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不平静,衬托得荼蘼那边太过于安逸了,胡思乱想了一阵后她睡得比谁都要熟,就连有人悄悄进入她房间都没察觉,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的说着梦话。 那人凑近荼蘼想要听听她在说些什么,荼蘼却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嘴一张用力地叫了上去,啊呜一声:“这只龙虾好大呀!太肥了,难吃!” 她收回牙,连连呸了好几声,吐了那人一身的口水(?﹃?)。 黑暗中,那人轻笑一声带着无限的宠溺,倏地,他快速跃上窗台,黑影一闪而过,安公子疑惑地看了眼飘动的窗帘,迈开脚步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眼,可除了一望无际的黑色之外,别的他什么也没看见。 安公子回过头,被荼蘼那亮闪闪的眼惊得不清,他没有蹙起,口吻平淡:“你一直醒着?” 荼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万分疑惑地看着安公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手在墙上拍了下卧室内顿时明亮了起来,荼蘼眯了眯眼:“安公子,这大晚上的,你来我房间干嘛?”说着她猛地护住胸往被子里缩了下:“难不成是准备偷袭我?” 安公子扫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快步走了出去,还顺手将门灯都给关了了。一下就陷入了黑暗当中,荼蘼不满地嚷嚷了句:“你干嘛呀?也不是这么个节约法呀!我还没去厕所呢!” “原来是想去上厕所啊。”安公子低声喃喃了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那人也不是冲着他来的。 不过,他倒是有考虑过,以后把楼下种些仙人掌。 见外面没了声响,荼蘼赤着脚走到窗户边,学着安公子的模样往窗外探出身子,可她跟安公子一样,什么都没有看见。 失望地垂下头,她自嘲地笑了声:“我在想些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是他,他现在估计正跟艾萌大战几百个回合呢。”想着,心就不受控制地疼了起来,她将即将要溜出来的眼泪使劲儿地憋了回去,把窗户关上。 窗户关上的瞬间,她没看到,在一片黑暗中,一双邪肆的眸子泛着疼惜的光。 荼蘼将灯又打开了,去卫生间上了厕所回来慢吞吞地又往床上爬,目光触及到床边的一点泥渍时眸子顿时被燃亮,她猛地回身将窗户打开,看向黑暗里。 见窗户又打开了,荼蘼一脸欣喜的站在窗户前,黑暗中的人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没看见想要见到的人,荼蘼又失落了,这会儿她也不关窗户了,连灯都懒得关了,就那么趴在床上睡着了。 “你们几个在外面守着,要是有人来,你们就把他们引开,千万不能坏了事儿知道了吗?”医院的太平间门口,一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低声冲着他面前的几人说着。 几人连忙点头。 “人还在里面吧?”白大褂又问了声。 “还在呢,我们一直守在这儿,没人过来。”其中一个机灵地赶紧说了句,旁边那个瘦些的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也跟着点了点头,白大褂进去了,那瘦的人才小声地说:“刚才咱们不是睡着了吗?” “你找死啊,你要是说了这事儿,咱们可就拿不到钱了!”那机灵的给了那瘦子一拳头,那瘦子吃痛,脸上却没有生气,还连连夸这机灵的聪明:“还是你聪明。” 白大褂走进迟暮旁边,将白布掀开检查了的确是他后这才钻进其中一个床的下面把地板撬了起来,一条可容纳两人通行的地道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快,把他放下来,时间不多了,现在迟家的人到处都有,整个医院都被他们控制住了。对了,你确定这迟当家这会儿不会醒吧?”在地道里的那人催促着白大褂赶紧把迟暮丢下去。 白大褂将人丢下去了这才说了句:“放心吧,我给他吃了大半瓶安眠药,他不可能这么快醒过来的。你们动作麻利点儿,我先出去了以免引起怀疑。” “得了吧,你也下来,别上去了,你这下要被迟家人逮住了就是个死,还上去做什么?”那人见白大褂要走,赶紧叫住了他,白大褂一考虑,也钻进了地道,地板关上,一切都消无声息。 站在太平间守着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那瘦的人摸了下脑袋:“你说着医生进去这么久了,咋还没出来呢?” “你管人家那么多?咱们守着就行了。”那机灵的人又是一通教训,偏偏这时,南一带着几个兄弟过来了,那瘦的人和那机灵的人脸色顿时一变,僵硬着身子往边上走,一边儿还说着些混账话:“那天那个妞你也尝过味道了吧?不错吧,改天我给你介绍另外一个,保证够味儿!” “行啊,咱们现在就去!”两人哥俩好,勾肩搭背的要走,南一冷笑了声拦住他们的去路:“两位这大半夜的守在太平间门口做什么呢?尝味儿是指里面的女尸吗?” “你们是谁?拦住我们做什么?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我们不用看守了!”那机灵的人忍爪怕对着南一吼,南一才不会听他的鬼话,抬手叫兄弟控住住两人,自己则是打开了太平间门走了进去。 “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南一低声,他一把掐住那瘦子的下巴:“说,刚才有没有人进去过?” 那瘦子的眼神往太平间里瞅了眼,见的确没人时,顿时就慌了,对着那机灵的人就说:“猴子,那医生不见了u才进去的那医生不见了!难道他是鬼吗?” “胡说什么呢!瘦子!”猴子一脚踢在瘦子腿上。 可瘦子这会儿被吓着了,什么都说了出去:“就是那说会给我们钱的医生啊,你不记