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颜玦与她吵的那么凶也是因为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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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离开婚房后,一路往警局进发。
盛夏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车厢内气氛凝滞到让那李少都觉得压抑。
当然,盛夏的到来在警局内也引起一片不小的骚动。因为昨晚杜若发生的事,警局里早就已经炸开了锅。其实按理说警局里发生绑架、qiáng_jiān这样的事太稀松平常了,不平常的是这次的受害者是杜若。
杜若是谁?
e市颜少的前任女友,而绑匪的口供又牵扯到他的太太盛夏,这是一段正室雇凶教训小三的豪门婚姻恩怨?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不约而同地这样认为的。
盛夏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来都没在这种情况下进过警局,这是人生第一次,不过因为心思被之前与颜玦的争吵占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害怕、紧张的情绪。
录口供的过程中,也只见表情淡然,甚至是麻木。
警察的问话十句有九句更是不答的,碍于她的身份,他们也不敢过于强硬,最后只能没有办法地离开。
那些警察离开后不久,警官李少便端了杯水走进来,放到她的面前,说:“喝点吧。”
盛夏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了声:“谢谢。”这才端起杯子啜了一口。
李少坐到她对面,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头发此时虽有些微乱,半边脸上也还带着指痕,眸子微垂着,可看得出情绪并不好。不过却是身在审讯室,极少还能如此淡然的女子之一。
“颜少奶奶既然愿意协助我们调查,为什么问话又不回答呢?”李少问。
看这神态和架势,仿若只是私人交情的聊天。
审讯室的空间是封闭、隔音的,此时室内也只有他们两人,当然,监视室里就不知道了。
这些盛夏心里都清楚,她抬眸看向李少,说:“那些问题我都不知道,又该怎么回答呢?”
“我们在现场抓获的绑匪招供,说他们是收了盛名峻先生助理的钱。”李少回视着她的目光直言。
“哦?那你们为什么不找助理,反而找我呢?”盛夏反问。
李少不由皱了下眉,直言道:“他失踪了。”见盛夏眼中并无意外,也不说话,便又道:“据我们所知,盛名峻先生的助理在他出事后一直是跟在您身边的。”他顿了一下,接着又道:“换句话说,他一直是在替你办事。”
见绕弯子是没有用的,他干脆直言。
“你想说什么?”盛夏神情间不见丝毫慌乱,淡然到让人觉得都有点压迫感了。
李少笑了一下,身子前倾,说:“你有充分对杜若动手的理由。”
盛名峻的助理与杜若没有私人恩怨,他动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受了盛夏的指使。
“比如?”盛夏问。
“她是你先生的前女友。”李少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仿佛不肯放过她眼神间的每一分变化。
“仅此而已?”然而盛夏始终平静淡然。
“难道还不够?”李少又问。
“李警官,你有证据证明她跟我先生有不正当的关系吗?仅凭猜测,就用得着我雇凶绑她?勒索吗?让我自己的先生付赎金?”盛夏觉得好笑地反问。
警方不知道杜若对盛名峻的所做所为,所以她说的这些理由也不够充分。
“泄愤。”李少却不为所动,精准地吐出这两个字。
盛夏笑了下,唇角有些不以为然。
李少也不恼,他接着说:“我们过去办过的案子中,有很多犯罪嫌疑人她们都很漂亮、聪明、能干、知性,更懂的法律知识。可是婚姻和情感往往是她们最大的心理障碍,促使她们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全部吗?”盛夏再次反问,那样的语调好像事不关己,纯属好奇而已。
“百分之九十。”李少抬眸瞧着她,很肯定地说。
盛夏耸肩,道:“看来李少心里已经认定了我是主谋,说什么也没用了。”然后又看向他说:“不过我提醒你,你是警察,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拿出证据来。”
李少也学她耸肩,心里却不由感叹着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太好对付。
嘴上承认说:“对,目前我只是猜测。但总会有证据的,毕竟杜若现在躺在医院里,她遭受的可是lún_jiān这样的事。除了情感纠葛,我们还真挺难想像除了你,谁会这么恨她。”
lún_jiān!
不是勒索,不是报复,而lún_jiān!
这两个字入耳的时候,盛夏眼里满是震惊,不由问:“你刚说什么?”
李少对于她这么大的反应有些意外,目光紧盯着她,又重复了一遍,说:“我说杜若昨天在被绑架的地点,遭受了绑匪的lún_jiān。”
盛夏的表情绝对的震惊和错愕,足以表明内心受到的冲击不小。
“少奶奶不知道?”李少疑惑。
“我该知道吗?”盛夏反问,甚至有些生气。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她该知道点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毕竟颜少昨晚在现场,我以为……”就算她不承认这事是她干的,她也没必要表现的这样震惊。只要说颜玦告诉她了就可以。
可是她却那样意外,这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警员领着提公文包的男子进来。
“少奶奶。”他首先对盛夏恭敬地喊。
事实上盛夏的人前脚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