那邪物,但她没有用那邪物害人,相反,还制约着那邪物,正是那种种制约让那邪物心生反意,才与那包藏祸心的凤氏族长勾结,最终害她死于非命。
如今,她得到了此女的恩惠,她应该为她立碑祭奠才是。
幻花将那个金饰拿了来,交给褚晖,并且教了使用之法。
褚晖闷闷不乐,“死人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它叫锁心。”幻花的手放在了褚晖的心窝,“我曾用它取连觉性命,在他这里开了个血窟窿。危急时刻,它能救你性命,再说,它们本是一对,如今终于重逢了,为何还要让它们分开。”
听幻花语带情意,褚晖转怒为喜,“也是,那我就拿着,日后再传给天儿和兰儿。”
离开烈火城之前,幻花在碧水湖中装了一瓷瓶湖水,并将那金色丹药放入瓷瓶中。
一天一夜之后,瓷瓶由红色转变成温润白色,符咒全部消失,幻花将仙葩放了进去。
队伍向镇山城行进,幻花秘密派人将雪穗与静天找来,坐入车中。雪穗将灵珠交给幻花。
幻花将灵珠也放在了瓷瓶之中。
幻花迅速刺破静天手指,让静天的血滴入瓷瓶之中。
大约两个时辰,瓷瓶内突然冒出一股红色烟雾,里面的水似乎已经沸腾,瓶身被震动,发出声响。
幻花的手按住瓷瓶。
“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愿让你与灵珠合在一起,你还折腾什么?”幻花阴沉说道,“与静天的血约你必须解除,否则我就不允许你脱离这冰宫之水。”
瓷瓶渐渐稳定,但是静天突然软倒了身子,昏迷不醒。
雪穗抱住了静天,望着幻花,“画儿,太子是你的儿子,可也是兴国的希望,你怎么能用他……皇上若是知道……”
“天儿不会有事。”幻花说道,“我知道轻重的,这个邪物支撑不了多久的,他力量衰微,静天也可醒来。”
瓷瓶又动,幻花便又将一粒丹药放入瓷瓶中,这次,又冒出红色烟雾,只是颜色淡了很多。
幻花一笑,“看来你想要再等一千年,那也没什么,我这里还有八粒丹药,让你再等数千年都行。”
瓷瓶剧烈震动,瓷瓶口突然伸出树枝条,那枝条血红,无风自动,幻花静静看着,雪穗吓得浑身哆嗦,抱着静天躲在车角落里。
幻花拿起血月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