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起来,他的经纪人对盛夏态度可就不那么友好了,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像是颇为有意见。
盛夏大约是理解他的心情的,毕竟苏梵除了这部戏外,应该还有别的通告,这下都因自己耽误了,所以倒是不太在意。
只是那经纪人终有些憋不住,所以埋怨道:“盛夏,你这次连累的我们苏梵可够惨的。”
不待苏梵和盛夏说话,却正好被随后进来的王珏听到,她又岂是会让盛夏吃委屈的主儿?更何况身为不同公司的纪经人,手下的艺人经常抢代言、通告那也是常事,早就积怨已深,于是病房里就只剩下两人掐架的声音。
盛夏是劝不住王珏的,所以干脆不劝,明明都是有交际手腕的人,此时却像打嘴架的孩子似的。
“好了好了,都消停会可不可以?我头还痛着呢。”苏梵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们,然后对自己的经纪人说:“哥,帮我去买些吃的吧,我饿了。”
“就知道指使我,我是你家佣人啊,哼。”嘴上虽然说着,但还是瞪了王珏一眼出去了。
“长得就一副奴才样儿。”王珏哼道。
盛夏问:“要不,你也出去抽根烟?”
王珏看了眼苏梵,知道两人有话要说,便点头出去了。病房的门关上,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盛夏拉了病床边一把椅子坐下,抬头就看到唇角的淤青。
苏梵自然知道她在看什么,手摸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用的?”
平时需要动手的机会太少了,这些年又一直过着被追捧的生活,有时还真以为自己挺了不起的了。不过经过昨晚与颜玦动手,他倒是反省了不少。唯有想到自己被揍,还是在盛夏面前,仍然觉得丢面子罢了。
盛夏摇头,然后叹了口气,说:“他身手本来就很好,而且有经常锻炼。”
大概是想到从前的事,所以声音涩涩的。
苏梵却不喜欢她现在谈论颜玦的语气,那么了解,又有些伤感,想来还是有些介意。
“你们已经离婚了。”他提醒。
她还是喜欢从前那个盛夏,虽然好像跟人隔了层薄膜似的,可是无忧无虑,仿佛谁都打不倒。
盛夏笑了下,说:“谢谢你,苏梵。”
“我昨晚也没给你挣脸,有什么好谢的。”苏梵道。
盛夏却摇头,说:“要谢的地方可多了,比如你前天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现在躺在医院的就是我了。还有昨天新闻发布会,你又带伤去帮我说话。”
苏梵目光却盯着她半晌,才问:“盛夏,我妈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她那人就那样,慢慢了解你会好的,你不要介意。”
他怎么听着那些感谢的话,更像是在与他划清界限呢?
盛夏说:“苏梵,我已经说过了,我理解她。毕竟……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你应该也看过我之前的那些新闻——”
“看过又怎么样,是真的吗?”苏梵却截断她的话,有些激动。
“如果是呢。”盛夏反问。
四目相望,他看到她眼中坚韧,仿佛一层冰,拒绝别人窥探。
他伸手,双后握住她的肩,说:“我只相信我眼睛里看到的。”然后又说:“况且不管那些是真是假,也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吗?
如果过去了那些媒体为什么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来炒作?
盛夏不知道,可是她很感激苏梵能这样看她。于是她故作轻松地笑了下,说:“苏梵,因为这番话我也要谢谢你。因为这部戏认识你真的很高兴,也希望我们一直这样愉快地合作下去。”
苏梵却知道她已经了解自己的心思,却故意曲解,这是拒绝吗?
“可是,我却并不想只是合作而已。”明知道挑明了彼此可能会尴尬,他却犹有些不甘心。
盛夏正想说话,却听他又道:“你不要管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完全可以不在乎。”
盛夏却申明:“我虽然离过婚,但我从未看轻过自己。相反,我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并不想做任何改变,所以过去并不是我不能接受新的感情的理由。只是苏梵,我……从考虑过你,甚至目前的我没有考虑过要恋爱,你明白吗?”
她不否认他的感情,亦不看轻他或自己,可她表明自己不会接受。因为恋爱对目前的她来说,仿佛是很遥远的事,而且他并不完全了解自己。
“恋爱是不可能计划的。”苏梵说。
盛夏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她明白,感情不是谁都可以控制的,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退。
可她即便什么都不说,苏梵却明白目前真的是自己一厢情愿。其实这个结果也不是没到过,于是他快速休整自己的心绪,道歉道:“不好意思,给你造成困扰了。”
他越这样反而令盛夏心里更愧疚。
“我们顺其自然好吗?还像从前一样?”半响,苏梵主动说:“你不需要回应我的感情,也不要刻意回避我,至于……将来或收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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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收或放,我们都顺其自然。”
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死皮赖脸,或许多给彼此一些时间也是好的,让她更了解自己,也让自己更看清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不是一时迷恋,更何况真要在一起,他还有家庭问题需要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