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她没有参与过,更不予评说,只笑了下道:“但愿你守得住。”
当然,这是挑衅。
钟平正得意,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不由道:“盛夏,去年你之所以能站在盛氏扬武扬威,不是因为你有能力,而是因为颜玦,而现在……”他目光从她身上鄙夷地扫过,嘴里发出一声嗤笑,那意味仿佛已不言而喻。
她的脸色并不好看。“盛小姐。”盛名峻的助理喊了一声,盛夏回神。
助理接过她手里的纸箱,帮她放到后座。
盛夏没有再说话,就这样进了驾驶室,发动引擎,车子开出盛氏大楼。可是她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刚刚钟平的话,其实他说的对,自己长久以来之所以能在e市站稳,完全是靠着颜氏支撑。
只是想到颜玦、想到自己离开婚房前的种种,她不想再去依赖那个男人。原本在她看来,她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男人,才会对他产生信任和依赖,因为他是自己的丈夫,所以觉得理所当然。却似乎忽略了,这无形中已经让自己在这段婚姻中失去了平等的权力。
想到他将那样理所当然地将自己困在家中,她不想做一只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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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盛夏只好暂时放弃盛氏,也不得不暂时放弃。可是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因为盛名峻身上背负的案子还未结束。
当然,案子没有开审之前,她是不会放弃的,而且她坚信自己只要找到证明盛名峻清白的证据,那么盛氏那份股权让渡书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盛家接连遭遇变故,高洁帮不上什么忙,心里也只能难受,可是她也明白,相比起来女儿比她要难的多。她平时在家闭门不出好很多,不像盛夏还要四处奔波,每天面对诸多媒体,甚至是质疑。
盛名峻的案子即将开审,这天盛夏约了律师在酒店见面。因为这个案子,盛夏与他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大家熟悉了之后也便少了很多客套。加上盛名峻的助理,整个包厢只有三人在场,说的都是私话。
盛夏虽然无比相信盛名峻目前的叙述为事实,但苦于没有证据,而警方立案后,查出的种种证据也均对盛名峻不利。于是律师直言,他们现在手里掌握的这些,自己就算拼尽全力胜诉的机率也极低。
包厢内陷入一片低气压的凝滞之中。
“盛小姐。”律师突然喊。
盛夏看着他,知道他有话要说。
“如果……如果你可以说服盛少认罪,态度良好的话,可能刑期会减轻很多。”他迟疑地开口。
“不可能。”盛夏却毫不犹豫地拒绝。
“我知道你相信盛少,我也相信,可是就我们现在的状况来说,我们没有办法说服法官。”律师希望她能面对现实。
盛夏闻言,却抿唇不再说话。
盛名峻是个很骄傲的人,这样的污名加身本来就已经让人无法接受,如果认罪……那么这样的污名便要带在身上一辈子,太过残忍。
“或者,你可以跟盛少商量一下?”她的心情律师可以理解,但这是很中肯的建议。
“不必商量了,我哥没有做过,不会认罪。”盛夏语气坚定地表明态度。
两人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于盛夏,律师其实也多少了解一些。她会这样其实并不意外,只是心里叹息罢了。人,或许都该有这样的傲气,但是这个社会仅凭傲气是会吃亏的。
“那好,我回去准备一下。”律师知道说服不了她,只能按照原定计划准备。
“麻烦你了。”盛夏站起来说。
“盛小姐客气。”律师出了包厢,盛夏让盛名峻的助理去送,自己则又坐了一会儿,平复了下心情,才带着桌上的文件离开。
出了包厢,拐过弯时却与另一名男子擦身而过。
“颜少奶奶?”他突然喊,那声音听着有些意外又仿佛有些惊喜。
盛夏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男人却很热情,一边主动伸出手一边自我介绍地说:“我是高明台,成轩和颜小姐订婚的时候咱们见过的。”
盛夏对于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她提到订婚宴,想着想必是高家的人,便伸手与他浅握了下,礼貌地说:“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当晚的宾客实在太多了,可以理解。”男人的模样却很坦然,显得阳光很多。
盛夏颔首,却听男人又问:“你是来找颜少的吧?”
猛然听到颜玦的名字,盛夏有些意外。
男人却仿佛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很热情地说:“请跟我来。”
盛夏正想说话,他便已经将包厢的门打开。
彼时偌大的包厢内还是挺热闹的,坐着男男女女大约有十几个人,正是推杯换盏的时候。众人听到开门的动静同时转头,便见高明台与盛夏站在门口。
彼时颜玦也是不经意的抬眼,便对上了盛夏的眼睛,两人隔着满室的灯光与那么多人相望。
“高总。”
“高总。”
今天是中咖与颜氏这个项目成员的聚会,见高明台进来,中咖这边的人便陆续站起来。却听他调侃道:“早就听说颜少和颜少奶奶伉俪情深,今天可真是见识了。颜少这才几点没回家,少奶奶就找上门了。”
盛夏收回视线,解释说:“我只是约了人在这里谈事情,碰巧罢了。”
这话听在在场的人耳中,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