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许多,就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车去,立马往最近的医院送去。
唐九安在被人抱起的时候,意识就处于朦胧状态,感觉自己躺在一个极不舒适的地方,身体很难受,她皱着眉却动不了。
头也疼,手也很疼,到处都疼,身体如被火烤着般滚烫难受。
感觉有人抱着自己又放到了一个有风的地方,吹着风身体的不舒服与灼热才缓解了些,但是依然焚烧得她很不舒服。
在左手被尖锐东西刺破皮肤的时候,她才猛地睁开了眼睛,却是无比的疲惫与酸软。
“你醒了?”一张陌生的脸凑到了自己面前,同时抽出了一根带血的针管,戴着口罩看样子应该医务人员。
唐九安觉得全身都疼,看了看他,没有答话,那是她的血?
“你感觉怎么样?你的右手受过伤,没有妥善处理,伤口里面还有玻璃碎渣,你现在还在高烧,现在伤口发炎感染,已经开始初步溃烂,影响到神经了,再不处理你的手就要废了。”那个人语气严肃的说着:“但是你身上一没证件二没电话,我们需要联系你的家属。”
“谁送我来医院的?”唐九安只记得自己走着走着,突然就没了知觉。
“听说是一个小伙子,不过我们也不清楚,可能怕被讹医药费,把你扔急症室就没人了,你现在马上找家属,不然你的手我们可不敢动。”那个医生微微不耐的催促。
“可以借电话给我打一下吗?”唐九安微微抬头,就觉得天旋地转,不得不仰面躺着。
“别打太久。”那个医生很不情愿的摸出了电话。
唐九安看了看自己受伤的两只手,那个医生更是不耐烦道:“说号码。”
忍住对这个医生的强烈不满,她报了何然的号码,那个医生把电话拨出去,将手机放到她耳边。
白晋淮刚到机场,就联系了他的人,询问有没有见到唐九安,对方答没有,一直都没出现。
“怎么样?”何然下车冲到了白晋淮面前,见到他嘴角紧抿,目光晦暗,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没有来机场。”白晋淮看了她一眼,淡声回答。
一下子他们又觉得寻找唐九安的机率很渺茫了,她如果成心要躲,他们未必能耗得过她。
随后白晋淮寒着一张脸,对那头的人道:“你们回去,哪怕把a市给我闹得底朝天,也要把她给我挖出来。”
“是。”那头的人立马行动。
随之走来的江夙听到白晋淮这句话,怒声道:“之前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查那晚的真相,我不信九安是那种人!”
顾晴听到江夙的话,身子轻轻的晃了一下,又站住了。
白晋淮忍住心里暴走的怒火,他比江夙更不想自己看到的是事实。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今天她没能离开这里,江夙你没机会了。”他不会放手了,并且永远不会。
都到了这一步,他依然割舍不下,那就这样吧。
江夙瞪着他,目光亦是不屈服的坚决:“那又怎么样,你以为安安现在还要和你一起!”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白晋淮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他定了几秒,才把电话接起来,那头的声音十分嘶哑,却极其熟悉:“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