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山阴阳谷口附近,便是两界镇王家村。
时间到了深夜,村东头杨玉秀家,还亮着灯光。
杨玉秀换下婆婆沾满屎尿的裤子,换掉已经湿透的旧床单,端来准备好的热水,放在床边木凳上,将胶盆里的毛巾拧起,擦洗着婆婆的脸、婆婆的双手,然后又擦洗婆婆的上半身。
最后杨玉秀一遍又一遍的,细心的擦洗着婆婆瘫痪的身体。
婆婆刘淑兰双眼泪光闪闪,盯着玉秀的一举一动,多好的媳妇啊,善良贤惠又勤快。
杨玉秀擦洗完婆婆全身,替婆婆盖好毛巾被,轻声说道:“妈,时间很晚了,你好好休息吧。”
刘淑兰也关切的说道:“玉秀,你累坏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杨玉秀端起胶盆,走出里屋,打开大门,将脏水泼在门外,刚欲关上大门,忽然闪出一道人影,将脚抵住大门,不让她关上。
“谁?”杨玉秀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胶盆“呯碰”一声掉到地上翻滚了几下。
“玉秀,是谁呀?”刘淑兰听到声音,急切的问道。
杨玉秀看清了来人,原来是经常纠缠骚扰她的王本初,回答道:“妈,是王本初。”
杨玉秀又愤怒的喊道,“王本初,滚出去!不然我要喊人了。”
“滚出去?我偏不。你喊呀!半夜三更的,谁听得见?谁会来管?就算来人,我就说你守不了寡,主动勾引我的。”王本初阴笑着说道。
“王本初,你还是人吗?欺负我们寡妇寡母。”刘淑兰在里屋愤怒的喊道。
“我侄儿用得,我为什么用不得?何况我侄儿已经死了。”王本初说完,猛然扑向杨玉秀。
“臭流氓!王八蛋!你给我滚出去!”杨玉秀冷不防,被王本初抱了一个正着。她边拼命挣扎,边躲闪王本初臭哄哄的大嘴。扭打过程中,只听“砰”的一声,王本初脑袋撞到了大门上。
杨玉秀趁机挣脱王本初,弯腰从大门旁边抓起早已准备好的防狼砍刀,挥刀向王本初砍去,王本初慌忙夺门而逃。
杨玉秀连忙关上大门,插好门栓。她心神一松,不由软倒在地,嘤嘤哭泣起来。家里没个男人支撑,日子真难过啊。
自从嫁给王东不久,公公采药不幸失足摔死崖底;婆婆忧伤过度,摔跟头中风瘫痪;为了医治母亲,养活妻女,男人出外打工,返乡途中死于车祸……
想起过往的桩桩件件,杨玉秀不由悲从中来,伤伤心心的嚎啕大哭,仿佛要将满腹的心酸苦楚全部哭出来。
刘淑兰在里屋,听到杨玉秀伤心痛哭,不由老泪纵横,都是我啊!都是我这个老不死的拖累了玉秀啊!我咋还不死啊!
原来王东死后,有人替杨玉秀介绍对象,对方见杨玉秀善良贤惠勤快,人又长得特别漂亮,不由心动,欲与杨玉秀缔结良缘。
杨玉秀却提出,她走了,婆婆谁照顾?要嫁必须带着婆婆嫁。带着孩子不说,还带一个瘫痪的婆婆,结果可想而知。
正当婆媳二人伤心流泪时,大门又传来敲门声。
王八蛋!还敢来,看我不劈死你!杨玉秀愤愤的想到,抓起砍刀,抽掉门栓,猛然打开大门,一刀劈了下去。
“唉哟!”叶强失声痛叫道,“大嫂,你?”
杨玉秀听声音不对,慌忙看去,原来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帅小伙,可他衣服怎么破破烂烂的呀,简直连乞丐都不如,难道他遭遇了地痞抢劫不成?
杨玉秀望着年轻英俊的帅哥,怔怔出神。手中的砍刀掉到了地上,“当啷!”一声,惊醒了失神的杨玉秀。
“玉秀,又怎么啦?”刘淑兰听到声音,十分担心的问道。
“妈,没什么。来了一个受伤的过路人。”杨玉秀慌忙回答道。她见自己砍伤了那帅小伙,内心十分不安,便抓住叶强右手,准备搀扶他进屋,替他包扎好伤口。
谁知杨玉秀或许一见钟情,刚接触帅哥大手,仿佛触了电般,浑身麻麻的,有股气流在身体里窜行。她身体开始发热,脸开始发烫,守寡多年冬眠了的欲求,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杨玉秀紧紧咬住嘴唇,控制躁动不安的心情,将叶强搀扶进了堂屋坐下,然后将大门关好,插上门栓。她急急忙忙找出干净白布,用白酒替叶强消了毒,低头替他包扎好了伤口。
叶强苦笑道:“大嫂,其实我深夜来访,是想求一套干净衣服,换掉我身体上的破烂。白天怕见人,只好夜晚造访,打搅你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杨玉秀连忙站起来,进她房间取出一套男人衣服。她不好意思的对叶强说:“小兄弟,我砍伤了你左手,你换衣服不方便,还是我替你换吧。”
杨玉秀换下叶强上衣,手不可避免的与他身体接触。杨玉秀刚平静下来的心湖,又突然波涛汹涌起来。她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温柔的抚摸着叶强的胸膛,然后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上面。
“大嫂,你,你,你不能这样,我怕控制不了自己,会做出伤害你的举动。”叶强连忙躲开,他真怕伤害善良的大嫂。
杨玉秀脸瞬间通红,难为情的说道:“小兄弟,都是姐姐不好,姐姐是坏女人。可能姐姐守寡多年,遇见雄伟挺拔的你,竟然,竟然,竟然动了真情……”说着,说着,杨玉秀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
叶强已经是过来人,完全能够理解,杨玉秀三十四五的年龄,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平时强制压抑需求,如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