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峻却是充耳不闻,因为眼前这个女人除了让他觉得越来越厌恶,也没有别的任何作用。
吵架吗?他没心情。
低头拿过还没有处理完的文件打开,盯着上面的内容,头也不抬地说:“以后不要来公司。”
“盛夏可以来?”林解语问。
女人钻牛角尖时就是这样,心里明知不可比,却总是一再自虐地去触及。
盛名峻翻页的动作微顿,没回答。
林解语见状,伸手覆上他的手,口吻也放软了一些,说:“名峻,我们已经结婚了。”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只是从林家搬到了一橦陌生冰冷的公寓,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别说是丈夫该给的一丝温情,哪怕是软话,就连他行踪她都摸不清。
换句话说,盛名峻最近根本就回过家。
“你可以选择离婚。”盛名峻抽回手,冷冷道。
林解语见状自嘲地笑了,开始时她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还能在家里闹闹,用这种方式得到一分可怜的关注。后来发现他连家都不回了,她还能干什么?
今天的林解语没有大闹,她时刻提醒着自己,这里是公司。她不止是林氏的千金,还是盛名峻的太太,只要她与他在办公室里吵起来,说不定明天就会上新闻。
夫妻吵架本是常事,但他可以不在乎,她却不希望将自己的不幸福昭告天下。最终,林解语将嘴里的苦楚硬生生吞下,感到心头无力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无比可悲,转身走出办公室,就连秘书跟她说话都没有听见。
有些人就是那样,看不到会思念、牵挂,见到了却只能自虐地以这种方式收场。
她今天这么轻易就离开,盛名峻略感到有些意外,但除了盛夏,并没有哪个女人值得他去花心思,便很快将她抛诸脑后。
林解语出了盛氏后,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她并没有急着开走,而拿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彼时盛夏的法拉利离开盛氏大楼,在繁华的街道行驶,车内突然响起手机铃声,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便果断掐断了电话。
林解语这时打电话过来必然是声讨、辱骂的,她可没有心思听这些。
林解语听着话筒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时的机械女音时,气的一下子将手机砸到玻璃上。
盛夏这个贱人!
——分隔线——
彼时,盛夏将手机丢回副驾驶座后,红色的法拉利继续前行,任景物在窗外是一闪而逝。也不知开了多久,终于在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踩了刹车。
明明是盛夏,车外阳光明媚,可她的内心却像这道“荒无人迹”的街道般,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握着方向盘望了良久,终于便拨打了颜玦的电话。
通话很快被接听,只是那头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像在讨论什么事。
“在开会?”她不由问,这才意识到因为自己的情绪,可能中断了他的会议。
“没事,你说。”颜玦应着,一边示意会议继续,一边握着手机走进另一个房间。直到电话背景完全安静下来,颜玦才喊:“盛夏?”
“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那边顺利吗?”盛夏说。
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早上两人才刚分手而已,但此时特别想听听他的声音。
“顺利。”颜玦回答,虽然只有两个字,却犹可以听出心情愉悦。
是那种被人惦记着的愉悦。
“那就好。”盛夏说。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仍有些掩饰不住的低落情绪。
颜玦捕捉到了,不由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盛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唇角牵起一抹笑,语调变得轻松,又像是在撒娇,说:“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彼时,颜玦看着窗外带着异域风情的陌生街景,想你了三个字就这样由话筒钻入耳心。明明清早才分别,却还是触到了心上,痒痒的,让人觉得感动。
半晌,电话两端的人都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的,静静的听着彼此的呼吸。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其实也不过两分钟左右,颜玦那边传来敲门的声音,助理提醒他会议还在继续,等着他的决策。
盛夏已经意识到自己任性地打扰了他很多,便抢先说:“快去忙吧,等你回来。”也不等他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喂?”颜玦听到里面传来的嘟嘟忙音,不由眉头微皱。
彼时,套房的门敞着,助理还站在门口,客厅里隐约传来几个分公司的高层谈论的声音传来。他低头笑了一下,明知道外面的会议很重要,却是十分不舍……
盛夏挂断电话之后,收拾了下自己的心绪才驱车回家。驱近家门时却只见铁闸紧闭,门口聚集了很多的人。更吓人的是那些人见盛夏的车子开过来,突然一涌而上。
虽然是青天白日,这画面也有些吓人,尤其那些人都穿的奇形怪状,嘴里发出怪模怪样的叫声,像是社会上那些所谓的混混。
这里是高档社区,什么时候允许这样的人进来?
盛夏也来不及想的太多,第一个反应便是先将车门锁了。那些人便用手拍着盛夏的车子,甚至有人伸着舌头趴在车窗上、挡风玻璃上。
盛夏忍着恶寒摸出手机正准备打物业的电话,突然又有另一伙人冲过来,很快将他们制服、隔离。
车窗被轻敲了两下,盛夏看到站在外面的男人,这才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