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视频除非有人跟踪,不然不可能拍的那么精准,盛名峻和盛夏又不是傻子。而那些记者,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新闻嗅觉,一再爆颜家的料,除非他们真的不想混下去了。
记者不说话,保镖便又给他两脚。再硬的骨头也有怕死的,记者连哀嚎都顾不得,便招了:“钟先生给我的。”
“钟先生?”颜玦问。
“盛氏第二大股东钟平,他的秘书请我吃我饭,故意装喝醉让我窃来的。”记者回答。
他是跑新闻,平素与这些人只能算认识,并没有什么交情。不过他却是个人精,别人打什么主意他都看得分明。
“那你为什么曝光呢?”颜玦问。
钟平在盛名峻昏迷期间便想吞下整个公司,若非他在盛夏后面撑着,不知道要搞多少小动作。
“颜少您都给我们发话了,我们哪还敢私自曝光颜家的新闻。”记者苦笑。
如果只是些绯闻也便罢了,反正也没什么确切的证络的力量是阻止不了的,他们也只是凑热闹模棱两可地写一篇。但如果这视频公布了,引起什么样的反响可以预见,而枪打出头鸟,他们报社也别想混了。
“所以你就想勒索点钱财?”朱助理皱眉,看着他的表情也实在鄙夷。
“反正钟先生只是挑拔颜玦与盛名峻的关系,我只要将视频给颜少看到,目的就达到了。”所以他才想到这个主意。
其实这人平时也不笨,不过是贪心一时蒙蔽了心智。
这话说完,遭受的又是一阵暴打。
朱助理问他:“这份视频还有谁看过?有没有原片?”
记者摇头。
颜玦已经起身出去,别墅内砰砰啪啪的声音不断,伴随着记得的哀嚎、求饶声。
虽然被勒索,但他不可能报警。因为视频不能有丝毫泄露出去的危险,而且那太便宜他了。
“另一个人招了没?”他又问。是指今晚一直昏迷在地毯上,之前对盛夏动手的人。
“只是有人花钱指使她这么做,至于是什么人,他也不清楚,甚至不知道要绑的是少奶奶。”朱助理回答。
无知者无畏,但越是这么简单的人越找不到线索。
院子里的景观灯有些暗淡,照的颜玦神色晦涩不明,须臾他才说:“给我约钟平。”
“是。”朱助理应了,然后到另一边去打电话。
颜玦掏出根烟来点燃,吸了一口,脑子里却转着整件事的来胧去脉。显然盛名峻的出事与发视频给自己是同时发生的,未免太过巧。
那么如果真是钟平所为,他为了得到盛氏集团陷害盛名峻,然后又怕自己出手所以才拿视频挑拨,一切看起来似乎十分合理,显然目的也已经达到。
那么今晚为什么还要冒险对盛夏动手呢?且不说盛夏有没有掌握什么证据,她毕竟还是颜家的人,他就那么有把握不会引火烧身?
钟平这些年在e市的上流社会并不算起眼,可是混的也不错。就拿上次的事来说,若非在e市有些根基和眼色,也根本混不下去。
这样一个人,是什么促使他铤而走险?
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整件事像是被人引导,或是中间被人插了一手……
——分隔线——
盛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睁开眼睛看到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室内。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身体里的药效已经过去了,只是四肢仍然酸痛的厉害。且随着被单下滑,可看到全身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
昨晚的一幕在眼前掠过,她闭上眼睛,还是有些伤心。但整个卧室里都静悄悄的,显然颜玦并不在,她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进浴室去洗漱,然后换了身衣服下楼。
刘婶正在楼下忙碌,看到她下来,连忙笑着喊:“少奶奶。”
盛夏点头。
“饿了吧,我这就把早餐端上来。”刘婶问完,也不等她应,连忙去厨房端早就准备好的早餐。
盛夏坐下来,其实也没什么胃口,还是喝了碗粥,吃了个小笼包。总觉得除了颜玦不在,好像少了点什么,仔细想了想,盛名峻还在警局里。
她上了楼想打电话问问情况,结果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包包都不见了。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是被颜玦抱回来的,便起身便往门外走。
“少奶奶。”刘婶喊。
盛夏不明显所以地看着她。
“颜少说你身体不舒服,暂时不要出门。”刘婶硬着头皮说。
盛夏已经走到玄关处,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穿制服的门神,立马会神。
她这又是被颜玦囚禁了……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结婚前就有过一次,且也是在这橦别墅里。
“少奶奶。”刘婶担忧地喊着她。
盛夏甚至还转头对她笑了一下,说:“没事。”脸色却不怎么好,继续往回走。
刘婶担忧的目光追逐着她,她脚步突然停了,转头问刘婶:“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如果刘婶被授意不准让她与外界联系,那么她也不会意外。
刘婶却从身上掏出手机,递给她说:“随便用。”
盛夏说:“谢谢。”
颜玦正在气头上,他关自己她也可以理解,只是着急盛名峻的事。她打了几个电话,知道他的案子并没有什么进展,新闻上那个女孩的父母带着亲属示威,也是一片混乱。
颜玦是下午回来的,盛夏蹭地一声站起来,目光看着他,他却迳自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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