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闪电再次劈过,映着两人抱在一起的模样,他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她没有问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也没有问她为什么难过,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良久,给人一种天荒地老的错觉。
直到外面的雷电渐渐停歇,只余下哗哗的雨声。她才问:“林解语的事是你干的?”太久没有说话,仿佛刚刚又哽咽过,这声音竟不是潮湿而是干涩。
“是。”颜玦做的,他从来不屑于否认。
“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放过她。”盛夏问,声音里并听不出责怪。
“我答应过吗?”他挑眉反问。
盛夏看着他突然语塞,是,他没有答应过,但是他当时的反应明明就给了她默认的错觉。
见她沉默,他问:“怪我多事?”
对,盛夏是要放过那个女人,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但是他颜玦却没那么大度。拭问,这e市跟他沾上边的哪个被人小瞧过?更何况她几次三番地想要动他的女人。
“不,我觉得你做得很好。”她奖励地啄了他的下颚一下。
她承认,那天晚上她是要看在盛名峻的份上,并出于对他亏欠想要放过林解语。可是经过今天医院里高洁的求情,她恶毒地想,觉得颜玦做的很好,很解气!
“这才是我颜玦的未婚妻。”他笑了,回赠她一个湿湿的热吻,奖励她的上道。
小别胜新婚,这个吻自然吻着吻着就变了味道,直接就将她压在了地毯上。这一天的盛夏没有抗拒,甚至有点主动,而这点热情足够摧毁颜玦的所有理智。
窗外,雨水为帘的天然屏障,室内春光无限……
——分隔线——
那晚之后,盛夏与颜玦的关系开始变的有些微妙,虽然仍偶尔斗嘴,但平和的时候居多。因为那个项目,她也曾作为他的未婚妻陪他出席过几次宴会,参加过饭局,盛夏的曝光率也渐渐多起来。
不得不说的是有了颜家做后盾,盛氏那边的营运都开始愈加顺畅,这就是颜家。甚至不需要出资,已无形中带给她巨大的财富。
按理说这样的日子该是美好的,但颜玦却总觉得她们之间缺了些什么。
到底缺了些什么呢?
这天颜玦书房出来,再次看到了站在窗边的盛夏。窗外天气晴好,并没有下雨,她背对着自己望着窗外出神,从他的角度只看到一个侧影。
那一刻他却终于确定他们之间缺少的是什么,她不快乐!
他虽然对性方面没有经验,却是确确实实谈过恋爱的。相爱的人在一起应该是快乐,可她明明在自己身边,那身影看上去却显的那样孤单。
为什么在他觉得拥有她很舒心的同时,她却没有感同身受?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并不爱自己。其实爱与不爱,颜玦与她在一起后从来未曾深思,却在这一刻无比肯定。她不爱自己,所以才会将心封闭,将他隔绝在外。他们在一起,少了心有灵犀……
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一下子打破了公寓的寂静,她转头,两人四目相望。颜玦一边往掏出手机接听一边往楼下走,发出一个单音:“说。”
“颜少,车子已经在楼下。”那头姓朱的助理报告,心里却因为颜玦这发沉的声音有些心惊。
“嗯。”颜玦应,已经出了门。
盛夏看着他消失的身影,他好像是第一次出门没有跟她说一声?
颜玦下楼上了接他的车子,便直奔赴约地点——澜光国际。
这天是周末,盛夏没有上班,颜玦却必须去应酬。
散场的时候颜玦站在酒店门口等助理去开车过来,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突兀而有节奏,可惜他没有兴趣去瞧,直到一道女音响起。
“颜少。”
颜玦转眸,这才看到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已经站到自己面前。
“沈莹?”许久未见,他平淡的眼眸中并不见诧异,反而因疑惑而蹙眉。
她看上去与前些日子有些不太一样,妆容虽然依旧精致,却仿佛少了那种出门随身携带的星味,反倒颇有些憔悴的感觉。
沈莹说:“我有些话想跟颜少谈谈。”倒像是怕被拒绝,还好颜玦轻点了头。
助理开车过来时,他人已经和沈莹重新换了一间包厢,这里隐秘性一直良好,倒也没人担心。只是偌大的包间里只有两个人,难免静了一些,尤其在没人说话的情况下。
颜玦点了支烟抽。淡白的烟雾由性感的唇间吐出来,将他整张俊毅的容颜萦绕其间。有一种男人,他无论做什么一举一动都能吸引人住的眼球,无疑,颜玦是这种。
对于沈莹而言,他从小就是天神一般的人物,跟在身后提鞋都嫌亵渎。但是女人都有梦想,都会贪心,所以明知自己配不上还是费尽心机。
“有话就说。”他催促,显然没有什么耐心。
“我失踪了那么久,颜少就不好奇我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吗?”沈莹问。
“去了哪里?”颜玦问,但看向她的眸子是无波的,并没有牵动他的任何情绪,显然也并不好奇。
沈莹见状,唇角尝到一抹只有她自己才知的微苦。想着其实他对自己一直都是这样,但是周围的人捧她多了,总往她心坎里说,便给了她他待自己特别的错觉。如今唯有这般直视,她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