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蔷薇抬眸看着她,显然有些意外。
“不认识?”盛夏问,看那男人的模样不像啊。
谢蔷薇低下眸子,淡淡说道:“认识的,小时候邻居家的哥哥。”只是听那口吻,却不像只是邻居家哥哥那么简单。也不是特意的掩饰什么,大概关系也难界定吧。
盛夏任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出神,自己收拾碗筷,正想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这时家里的门铃又响了。
“少奶奶。”王婶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外。
盛夏看这模样便知道是颜玦让她来的,微微颔首侧身让她进来。
王婶跟谢蔷薇打了声招呼,然后便拎着菜进了厨房。她本来也炖了汤,看到厨房里的鸡汤时倒是楞了一下。
“我炖的。”盛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她不经常做这些,根本不知道味道如何,只是想着给谢蔷薇补补罢了。
王婶赞赏地笑了,也不品评,便将自己炖的汤和一些小菜放进冰箱,便开始动手做饭。
期间颜玦给盛夏打了电话,意思是让王婶留下来照顾谢蔷薇,而让她回来。
谢蔷薇与王婶毕竟不熟悉,她有点犹豫,说看看吧。
吃完饭她帮王婶收拾厨房的时候,看到自己炖的那锅汤,自己尝过,不油,只是自己不爱喝鸡汤,谢蔷薇这里明天可以喝王婶带来的,岂不是要浪费?
“王婶,你家里有人喝这汤吗?”她问。
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王婶又是个爽快的人,不会多想,笑着说:“有,我最爱喝鸡汤了。”
盛夏闻言笑了,心想就是她真嫌弃地出门扔了,只要自己看不到也算是心理安慰,便拿了保温瓶盛了一些,王婶出门时就给拎走了。
王婶回到别墅的时候是九点,颜玦正坐在客厅里,文件摊了整个茶几面,显然是将书房搬到这里来了。
“颜少。”王婶喊了一声。
颜玦抬头,见只有她自己,不由皱眉问:“她没回来?”
王婶点头。
颜玦显然有点不高兴,但还是点了点头。
王婶问:“颜少吃饭了吗?”
颜玦摇头,说:“随便做点吧。”
王婶应着便去了厨房,简单弄了几道菜,出来的时候见颜玦正拿着自己随手放在餐桌上的保温瓶。
他打开盖子闻了闻,问:“这是什么?”
“少奶奶做的汤。”王婶回答。
颜玦显然有点诧异。
王婶可是个人精,马上会意,很热情地拿了只碗来倒出来,说:“颜少尝尝?”
颜玦还真就坐下来,拿了汤匙喝了一碗。说实话,味道不太好,不过他很捧场地喝了两碗。之后还给盛夏发微信,说:“汤真难喝。”
盛夏看着他发来的那张照片,一只喝剩汤的空碗和眼熟的保温瓶,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差点笑喷出来,不过她聪明地没有揭穿,就让他以为那汤是炖给他喝的好了。若是被他知道真相,自己和王婶应该都会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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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在谢蔷薇那里待了三天,眼见她身体及精神状况好转起来,才终于放心离开。只是这期间陆江一直没有露面,大概心里仍然过不去这道坎吧。
虽说他从前是个花花公子,但是那天盛夏也看到了他真实的心痛心伤。只是感情的事别人没有办法插手,她有的也只能是感叹罢了。
偌大的颜氏集团,业务好像永远不会停歇,所以颜玦依旧十分忙碌。而闲下来的盛夏终于收拾心神,去了管玉娆给她收购的那家酒店。
这家酒店表面看经营的其实一直不错,声誉与熹微山庄也相差无几,只是这样的老牌子经营久了,还是会形成一些弊端。
盛夏从未梦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女强人,事实上盛家没发生变故之前,她给自己的职业规划也不过仅是一个餐饮部的经理而已。但此时她握着这家酒店的股份,既然看到它的弊端,就不得不去纠正。
当然,这并不容易。
因为酒店的老东家虽然已经将股份全部卖掉,但是酒店的管理层,以及那些倚老卖老的股东还在。纵然她背后有颜家撑腰,谁又真正将她这样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
然而盛夏却让他们大跌眼镜!
首先,她将那些不听话的管理层几乎悉数炒掉,不惜大额赔偿违约金,然后重新招聘新的管理人才。不止如此,甚至还把酒店歇业整顿三个月,然后注资重新装修酒店内部。
股东们纷纷表示抗议,且拒不同意投资过多的资金用于酒店内部整修,理由是前不久刚刚装修过。盛夏在酒店工作的时间不算很短,且经历过这样一次的改革,明白有些东西即便明知流血也要切除,好多毒瘤。说起来,这些还都是她从盛继业那儿学到的宝贵的经验。
当然,面对一片反对之声,这世间其实最好办的是便是钱,盛夏手里的股份足够让她有决策权,所以说就算众股东联合起来反对都无效。且她很强硬地告诉那些不信任自己的股东,完全可以将股权留下,她按市场价收购。
她这般大刀阔斧,手腕铁血,自然受到媒体的瞩目。
人们对这位颜少奶奶能力置疑的同时,也有不少民众表示对重新修整的酒店抱以好奇,这般架势是不是真的要打造e市最独一无二的豪华酒店?
盛夏面对媒体的态度却很谦卑,称只是尽力经营好手上的酒店,并不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