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敢肯定。
白晋淮看唐九安调整了姿势,一副准备酝酿开睡的表情,笑道:“想睡就睡,到了我抱你回去。”
唐九安侧了侧身,目光直勾勾盯着白晋淮,道:“我不睡,我就看着你。听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我来实践一下真理。”
抱她回去,万一被撞倒多丢人,她才不要!
顺便看看他的脸皮有多厚。
白晋淮听到她的话,温温一笑,道:“好好实践。”
“……”唐九安觉得他脸皮厚得果然非常人所及。
夜深人静,整座城市都陷入了夜眠模式,夜风时不时的轻扫过街头巷尾,路过窗口时,会轻然撩起窗帘,仿佛是要窥探里面的人是否安睡。
黑暗的房间,只剩下些许从窗外泄进的月光,独独明亮。
在床头的角落,一道修长的身影,背倚着床沿,一手拿着酒,一手拿着已经挂断留电话的话筒,目光中的凄婉与悲伤,将房间内唯一的月光都染出了几分凄迷。
“安安…安安…”他低着头,声音低哑,含着丝丝缕缕的痛苦,整张脸埋入了黑暗,只留下耳边附近的一小片苍白皮肤,被月光照射。
他突然将酒瓶扔了出去,却扯到了头部的伤口,一阵剧烈的头疼袭来,让他不得不屈身,伸手抵住头部,嘴里的字词已经不成调了。
一直没有休息好的顾晴,半夜起床喝水,路过顾言的房间,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响动,她顿下了脚步,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里面有着一声声压抑的嗯哼声。
她立马扭动门把,冲了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酒气,她将杯子放在门口的矮桌上,走到里面就见到顾言跌坐在角落,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哥!”她冲到角落,就见到顾言抱着头,痛苦的低哼着:“哥,你怎么了?头疼吗?你先起来,来,我扶着你。”
顾晴伸手架着顾言的腋窝,努力将他拉上床,却听到顾言无意识的低喃:“我头……好疼。”
“哥,来,先躺床上好不好!”顾晴急得快哭了,她根本搬不动顾言。
几番折腾,她才勉强把顾言的身子挪到了床上,随后把她的脚踩抬了上去,她看着眉头紧皱,闭着眼哼着的顾言,急声道:“哥,头还疼不疼,我去给你拿药,你等着我。”
顾言意识模糊,睁开迷离的眼,伸手就拉住了顾晴的手臂,嘴里念叨着:“安安,安安,你不要走!”
顾晴陡然听闻,一下子愣住了,哥在说安安!
顾言紧紧拉着顾晴的手,很用力的收紧,本就低哑的声音更加沙哑,听起来十分痛苦:“安安,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爱你?”
顾晴听着顾言的声音,不禁捂住了嘴,她从来都不知道她哥也喜欢安安,她还一心撮合着安安与晋淮哥!
这…这…怎么回事?
“头…疼…”握着顾晴的手渐渐松开,顾言侧身对着门口的方向,伸手紧紧压着头。
顾晴才回神,打开房间内的灯,跑出去接了杯水,拿出了放在他房间的药,端到他跟前,柔声道:“哥,来吃药,吃了药头就不疼了。”
顾言睁开眼被强光刺激得不得不眯着眼,房间被光明占据,驱散了黑暗中的脆弱与挣扎,让他混沌的意识,有了一丝清明。
见到顾晴坐在自己床边,他低哑着声音道:“晴儿,你怎么在这里?”
顾晴看着自己扶额起身,靠坐在床头,接过水和药的顾言,眼眶就发红了:“哥……”
顾言听着顾晴的声音,侧过了头,见到她眼眶发红,声音放缓道:“怎么了?刚刚我头疼的样子吓到你了?”
顾晴摇头,她想问为什么喜欢安安却没有告诉她,而是独自在黑暗中痛苦着,挣扎着,可是她问不出口,怕触及到他心底的伤口。
“哥,难受了,不要一个撑着,以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她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顾言听着雇请的话,捏了顾晴的肩,安慰道:“没事,你哥我撑得住,早点休息吧,你这些天都没有休息好,一切有哥在,你尽管放心。”
“那你好好休息。”顾晴看着故作轻松的顾言,仿佛刚刚那个痛苦彷徨的人,不是他。
“嗯,你先回去吧。”顾言点头,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顾晴起身走出了门,轻轻带上了门。
顾晴走后,顾言头靠在墙上,闭上了眼,默不作声。
顾晴忍住泪,站着听了一会儿,悄悄的哭着回房间了,她没有想到她哥会喜欢安安,而且还是这么深深的喜欢着,当她听到古眼痛苦而低哑的喊着安安两个字时,她也心痛如绞,如果当初知道哥喜欢安安,她一定不会使劲撮合安安和晋淮哥的。
如今,安安和晋淮哥都在一起了,他们两人这一路也走得十分不易,为什么哥会在这个时候,发觉自己的心意,这样无望的痴恋只会是无尽的痛苦。
那哥该怎么办?
自己该怎么办?
秋天的天气一向不错,秋高气爽,温风徐徐,已经在家休息了几天的唐九安不想再无所事事,就跟白晋淮申请回去上班,白晋淮不赞同的皱眉:“安安,你昨天才晕倒了,还是在休息一下吧。”
“我不想在家闷着了,再闷下午我头上都要长蘑菇了,而且九申那个项目一直让唐筱筱操刀,我回去就没位置了,那不是辜负你的一片期望啊!”唐九安找出各种理由说服他。
“没关系,九申没有其他的还有。”白晋淮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