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丝的原产地是在江浙。【 //ia/u///】从这个角度来看,苏州、松江、乃至于宁波杭州,都远远比福建要来得便利。
只不过,考虑到中日关系的微妙,朱慈烺并不打算就这么天上掉馅饼地全面恢复与日本的通商。就是远征公司,其实也是如大部分海商一样,打着去南洋贸易的名头,到了台湾,又转道日本去做生意,实际上,依旧有点灰色背景。当然,主持远征公司的祖大寿上层消息灵通,心里头明白朱慈烺已经打算恢复对日贸易,这才有胆子这么干。
日本苦求了将近百年依旧不能得到的东西,若是简单轻易给了,那等于是开场就丢一个王炸,除了傻缺没人会干。
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朱慈烺将目光盯上了朝鲜。
……
“世子!京师军械工坊的要求,提出的太冒昧了!”一个老者沉声地说着,语气挺起来格外可惜。
李氵昊看向老者,面色微微有些赧然。
一旁,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官员低声道:“崔大人,世子这也是心忧国势。”
“世子的担心,老臣明白。但这个时候提出的太早,显然就让大明上官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这有些过早暴露了我们的意图。皇帝陛下想必已然有所觉察,以大明之消息灵通,很快就能明白而今朝鲜的情况。如此一来,我们便要失去先机了。”这个老者显然就是崔鸣吉了。
崔鸣吉是曾经的朝鲜权臣,后来因为包庇林庆业反清助明,一同被建奴发难从朝鲜的当权高官沦为建奴的阶下之囚。若不是朱慈烺后来冒雨奔袭盛京,崔鸣吉与李氵昊一同逃出升天,恐怕也没有机会继续活着在这里说话了。
虽然崔鸣吉与与凤林大君李氵昊一同回到了朝鲜,但于崔鸣吉而言,之前空缺的位置已经有人做了。崔鸣吉虽然德高望重,却只得了一个虚职。最终,崔鸣吉与李氵昊走得越来越近,已经成了李氵昊身边军师智囊一般的人物,亦是深得李氵昊的信重。
至于那个年轻一些的,显然就是李氵昊的亲信姚育。
有了姚育帮腔缓解了尴尬,李氵昊也缓缓开腔,道:“孤如何不明白,只是时不待我。听闻哥哥也开始行动了,我不得不早作打算。天下人都说大明火铳犀利,实乃逆转国运的神兵利器。这一回难得的机会大明皇帝陛下有……”
“世子,收声!”崔鸣吉与要与几乎同时开腔,两人紧急左右扫了一眼,见都无人偷窥,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皇帝陛下要来朝鲜的事情,也只是与老夫透露过一二。但世子若是说出去,恐怕这话……就不灵了。”崔鸣吉急切地道:“更何况,陛下身在京师,国务繁重,若是极重要的事情,如何会连出国务大会堂等重招?真的只是打算去游山玩水不成?”
姚育仿佛猜到了什么,亦是缓缓摇头道:“世子。至于坊间传闻什么皇帝陛下当年于朝鲜偶遇的国色天香绯闻之事,更是做不的数的。”
大明与朝鲜说起来也还有过一段特殊关系,那就是历代皇帝后妃之中,经常都能见到朝鲜人的面孔。要说起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太祖皇帝朱元璋的时候。
但显然,朱慈烺不是为了美色将江山弃之不顾的人。
“那是为了什么?莫不是……这一回哥哥也说动了他?”李氵昊凝眉地说着,但很快也不由地摇头拒绝:“不对,若是如此,这一回来大明的也不会是我了。这可奇了……”
“不管皇帝陛下如何想,这终究于我们而言,是一场机缘,更是难得的机会。说不定,朝鲜的复兴,就能于此发端。世子,这几日定然要注意谨言慎行,切莫孟浪失去了机会啊!”崔鸣吉殷切嘱咐着,又道:“昭显世子久在建奴手中,眼中看的是清强明弱,回了朝鲜,也是睁不开眼睛。但世子您可不能再孟浪了……”
李氵昊眼中微微有些不耐烦的神色,但还是道颔首:“崔师放心,孤在京师,亲眼见了大明皇帝远征奔袭破盛京的丰功伟业,如何不知道大明之强盛。孤明白的,孤明白的。”
崔鸣吉历尽风雨,如何看不出李氵昊隐藏着的敷衍之色,心中一叹。
李淏当然明白大明的强盛,但也一样觉得,大明之所以厉害,不过是因为枪炮犀利,只要得到这一点,朝鲜也能强盛。
历史上的李淏其实也是一个慕华派,1650年的时候,李氵昊执政的朝鲜就对南明政权、吴三桂和三藩、台湾郑成功、准噶尔蒙古等反清势力寄以厚望,准备派使臣渡海联络,策划夹击清朝。
李氵昊会如此做,除了报大明神宗皇帝于朝鲜的再造之恩以外,未尝没有彼可取而代之之心。
只可惜,而今的天下显然没有朝鲜贪图天下的机会了。崔鸣吉反复思量,却是不知道李淏如此急切想要获得先进武器到底是如何着想。
……
七日之后,大明二七八年,也就是后世的公元一六四六年的二月十三日,一场盛大的典礼在京师召开。
位于城南天坛之上,礼部、太常寺等各个衙门忙活了一个多月献捷大典在此召开。
李氵昊受邀前往,一路上,鸿胪寺少卿丁琨一路陪同,也是不由啧啧称奇。
献捷大典,顾名思义就是一场展示战利品的大典礼。
因为建奴首领几人大多死的死,宣判的宣判,落到京师这里的时候,献俘大典是不好搞了,不过展示战利品的机会却是足够。
从辽东盛京、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