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在战马的铁蹄下开始发出了沉闷的咚咚声,和托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放平。他的前方,忠诚追随他的女真勇士额尔登布兴奋地大叫着,仿佛想到了战后丰富的斩获,想到了这一战后,就可以抢回几个汉人,让自己年迈的老爹不用再每日辛苦打猎耕田。
和托外明亮,他想起了上次登城时候的失败:“我要复仇……我不能输!”
心中想着这些念头,和托开始感觉自己仿佛也融入了整个马队之中。他的身体如波浪一样跟着战马起伏,手中的长枪更是紧握得地开始泛出了汗水。
终于,当距离已经抵达到三十步的时候,前排响起了一波喊叫声。
这样的喊叫声仿佛具有传染的能力一样,让和托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怒吼出声:“杀啊!”
“冲过去,杀光汉人!”
“女真勇士是不败的!”
……
咻咻咻……
忽然间,一团尖啸声在和托的耳边划过。一个个铅子开始在汉军的战阵之中响起。
浓烈的烟雾配合着砰砰砰响起的声音让和托身子发紧。
紧接着,前排的惨叫声接连传来。和托亲眼看到,额尔登布的左臂中了一枪,溅出无数鲜血。更惨的是他旁边的一个女真勇士,被接连三枚铅子击中后无法再控制住战马,身子一歪就栽倒在地。
还未等他挣扎着去寻找战马,就见额尔登布紧随其后的身影遮住。
看到这里,和托不由微微闭上双目。
缝隙里,额尔登布冷漠地控马冲上去,仿佛没有看到倒在地上的同族勇士一样。
高速冲击中的战马是很难改变的,尤其是在冲锋之中,一个不甚就容易被其他战马冲到。
马蹄踏过,当额尔登布的身影闪开后,地上只剩下一团不断咳血,再也没办法动弹的模糊血肉。
和托只有竭力控制着战马闪开。双目渐渐泛红:“该死的朱慈烺,我要杀了你!”
一排一排的枪声响起,越来越多的女真勇士从战马上落下,亦或者面对哀鸣的战马而不得不在竭力拜托失去战马的悲剧。
“二十步……”
肾上腺素的急剧分泌让和托忘却了恐惧。怀着愤怒,紧握着手头的枪杆。他的身后,赵雄却死死地攥着缰绳,手上全都是热汗。甚至,握着木杆枪的赵雄格外用力。以至于竟是让木杆枪上的尖刺都刺穿了表层的皮肤,微微露出了一些血迹。
但紧张或者怀着恐惧的赵雄却顾不得这么许多了,他死死地趴在马脖子上,心中乱糟糟的念头发出,脸贴着马脖子上的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一点被疾风带走的热量。就连马身上刺鼻的汗味都阻止不了他站起来作战。
“十步了!”和托怒吼起来:“准备杀光这些尼堪啊!”
赵雄忽然腾地立了起来:“我不想死啊!”
……
齐贤手中的夹钢铁枪紧紧握着,身上的山文甲让他显得格外威武。
当距离突破三十步的时候,虎大威终于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此刻,齐贤的身后,两千名大明皇家近卫军团第一团第三步兵营的将士们不时地看着齐贤挺立的身影。胸中勇气滋生,他们压抑着恐惧与慌乱,在齐贤的命令下依次射击。
随后,齐贤就这么在整个战阵与第一排齐平的位置,看着三十步外狰狞面目清晰可见的鞑子,冷静地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一排又一排的铅子在火药的力量上推进。
齐贤响起了随军武校上太子殿下的话语:“火药的力量,是文明的力量!勇武,不再成了野蛮鞑虏可以压垮文明的骄傲!”
“准备近战!”当距离迅速接近到十步的时候,火铳手纷纷后退。如林一般的长枪纷纷立起。
额尔登布看着原本在第二排的自己现在成了第一排,压住了心中的恐惧。忘记了左臂上的痛处,猛地举起手中的狼牙棒,打开迎来的长枪。
“顶住!”齐贤紧紧握着长枪,将末端立在地上。超过一丈的长枪枪头瞬间划破眼前战马简陋的披甲。
但巨大的冲击力依旧穿透而去,原本笔直的长枪徒然被压弯。
“纳命来吧,该死的尼堪!”额尔登布吼叫着,突然纵身一跃,脱离了战马,就地一棍。挥舞着狼牙棒,狞笑地冲了过去。
和托骄傲地大笑着:“穿透他们!”
战斗,在第一时间就打成了白热化一般的进程。
齐贤双目都要红了:“不能让他们打破战阵!预备百户,随我上!”
……
除了第一团第三步兵营的中军以外,左翼之中,佟图赖的汉军旗亦是在森严的军令之下,扑上了施展邦的第二团第二步兵营。
唯一战场上稍稍有利于明军的,就只有右翼上上猛如虎的反冲锋了。这个被第一团虎大威提携起来的猛将领着两百多人的亲卫队,毫无畏惧地发起了冲锋,让迎敌而上的石廷柱竟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但很快,猛如虎的好处境就终结了。
“蒙古的勇士,告诉明人们。成吉思汗带给蒙古的荣光,不会断绝!”满珠习礼大喊着,三个千人队的蒙古八旗军绕到了右翼明军的侧背,箭如雨下。
“张德昌!策应友军!”陈永福迅速就看到了猛如虎的窘境。
张德昌闻言,忽然胸膛之中一股热流涌动:“这是皇家近卫军团!这回事袍泽互相扶持的皇家近卫军团!”
“兄弟们!我们的袍泽兄弟被鞑虏欺负了,怎么办?”张德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